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有工攥着手指,紧张道:“啊,对,她是我妹妹,平翠萍。”然后又对妹妹介绍了水瑶。
平翠萍腼腆道:“姐姐名字真好听。”
水瑶笑道:“妹子真会说话,比你哥哥机灵多了。”
这时,平有工母亲咳醒,看见平有工立在床前,满脸震惊道:“工儿?这是做梦吗?”
平有工忙握住母亲枯槁手,眼中含着泪光:“不是梦,我真的回来了!”
母亲手肘撑着床铺想要起身,妹妹连忙跑到床边将母亲扶起,母亲抓着平有工的手,流下激动泪水,嘴里不住念叨着“你可回来了,你可回来了。”说着又咳嗽起来。
水瑶在一旁关切道:“车上有治风寒的特效药,我给妈妈拿来吧。”
母亲这才抬头看到屋里站的陌生女孩,疑惑地看向平有工“这是?”
平有工脸一红,怯生道:“我朋友。”
“我很快就拿来了。”水瑶甜美一笑,转身飘出屋外。
“是哥哥交的女朋友,哥哥这几年在外面赚到钱了,开好大的车回来,还送了我这个,你看。”平翠萍一边解释,一边欢喜地将手链举到母亲面前炫耀。
“妈,我也给你带东西了!”平有工提起地上两个礼品方盒举到母亲面前“这里面是都城河关城的特产,我打开给您尝尝。”
母亲哆嗦着握住他的手,泪眼朦胧“不急吃,工儿有出息了,我很高兴。”
这时,水瑶捧着一个精致雕花药盒,带着甜蜜香气飘了进来。水瑶身着素衣,平日跟在千梦身边也不用精致打扮,身上早已没了那甜蜜诱人的香气,但她放在包里这些物品,仍旧保持着那份甜香。屋子本就不大,此刻被这甜气充斥,水瑶倒不觉得什么,但平家兄妹和母亲哪闻过这等香味,心中各思万千。
水瑶将木盒放在桌上,按下卡扣,里面躺着五个颜色不同的药瓶“这个药治风寒伤痛特别管用,我特意带上的。”说着,她从里面取出一个白瓷药瓶,拧开瓶盖,倒出一粒白色药丸。
平翠萍起身接过,“用温水服下”水瑶交代。
平翠萍点头,拿碗取了水,给母亲喂下。
母亲拍着平有工手道:“你们俩都坐床边,让人家姑娘光站着,还不快找凳子。”
平有工连忙起身,这才注意到屋里根本就没凳子,尴尬挠着头说:“我去外面搬一个。”
水瑶笑着摆手,“没关系啦,他俩还都在外面等着呢。”
母亲一听,连忙朝平有工催促:“是你朋友吗,也请进来啊,让人家站在外面算什么。”
“是。”平有工小跑出去。
“姑娘快过来让我看看。”母亲朝水瑶招手。
水瑶笑盈盈坐在床前,木床十分陈旧,发出痛苦的嘎吱声,水瑶心中一紧,生怕给坐坏了。母亲却不以为意,拉住水瑶嫩白玉手,略泛浑浊的眼珠不住打量着水瑶,嘴中念叨着:“好女孩,真是好女孩,我家工儿怎么有福气找这么漂亮一个媳妇。”
水瑶心中暗叹一声,母亲如果知道这是在做戏,肯定会受不了,也不知那呆头呆脑的平有工能不能瞒过母亲。她笑盈盈道:“平有工这几年可有出息了,在外面做生意赚了钱,这次回来就是打算在镇上做生意,离家近点好陪在您身边。”
“姑娘家是哪的?”
“河关城的。”
“平时做什么的?”
“给大户人家做丫鬟,外面两位就是我家公子和小姐。”
这时云归和千梦也刚巧进来,平有工提着两个长板凳走在前面,那长凳只有一根粗糙长木条加两个支撑木腿,结构及其简易,放在地上还不水平。
“快坐,快坐。”母亲就要扶床起身。
千梦连忙上前扶住,温柔道:“阿姨身体有恙,不用起来,这么客气反倒让我们不知该怎么办了。”
母亲又坐回床边,水瑶拿起枕头垫在她后背。母亲扶着床边,客气笑道:“你们大户人家的人长得漂亮还机灵,我们这里太简陋,让你们笑话了。”
云归道:“阿姨说笑了,我小时候也在偏僻乡村长大,这没什么。”他和千梦共坐一条木凳,水瑶悄悄站到他们身侧。
母亲朝平有工道:“这个少爷一看就是个有本事的人,你以后可要多跟着人家学学。”
“是。”平有工望着母亲,恭敬点头。他望了眼云归,看到他腰侧佩剑,突然想起自己给父亲带的宝剑,就朝母亲问:“爹呢?我也给他带了东西。”
屋里顿时一片沉寂,母亲眼圈一红,哭道:“你爹去年走了!”平翠萍也掩面大哭起来。
平有工愣住,喃喃道:“走哪了?”
母亲哭喊着说:“去年村西边的山林里突然出现个怪物,把在林中打猎的人都杀了,当时村里一下死了好多猎户,天都塌了!”
平有工呆滞地说:“是什么怪物?”
母亲擦着泪水,哽咽说:“有人说是变异的人,有人说是头上长角恶魔,没人真正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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