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做派他自然是瞧不上的。
白旻随后出来:“他这是……”
“听其他人提起,在寨子里他便不愿杀死匪徒,想必是心有不忍吧。”白三娘解释着。
不过白旻对段晓棠的印象降了一个等级,他爱慕文士也欣赏英雄,扭扭捏捏的就敬谢不敏了。“待父亲来了,我自然要将此事原原本本禀告。你两仔细着。”再不提见段晓棠一事。
“大哥,口下留情。”
“大哥,你行行好吧。”
一双弟妹旁边插科打诨求饶,白旻心里十分受用,面上依然保持着严兄的派头。
“二郎,你杀人后会害怕吗?”白三娘过后问着,她不明白以段晓棠的本事为什么杀人后会恐惧至此。
白湛老实回答:“不会,父亲说胆小鬼才会怯战。”
“他怎么会害怕呢?”白三娘不解,段晓棠绝不是胆小鬼。
“问问不就成了。”白湛直言。
说到底这都是时代的差异,白家在封建社会食物链的顶端。自小便见过家中被仗杀的奴婢。府外则是合法持械私斗成风,当街杀人也是常见。
生死有命这一句在他们看来确是真理。段晓棠则是在和平年代生活许多年,平日里最多做饭处理鸡鸭鱼,还是被肉食公司和菜场处理好的。
在各自眼里,杀人,一个是常态,一个是非常态甚至变态。没有吐没有哭,冷静处理后事,在段晓棠看来,已是十分对得起祖宗争气的表现。
林婉婉倒是见惯生死,哪怕打着追求真理治病救人的旗号,刚开始接触尸体时也有几晚没睡好觉。祝明月虽砸过无数人饭碗,但一没有亲自动手,二没有害人性命。杀人,对她们而言是难以承受的过。
“二郎,这实在唐突冒犯。”
“三姐,你放心。”
“你们聊什么呢,这么热闹。”段晓棠回来时看着一群人聊得热络。
“说着鬼神验证之事。”杜乔回答,注意到段晓棠双手红肿,没提起话头是有贞娘的木簪而来。
倒是贞娘主动提起木簪救人的事,反复感谢救命之恩。
“不必多谢,无论是谁站在那个位置都会出手的。”只是鲜血喷涌的感觉真不好。
看着段晓棠靠着一块石头坐下来,为了转移注意力,林婉婉提起话题:“贞娘的簪子是真的,说不定我们背后有神秘力量推动,才落到这。是不是啊?”
段晓棠和祝明月没有回答,祝英英问道:“林姐姐,神秘力量是什么呀?”
“就是那些冥冥中不可言说的东西。”林婉婉随口解释,祝英英似懂非懂。
“对啊,我阿娘经常给庙里捐香油钱,大师和道长都说会有福报的。”贞娘回答。好吧看出来了,她家是佛道兼修的,只是不知道她的簪子是寺庙还是道观里求来的。
杜乔一旁出言:“多行善事多修功德自有福报。”在这个时代捐赠寺庙宫观也是一种善行。
林婉婉明白了,“多做好事就有功德,有功德就得庇佑。你两身上有吗?”
祝明月回道:“修桥铺路助学扶贫无数……”
后面还没有说完,林婉婉说着:“可惜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铺路无尸骸。”不知是说的祝明月还是自己。
“我前天才捐了三千万。”
如果是其他人说的,自然不信。可祝明月一向表现的成熟稳重,那是久居上位者才有的姿态,这种并非是后宅娇养女儿能养出来的。杜乔不由正视起来,最低的三千万钱,能捐出去都证明祝娘子是个乐善好施之人。
段晓棠接着说,“多做好事还是有好处的,这不捡回一条命吗?”
“所以,你觉得这是奖赏还是惩罚?”祝明月正视段晓棠问道。
“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够建一座浮屠林,还被发配到这地方。”林婉婉险些哭了。
“你不是学生吗?”外行段晓棠问道。
“医学生,既要学也要实践。什么苦活脏活累活都是我们做!”一字一句都是医学狗的血泪,劝人学医,天打雷劈。
“辛苦了。”
快餐社会在她们身上留下的影子,争分夺秒伤心崩溃,不给人添麻烦。怔怔看着贞娘的头发,一手拉起一个,险些将祝明月带倒。
心急火燎从包里抽出几张红票子。
“你还带现金呢?”段晓棠不无惊讶,自己多少年不用现金支付,恐怕某日钞票改版还得被当做假钞。
“我师姐结婚,这是取来做礼金的,现在用不上了。”嘴里还带着哭音:“可能冥冥中自有天意,我,我们求个心安。”不求花哨,折了三个三角,强硬的塞在各自衣服口袋里,好在是初春,大部分外套还留着口袋位置。继而双手合十,口里念叨,“求各位列祖列宗,保佑保佑。”颇有几分病急乱投医的样子。
祝明月和段晓棠对视,眼中一样的疑问,她疯了么?
“这有用?”段晓棠拿出钱三角,封建迷信不是这么搞的,铜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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