石飞文兄弟七人已经候在武当山琼台宫外有些时候了,里面不断传来比斗的声音引的几人心痒难耐,时不时上前隔着门缝窥探,却被守在门前的道童挡了回来。
“这些人是哪的?怎的如此不懂规矩。”一路过的道士指责。
“王真人在开封府的记名弟子,在山下使了银钱才到这里的,但今年是大会,有银子也进不了琼台宫。都没什么本事,仗着家里有些田产,每年靠捐些香火求得一招半式,去年王真人给他们一个与肖师兄比试的机会,结果没几下就趴下了。”另一个道士嘀咕完还发出贱笑声。
这话可是当面揭伤疤,那肖师兄在观里年轻一辈里鲜有敌手,与肖师兄过手只不过是师父测试他们是否长进,连切磋都算不上,这话若是放在以前,小哥几个被取笑也认了,毕竟自己有多少斤两自己最清楚不过,但遇到曹阔之后,所教所学都是真东西,不掺一点花哨,不像在武当山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还得看师父得空,几个人那是勤学苦练不辍,特别是呼啸山庄的魔鬼式教学,好功夫一定是揍出来的,所以现在论身手还是有几分真功夫的。
高潮在庄子上虽然拳学的不怎么样,但是曹阔的毒舌功夫倒是被他继承了,一呲牙就怼了过去:“肖师兄已得师父真传,我等虽不敌却败的心悦诚服,但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欺负的,特别是那些自命不凡还混的不温不饱的。”
他嘲笑两位道人身份低下,和他们一样进不得琼台宫,这可激怒了贱笑道士,把袖子一撩上前骂道:“无知小子不敬尊长,武当山岂是你等可以撒野的地方?”
“啐”高潮轻蔑一声:“那也得论是谁,肖师兄那样的我等当然敬着,若是猫狗,逗逗也无妨。”
“口舌无状,今天少不得一顿教训。”嘴贱道士忍无可忍亮出了武当长拳。
“辛同子不可。”
与他一起的道人不急阻止,那叫辛同子的嘴贱道士已经冲了上来,右手撩起由腹前翻上,自右前方砍击高潮,同时左拳由左上方斜劈而下,使了一招七星拳。
高潮早有防备,况且这套拳法他们也熟,焉有被人拿住的道理,他不退反进,向右一侧身子拿了个四六步,左手截住辛同子右拳就势外切,右手抱头抢上前一个单羊顶肘就把人撞了出去。
按说胜负已分,到此为止便是找回面子了,可是高潮脚下不停,靠近辛同子就是一顿拳脚,最后竟是将他撞到在地,嘴上还不饶人:“今天就让你知道仗着家里有田产,身上没本事的人也不是猫狗能随便糟践的。”
旁边的道人一看情势不妙,担心辛同子吃亏,当即抽出随身长剑阻止道:“住手!”
这两人一动手的时候其他小哥几个就做好打群架的准备了,一见对方拔剑,石飞文果断抽出腰间长剑向上一架,“当”的一声就把那道人的长剑斩断了,半截断剑在空中划着优美的曲线不紧不慢的越过高墙,“啪嗒”一声落在琼台宫院内。
这下几人全傻了,特别是石飞文,他就是随意一撩,本意在架住对方的剑,不至于让对方伤了高潮而已,但他忽略了自己手里的剑已经今非昔比,那都是曹阔给他们配置的“洪流级”兵刃。
这种刀剑都是曹阔身边的人才用,诸如周雄、唐鹤、粱四儿之流,吹毛短发削铁如泥,距天阙级就差了十个八个碳元素而已,十分难得。
而天阙级的宝剑到目前为止也只得一柄“问情”而已,曹阔自己都舍不得用,拿去卖钱了,所以他们手上的家伙那是一等一的锋利。
石飞文这一剑可闯了大祸,琼台宫内顿时没了声息,不一会大门从里面打开,出来的是武当真人刘致修,在场中环视过后盯住石飞文道:“是谁惊扰试剑大会。”
所谓试剑大会,是武当山年底检验弟子的日子,每年一小会,多由掌剑师兄主持,查验众弟子经课、法器、道观规矩以及基本功法;三年一大会,则由山上众位师父一齐主持,多是门下弟子各方面的比试,若有出类拔萃者当得重用,若谁试图破坏试剑大会,在武当山是要受责罚的。
今年正是大会,在琼台宫举行,所以石飞文等人使尽浑身解数也没能混进去,不过现在想不进去都不行,九人齐刷刷跪在琼台宫院内,上下左右里三层外三层全是道观的师父和师兄们,等着他们解释这半截剑是怎么飞进来的。
“禀师父和诸位师叔,这些人不懂规矩硬闯至琼台宫前,被我与师兄撞到,道理不成便恶语相向,最后他们动手伤人。”辛同子恶人先告状。
“你们可有顶撞师兄?”刘致修当然不会听信一面之词。
“不曾,只是这位师兄知道我们几个家中有几分薄田,身上还没什么本事,打算教授一二,不想切磋的时候不慎摔倒,另一位师兄误会了才拔剑相向,弟子不过是抵挡了一下,不想师兄的剑有暗伤,断了。”石飞文“老实”作答。
“他们说的可是真的?”刘致修问门外的道童。
“回师父,是真的。”有值守的道童答道。
“你们两个去后山领罚。” 刘致修结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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