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溪岩自然听出了丹鹤来话语里挑衅的味道,她面不改色,轻晃那夜光杯,沉醉地嗅着那酒的芬芳,浓郁的葡萄果香,在鼻间萦绕,挥散不去。
将杯口送到唇边,微斜,便含了一口酒在口中,舌尖在口中搅动,让香气散发到整个口腔之中,之后慢慢咽下,口腔中,留下的余香,持久不散,余韵悠长。
“观其色,澄清、透亮、深红、有光泽!闻其香,细腻、协调、柔和、且悠长!品其味,醇厚、甘洌、绵延、而纯正!的确是难得的好酒!”岑溪岩表情很是享受,不自觉地便用上了现代人品红酒的标准和理论。
丹鹤来将岑溪岩品酒的动作和表情都看在眼里,本就心中有些意外,此刻听听到她的这番话,更是惊讶地挑了挑眉。
这可真是奇了!要知道,汉人还是更喜欢五谷所酿的白酒更多一些,这葡萄酒,虽然也有人喝,不过多大是富贵之人为了彰显自己的身份地位,随便喝喝,凑趣罢了,真正喜好并懂得葡萄酒的人可不多,这少年,明明还这么年轻,想不到却是此道高手呢!
更让他惊讶的是这少年的胆量,对于一个陌生人目的不明的宴请,这酒,他还真敢喝!
“想不到随风兄弟竟是个行家!”丹鹤来深深看了岑溪岩一眼,又道:“随风兄弟的胆气,也着实让丹某佩服!”
岑溪岩知他所指的是什么,这酒,她还真没什么不敢喝的,对方约她前来,不管是什么目的,但肯定不是为了毒死她就是。
“行家不敢当,略懂一二罢了,丹兄这酒,是我近年来所喝过的最好的葡萄美酒了。”
旁边的苍青听到岑溪岩的称赞,不由也端起酒杯,皱眉看了看杯里那血红的颜色,之后一仰脖子,一口气把杯中酒喝下,拧着眉毛将酒吞了下去。
这酒,甜不甜、苦不苦的,哪里有师妹说的那般好喝了?一点劲儿都没有!苍青有些嫌弃地放下了空酒杯,之后收敛气息和神色,继续坐那里当背景板。
丹鹤来看了苍青一眼,有些不满,这人如此饮酒,真是浪费了他一杯好酒!
“丹兄约我前来,不会只是为了品酒吧?”岑溪岩见丹鹤来迟迟不肯进入正题,便主动开口道。
“自然。”丹鹤来放下手中的酒杯,拿起放在他榻边上的一个小木匣来,打开,放到了石桌上,“随风兄弟可知这是什么?”
岑溪岩看了那匣子里一眼,只见里面放着的是,是一张卷起的羊皮,看那大小样子,岑溪岩心里一动,“莫非,这便是那张公输般大师的绘图么?”
“一猜即中,看来随风兄弟,的确是对公输般大师的绘图很是有意啊……”
岑溪岩微微一笑,朗声道:“丹兄知道雅趣是做木品生意的,公输般大师可是匠人的祖师,他老人家的绘图,我们又岂能没任何想法呢?只可惜,雅趣生意太小,没有那么雄厚的财力,与丹兄争得此图啊。”
“呵……”丹鹤来轻笑一声,道:“丹某跟随风兄弟一见如故,随风兄弟若喜欢这张图,为兄送与随风兄弟又如何?”
这么一会儿,丹鹤来便以兄长自居了,而且话语称呼说得极为顺口。
来了!香饵啊!
“我是对这张绘图很感兴趣,不过,无功不受禄啊,在下岂能随意接下丹兄这般厚礼?”岑溪岩面色从容,开门见山,“不如,丹兄还是说说你的约在下前来的目的吧,或者,交换条件?”
“哈哈。”丹鹤来大笑一声,道:“随风兄弟果然是个爽快的人!既然如此,那么我直说便是,丹某约兄弟前来,是因为心中一直有个问题,困扰了丹某多年,想要得到答案,如果随风兄弟能解答这个问题,那么,张公输般大师的绘图,在下便送手奉送!如何?”
“哦?不知是什么问题?丹兄请讲。”
“随风兄弟说雅趣是祖产?”丹鹤来文。
“正是。”
“那么随风兄弟复姓公孙?”丹鹤来又问。
“并非。”岑溪岩摇头。
其实岑溪岩听到这个问题,脸上神情虽然不变,心里则暗暗叹息,这个丹鹤来,果然是知道一些事情啊!公孙,是元隐门创门师祖的姓氏!
“那么,你是公孙长修门下的弟子?”
“公孙长修?”听到丹鹤来将师祖的名字说了出来,岑溪岩依旧装糊涂,“那是何人?”
苍青听到丹鹤来说提到师祖的名字,星眸不由垂了垂,掩住了眼底警惕和沉思的神色。
“呵……”丹鹤来眉梢一挑,看着岑溪岩,笃定的笑道:“随风兄弟不肯说实话,这让丹某很为难啊,这公输般大师的绘图,想送出去都难啊……”
“随风实不是丹兄所讲之人,更听不懂丹兄这话的意思。”
“是么?”
“随风所言,自是事实。”岑溪岩话锋一转,又道:“丹兄说是有一个问题想要解答,可这么半天,丹兄已经问了几个问题,随风都还没弄明白,困扰丹兄的疑问,到底是哪一个?”
丹鹤来示意一旁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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