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决定立刻离开这个可怕之地。
来到小镇车站,人来人往,嘈杂声让林晓紧绷神经稍有舒缓。她买好票,坐在候车长椅上,闭眼小憩,可刚一闭眼,就再度陷入梦境。
这次梦境是在车站卫生间,灯光忽明忽暗,水龙头滴答滴答漏水,声音在狭小空间里被无限放大。林晓望向镜子,镜子里映出的场景竟是旅馆那黑暗房间,黑袍人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本相册,相册页页翻开,上面全是林晓从小到大的照片,从幼年懵懂到青春年少,每张照片上她的脸都被红笔圈了起来,划满诡异符号。
黑袍人抬起头,目光穿过镜子与林晓对视,幽幽说道:“我看着你长大,你是我的,这梦境循环,便是你的余生。”说罢,镜子里伸出无数苍白手臂,缠向林晓,她尖叫着挥舞手臂,试图挣脱,却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手臂越缠越紧,将自己拖入那无尽黑暗……
林晓再次惊醒,发现自己仍坐在候车长椅上,周围人都奇怪地看着她。她顾不上旁人目光,起身狂奔,想彻底离开小镇范围。可不管她怎么跑,眼前景色总会在某个瞬间切换回小镇街道,那旅馆招牌醒目地挂在街角,似在嘲笑她的徒劳。
精疲力竭的林晓瘫倒在地,泪水、汗水混在一起。这时,一个路过的老妇人缓缓走来,老妇人目光慈祥,轻声问道:“姑娘,你这是咋了?”
林晓像抓住救命稻草般,哭诉着这接二连三的噩梦。老妇人听后,脸色大变,神情凝重地说:“这小镇多年前有个邪恶巫师,专以人的灵魂为食,被镇民联手封印在地下,莫不是你住进了封印之地,扰了那恶灵,才被困这梦中梦。你得去镇中心古钟楼,敲响那口大钟,钟声或能镇住恶灵,打破循环。”
“真的吗?大妈,您可别骗我!”林晓眼中燃起一丝希望,双手紧紧抓住老妇人的胳膊,仿佛那是她最后的救命绳索。
“孩子,我在这镇上住了大半辈子,听着老辈人讲的故事长大,不会骗你。那钟楼邪门得很,平日里都没人敢靠近,可如今也只有它能救你了。”老妇人一脸诚恳,轻轻拍了拍林晓的手。
林晓谢过老妇人,跌跌撞撞朝古钟楼跑去。钟楼矗立在小镇广场中央,塔身爬满青苔与藤蔓,显得破败不堪。林晓冲进钟楼,顺着腐朽楼梯往上爬,每一步都扬起灰尘,楼梯还不时发出“咯吱”断裂预警声。
好不容易爬到顶层,那口大钟就在眼前,林晓使足力气,拉动钟绳,可大钟却纹丝不动。就在这时,背后传来黑袍人阴冷笑声:“你以为这么容易就能摆脱我?太天真了。”
林晓回头,黑袍人已近在咫尺,他抬手一挥,一股黑暗力量将林晓击飞,重重撞在钟楼上,剧痛袭来,林晓感觉意识渐渐飘散。
在昏迷前一刻,林晓看到钟楼角落有个旧日记本,日记本似有微光闪烁。她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伸手够到日记本,翻开页面,上面记载着巫师封印之法——需用至纯之物,以真心祈愿,配合古钟楼钟声,方能重铸封印。林晓望着窗外天空,想起儿时与家人相伴的温暖时光,那是她内心最纯净之地,她闭眼,默念着愿家人平安、恶灵消散,手中日记本泛起金色光芒。
光芒瞬间扩散,笼罩整个钟楼,大钟竟自动摇晃起来,“当——当——”钟声悠扬响起,黑袍人发出痛苦嘶吼,身影逐渐扭曲、消散。随着钟声持续回荡,林晓眼前景色如破碎镜片般瓦解,她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病床上,家人围在身边,满脸担忧。
“晓啊,你可算醒了,可把我们吓坏了!”妈妈红着眼眶,紧紧握着林晓的手,爸爸在一旁也是一脸焦急。
林晓望着家人,刚想开口安慰,突然一阵天旋地转,意识再度模糊,待她回过神,竟又回到了那小镇旅馆的房间,床上还放着那本在钟楼出现过的旧日记本,而房间角落里,隐隐传来黑袍人的低笑,似在宣告游戏尚未结束,新一轮的恐怖循环,才刚刚拉开序幕……
林晓瞪大眼睛,死死盯着日记本,那陈旧的牛皮纸封面仿佛一道通往未知深渊的门,幽暗中透着让人胆寒的神秘。她的心脏剧烈跳动,每一下都似要撞破胸膛,冷汗顺着脊背汩汩而下,瞬间浸湿了衣衫。
“这……这怎么可能?”她颤抖着双唇,声音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近乎呢喃自语。房间里弥漫着死寂般的沉静,只有那角落里若有若无的低笑,像冰冷的蛛丝,一圈圈缠绕过来,将她困于恐惧的核心。
林晓猛地跳下床,冲向房门,然而那门把好似被恶魔施了咒,无论她如何用力扭动、捶打,都纹丝不动,腐朽的门板却在她的折腾下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恰似恶魔得意的嘲笑。
“救命!有没有人啊!”她声嘶力竭地呼喊,可回应她的只有自己绝望的回声,在狭小房间内反复震荡,撞出更多无形的恐惧。
此刻,灯光毫无征兆地熄灭,黑暗如汹涌潮水,瞬间将她吞没。黑暗中,隐隐有脚步声拖沓而来,每一步都踩在林晓绷紧的神经上,她慌乱地摸索着手机,手指颤抖得不听使唤,屏幕亮起的刹那,惨白光芒映出一张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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