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人多,都是从关地往内城,或是从内城往关地往返的人。
这里才是关地和内城之间的通道。
平时这个时间点,这里可没有这么多人,只是因为今天王培和许水被喊了起来,整兵备战,这里的人才变得多了起来的。
有些士兵住在关地,有些士兵住在内城,有些住在关城的士兵们,或妻子,或亲人们跟他们住在一起,整兵备战,也就意味着关地可能不会太平,故而,那些家眷们就都收拾了一下,往内城去,如果真打起来了,内城也相对安全一些,而住在内城的士兵们也要起来参与备战,也就要来关地,故而,这里的人比平时要多很多。
燕朗走过去之后,可能因为步子太急,也可能因为刚刚因一时失误差点儿暴露自己而有些心不在焉,以至于没有看前面,堪堪正正撞着了一个人。
“小姐!”一个丫环在身边惊呼。
燕朗抬头看过去,隐约看到一个姑娘正往地上摔去。
燕朗对姜国人,不管是什么样的姜国人,都没有好感,说他偏执也好,说他一棒子打死一群人也好,反正他就是不喜欢姜国人,哪怕是无辜的平头百姓们。
看到那个姜国的姑娘被他撞的摔在地上,他并没有上前,也没打算道歉。
天黑人又多,他不承认是他撞的,她也拿他没办法。
燕朗想去内城转一下,之后再出来,消除刚刚守在三道门前士兵们的警惕和疑虑。
只是他刚抬步,听见那个跌地的姑娘说了一句:“我没事,你快把食盒捡起来,里面是我娘亲手做给我爹的夜宵,今晚恐有战事,我娘担心爹不吃夜宵饿肚子,影响实力的发挥,如果因此败了战争,那可真是亏大了。”
丫环赶紧去捡食盒,燕朗又听见那个跌地的姑娘嘀咕了一句:“也不知道爹现在还在不在城门上面,刚刚是让人回家传了话,说他今晚守城门。”
电光火石之间,燕朗想到了一条计策。
燕朗走上前,在丫环捡起食盒的时候,他走到那个跌地的姑娘面前,弯腰伸手,要拉她起来:“不好意思,刚刚走的急,撞倒了你,真是抱歉。”
许天玲抬头,虽然光线昏暗,可她还是看清了眼前少年的模样,布衣素发,看着稀疏寻常,但他给人的感觉却又不像普通人,他长相硬朗,眉宇清冷,神态间夹杂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
许天玲有些怔然,印象中好像并没看到过这种气质独特的少年。
许天玲问道:“你是兰州关的士兵?”
燕朗主动伸出手,拉住许天玲的胳膊,将她从地上拉起来,而这个时候,丫环青杏也已经捡起食盒,拐头来扶许天玲。
见许天玲被一个陌生的少年扶起来了,她就走到了许天玲身边。
燕朗没回答许天玲的话,许天玲这个时候也没时间去关注燕朗,许天玲有些着急的打开食盒的盖子,看向里面的夜宵。
有一道带汤的菜泼洒了一些,但其它几道菜还好好的,虽然都撒了,但还是撒在食盒里面,是干净的,许天玲将菜重新整了一下,再将食盒装好,这才抬头去看燕朗。
燕朗回答说:“我先前在城外巡逻,遭到了敌袭,好不容易杀完了敌人,回城,发现城内在整顿士兵,我打算先回家看一看家人们,再去城门报道的。”
说着,眼睛望向那个食盒,说道:“今晚好像不太平,你一个姑娘家,就不要乱跑了,你说你父亲是谁,我帮你把食盒拿过去,你赶紧回到内城去,免得让你母亲担心。”
许天玲笑着说:“原来你真的是士兵啊,看你年纪不大,这么小就参军了吗?”
燕朗不理她。
许天玲觉得自己可能问的有些冒犯了,改口道:“没关系的,虽然今晚好像是有些不太平,但城门上方挂着白旗,想齐国也不敢来攻城的,既不会攻城,城内就是安全的。”
她掸了掸裙摆,说道:“那我去城门了,你也回去跟你家人报一声平安吧,然后就快点去点到。”
燕朗万不能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见许天玲带着丫环往前走,他也只能在后面跟着。
许天玲发现燕朗跟着她,有些好笑,扭头问道:“你跟着我做什么?”
燕朗看了她一眼,说道:“我不是跟着你,我是去城门的。”
许天玲说:“你不是要回去看看家人们吗?”
燕朗说:“晚些时候回去没事的,现在整顿士兵,士兵们要集合,我却跑回去看家人,有些对不起许武侯。”
许天玲一听燕朗提她父亲的官称,笑着问:“你是我父亲手下的士兵?”
燕朗拥有半神通,他知道姜国关城内的士兵和情况,自然也知道王培和许水这二人,这两个人都有女儿,年龄也都差不多。
但燕朗不知道这两个姑娘的长相,刚刚提许水,也不过是试探罢了。
燕朗心想,原来还真的是许水的女儿。
许水今晚负责保护城门以及保护那个白旗,许天玲在说要去城门送夜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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