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段二也不是爱多话的。”
殷博瀚自以为得到保证,转过头继续收拢一群文官。
孙安丰快速低下头,藏住眸中的笑意,一心一意钻研地板上的花纹。
聪明总被聪明误,喜欢打哑谜,反倒被范成明的“直言”绕进去了,实际他什么保证都没说。
聪明人和混子之间的差别,在于二者的底线不同。
不爱说话不是不会说,再者段晓棠不言语,但谁能管住“闲人”的大嘴巴……怎么都有狡辩的理由。
天色彻底清明之时,衙差在堂外回禀,道是本地父老来了。
不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老农民,都是本地的体面人物,手眼通天不一定,但绝对有能力将事情捅到朝堂上。
这些人是来讨说法的,他们有家丁护卫,家中死伤不甚惨重,但没有个三亲五戚,乡土情结。
陈仓遭此大难,三五年难恢复元气,对这些扎根本地的豪族而言,便是莫大的损失。
先前不阻拦殷博瀚行事,是给宰执面子,附近的“刁民”没了,正方便他们扩充产业。
但现在刀子割在自己身上,谁疼谁知道。
殷博瀚挥手遣散堂中文武,平静道:“请陈仓父老入内。”
心下计较,该如何安抚这群地头蛇,他们的胃口不是一般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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