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颚绷的很紧,侧脸线条冷硬,“今日事,不许多嘴半个字。”
话落,打马离去。
事关沈安安声誉,二人自然有分寸,最主要的是,萧渊对沈安安的态度,更让二人不敢小觑。
李怀言摸了摸鼻子,提着兔子,讪讪问凌辰逸,“兔子还吃吗?”
凌辰逸斜了他一眼,“吃什么吃,还不赶紧跟上。”
“扔了怪可惜的。”李怀言将兔子挂在马上,翻身上去,朝萧渊离开的方向追去。
——
一路上,沈安安脸色都不怎么好,沉默着没有说话,直到回了海棠园。
墨香忍不住说,“姑娘,奴婢瞧着张公子……”
沈安安淡淡抬眸,墨香立即将舌尖的话憋了回去。
墨香觉得,姑娘的身份和家世,同那位张公子终究相差太大了些,说句不好听的,同官宦子弟站在一起,张公子连说话都不敢大声,往后要如何护着姑娘。
要知成了亲,姑娘的地位可是要随着夫家的,夫家地位低下,姑娘连和那些贵女站在一起的资格都没了。
也就只有老爷护着,才能少受些讥嘲。
可男人谁说的准呢,如今姑娘护着他,谁知来日他会不会觉得姑娘强势,而喜欢小鸟依人,弱柳扶风的姑娘。
这样的例子,在江南时老夫人可是时常当故事讲。
出身决定眼界和底气,墨香也能理解,只是觉得配她家姑娘,着实差了些。
沈安安坐在窗棂前,吹着冷风,好半晌心中郁结才疏散了些。
萧渊最后的那句祝贺,如魔音一般在耳边回荡,丝丝缕缕的不安在她心中慢慢盘旋,挥之不去。
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
她闭上眼睛,摇了摇脑袋。
许是她想多了,如今一切都按着她所想的在发展,往后也只会越来越好。
沈安安站起身,伸了伸双臂,等大哥下了聘,就该轮到她的亲事了,一切就要尘埃落定了。
“姑娘。”墨染叩了叩门,推门走了进来。
"夫人身边的嬷嬷来传话,说是明日二皇子府有个赏梅宴,让姑娘好生准备着,明日一起去。"
沈安安蹙了蹙眉,淡淡点头应下,“知道了。”
对那些皇亲贵胄的大小宴会她着实是没什么兴趣,可二皇子妃身边的嬷嬷亲自来递帖子,这脸面又不能不给。
爹的官位已经够扎眼了,决不能让别人再揪着什么不敬皇子的错处。
墨香和墨染已经开始准备明日宴会要穿的衣裙首饰了。
沈安安半躺在软枕上,白皙纤细的腕骨随意的搭在床沿,语调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不用那么隆重,一个宴会而已,不定是为着什么目的,总是和咱们无关的,中规中矩就好。”
“是。”两个丫鬟答应着,手上搭配束带颜色的动作却没停。
不管是不是主角,姑娘出门的排扬是必须要有的。
沈安安眸子半眯,有了些困意,便也转过身随她们去了。
四皇子府。
书房。
桌案上铺着一幅未完成的画作。
画中女子身姿窈窕,曲线婀娜,乌黑长发垂至腰侧,一双清凌凌的眸子温柔婉转,只缺失的唇鼻给如此美艳的姑娘增加了几分诡异。
庆丰,庆安守在两侧,大气都不敢喘。
主子已经足足坐在这盯着那幅画两个时辰了。
萧渊半倚在圈椅中,墨眸落在画卷上,眸底晦暗阴鸷,他无意识的转动着右手拇指的白玉扳指,冷沉着一张脸。
二人相对而立,谈笑风生的画面不时在脑海中浮现,尤其那书生的羞涩,更让他觉得无比扎眼。
只是差了那么一日,他们感情就发展那么快了吗?
屋中的沉默让人有些喘不上来气,庆安头皮都有些发麻。
他手中捏着帖子,轻碰了碰庆丰。
庆丰后退一步,狠狠瞪了他一眼,这个节骨眼上,谁乐意上前触主子霉头。
“……”庆安咬咬牙,只得鼓足勇气轻手轻脚走上前,声音很低很低,“主子。”
“二皇子府递了帖子来,明日举办赏梅宴,您要去吗?”
萧渊沉着眸不说话。
庆安浑身不自在,垂头站着的每一瞬都是煎熬,好半晌,才终于听见一句极淡的声音。
“不去。”
“哦。”他立即退了回去,将帖子塞去袖中,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
庆丰看主子神色缓和了些,紧跟着说道,“主子,管家来报,说是端老爷子身子有些不好,若主子有空,要不要去探望探望?”
萧渊眼皮抬了抬,眉头微蹙,“太医怎么说?”
“太医说,端老爷子是旧疾,只能慢慢调养,不能根治,太医院也是束手无策。”
说白了,就是治不了,只能拖着等死,能吊一天命,就多活一天。
萧渊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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