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具全礻果的尸体散落在那条他们来时的道路上,他们中大多数人的□并不是因为遭遇了侵#犯,而是因为那些人不但被杀死,还遭遇了抢劫,对方抢走了他们身上的所有物品。
他们的衣服,那辆破车,甚至还包括死去男孩身上的裹尸布——那确实是不错的亚麻布。
德拉科和克劳德并没有下马,可不是同情心的问题,被杀的人有老人、女人和孩子,但强壮的男人也占了一半,可是没有一个人能跑掉。所以,袭击他们的强盗,人数也绝对不会少于十人。而这道路的两边就是密林,很可能依旧有强盗躲藏在林中的阴影里。贸然下马,就是给对方攻击自己的机会。
“少了一个年轻的女孩。”德拉科记得有女孩,因为在他们去的路上,和送葬的队伍擦肩而过时,德拉科记得在那位悲痛欲绝的母亲身边,有一位最多十二三岁的少女在安慰着她。但是现在,这里没有年轻女孩。
“至少两个。”克劳德说,看来她比德拉科多记住了一个女孩。
“我们分头走,我回到镇子上去,你回城堡去?”德拉科提议,在这个无论距离城堡还是镇子都不算远的地方,强盗们竟然抢劫了一支送葬的队伍,并把所有人都杀掉,可见强盗们的冷血、疯狂与胆大。
城堡还好,然而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去袭击镇子。那破地方现在可是一点保护都没有,每个人就睡在破烂得不能更破烂的窝棚里,大点的风都能把窝棚吹倒。
“好的,注意安全,德拉科。”克劳德点头。
双方都是干脆的人,达成一致意见之后,就各自向着两个不同的方向出发了。
但德拉科骑马向着镇子跑了大概五分钟,忽然勒住了缰绳。
首先,德拉科得承认他慌了。经历过巫师界的大战,经历过商海的勾心斗角,经历过来到这里的早期的维京人屠戮英格兰人的场面,他经历了那么多,但并不表示他对于昨天晚上的那一幕,以及刚刚看到的那些,能够继续保持冷静和无动于衷。
一个男孩,可能还不到十岁,就被那样按着砸破了头,而没了命。
而刚刚,一地的赤礻果的人的尸体躺在血泊里,不,他们看起来不像是人,而像是刚刚被屠宰的牲畜。而且,很可能这样一个家族,一支血脉,也就就此完全断绝了。
面对这些,德拉科做不到铁石心肠,即使这些死亡的都是麻瓜。这些,让他难受了,让他慌了,以至于让他忽略了很多问题。
从这些人的死亡地点看,不管埋伏他们的强盗是谁,这些强盗必定也都看见了克劳德和他。但他们放过了他们,因为不想招惹领主吗?这可不一定,虽然领主对他的领民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但是,死在强盗手里的领主不知道有多少,更不用说只是领主的继承人了。
毕竟,现在他们犯下的罪,只有被吊死这一条路了,无论杀掉谁或者放过谁也全都是一样的下场——除非有教皇、国王或者至少当地领主的特赦令,但这种事情显然不太可能。
总之,因为不知名的原因,强盗们之前放过了他们。但是现在,当他们再次走上这条路,德拉科却觉得他们没那么安全了。而既然他们安全的走过了从镇子上到这的二十分钟路程,那么有问题的很可能就是接下来去到城堡的一段路!
德拉科猜测的没错,当他调转马头重新向着城堡的方向前进的时候,克劳德已经遭遇了危险……
他没注意,小路上竟然拉起了一条绊马索。即使克劳德不是头一次品尝到被从马背上摔下来的滋味,他知道如何保护自己。但如此的匆忙和突然,还是让他没能及时的保护好自己。他的左肩狠狠的撞在了地上,没有骨折——那一刻克劳德冷静的确认着,但是一定脱臼了,幸好右手没事。
来不及固定好脱臼的手臂,克劳德立刻站了起来,用最快的速度抽出了长剑。强盗们此时也已经从道路的两边窜了出来。他们中的许多人,身上还带着没有干涸的血迹,那些来自被屠杀者的血迹……
克劳德的马在一边嘶鸣着,它想赶紧站起来,但是几次挣扎,却依旧只能躺在地上。面对手臂脱臼,被强盗包围也丝毫没有改变脸色的克劳德,此刻的表情却忽然变得哀伤——这匹马的腿断掉了,在现在领地的情况下,他们是没办法养着一匹断腿的马的,这匹陪伴着他长大的马儿,唯一的结局只能是成为人们的食物。
但至少……不能让它被这些强盗吃掉!
克劳德握紧了手中的长剑,冲向了左边的强盗。但克劳德这样做并不是一时热血上头的鲁莽,他有胜算——即使这些家伙人数众多,他们都是看起来身强力壮的成年人,并且手中还握着各种各样的兵器。但不管现在这些人是什么,曾经的他们大多数都只是些农夫,他们更习惯使用锄头和粪叉。
而克劳德自己,却是从第一声啼哭开始,就被父亲教导着如何更快速更干脆的杀掉敌人的战士!
“啊——!”虽然只有十二岁,并且并非是第一次上战场的克劳德,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的胜算,跑在最前面的两个强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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