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多船少,没被炸死炸伤的将士,因为拼命挣夺上海船的机会,着上船,丧生受伤涌挤踩踏事件中。
最终,大多数东江兵绝望地跪在河堤上举手投降。
侥幸逃上船的项玉见状心如刀绞,羞疚难当,呛啷一声拔剑自吻。
好在侍卫精明,出手快,否则就完蛋了。
项玉率败兵迅速撤到南岸,此时天已暗下。
中军船上,项玉神情低落地听取汇报。
“太子千岁,南路军指挥使秦永禄擅自带兵撤离,丢下足足两万弟兄不管。请求千岁按逃兵处罚。”
中军官乃东江皇族子弟,他恳求三太子惩处逃兵败将,以震军威。
项玉听了心里很是憋屈,愣愣地看着中军官问:“我也是逃兵,也是败将,该怎么处罚?”
中军官吓得扑通跪下,浑身发抖,不敢吱声。
项玉心如明镜,自己十几万兵损失过半,何况充当诱饵孤独军深入的南路军?
他叹口气问:“他带回多少人?”
“整建制两个联队,二万九千人和三十万担粮食,一百八十艘战船。”
项玉无疑是个精明人,罚人不罚已,无疑失去军心民意和众将拥护。
他毫不迟疑地说道:“传旨:秦永禄晋升三品步兵指挥使,金宗庄太守。另外,派御医为秦大人检查身体。”
中军官顿了一下恭声道:“未将遵旨!”
“北路大军怎么样了?”
“禀太子,北路都统胡家发在我们谷里粮仓被烧之时,也发三批信鸽、五批快马向符请求撤离,可是信鸽和快马均没有了踪迹。等不到您的旨意,他自行命令突围的撤离。”
“臣是在您受伤之时才接到胡大人胞弟送来的自请处罚信。”
项玉听到这儿已经是满脸是泪,叹道:“我东江的将士个个是好样的,人人是英雄。可惜,他们的上司我是个昏王庸官,比大夏王储还废物的废物。”
“传旨:赏胡家发黄金一百两,侍女五名。”
……
就在项玉自省自责,绞尽脑汁收买军心民意之时,突然停靠在太郎山脚下的战船连续发生爆炸。
轰隆隆几声巨响,惊得东江兵魂飞魄散。
项天浑身一阵颤抖,惊问:“又打雷了?”
“八千岁,岸边的十数艘战船全部被烧。”
“啊……?”
项玉无比惊愕之时,嗖的一声,嘭的一下,一支响箭钉在船舱上。
惊魂失魄的侍卫拔下响箭,取出箭头上的信交给项玉。
项玉打开信,上百写道:劝三太子立即回你的京城,否则下一轮就烧你的船。大夏王国南王龙斌。
“呀?”项玉惊得浑身发抖,咬着牙关说:“大胆夏贼竟敢追到我国这边,给我围追堵截,必须杀掉放火之人。”
他的话声没落,轰隆隆一声,他所在的中军船北面三十多丈处落下一枚炮弹。
炮弹掀起的惊涛骇浪,掀翻了附近所有战船。
已经凌空腾起的项玉,被巨大的浪峰击向半空之上。
侥是他一品宗师修为,也被震得口吐鲜血,扑通落入河中。
龙斌亲自率队追过九派河,将东江国残兵败将炸得一塌糊涂,东江三太子沉入河底。
二十三年来,大夏国首次迎来大胜,沥水、乌江等地百姓敲锣打鼓,载歌载舞。
南王受封沥水郡的消息,随着胜利的喜悦一夜间在南部地区传开。
京都燕城,国王知道龙斌抵达沥水,便在朝会上宣布:削龙斌大夏王国储君之位,仍封为南王,封地沥水郡,辖沥水城、乌江县、寒乡县、椒山县、濡须州、珠江城,以及扬州郡辖下的浦镇集等地。
国王九子中前八个儿子只封王,没有封领地。
如今,龙斌王储虽然被削位,却得到封地,大王子等心里十分不满。
满朝文武中的大多数人也深感疑惑。
右丞相王宗宝出列跪地道:“万岁爷,东江三十万大兵正围攻乌江和沥城,南王千岁此时受封险地,老臣认为不妥,恳求万岁爷收回此封,改封它地。”
吏部尚书、兵部侍郎等人也都跪支持右丞观点。
“众受卿平身,南王此时此刻已经代孤王亲征,血战疆场了。”龙允福很是得意地笑道。
“啊……?”
“怪不得五天没有南王消息呢,他已赶到沥水了?”
二王子龙应坤听了心里咯噔一下:父王保密工作做得真好。
他慌忙捧着朝笏礼道:“父王,龙斌行为诡异,肯定有重大阴谋,您把他放出京,如鱼得水。倘若他与东江国勾结,沥水就沦陷了。”
“什么?”龙允福听二儿子如此一说,心里咯噔:孤王难道办错事了?
可是,连续五天,金吾卫队秘密汇报没有反常。
他可以不相信任何人,不可以不相信金吾卫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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