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伸手去接名片,只是目光在那卡片上一扫,神色依旧冷峻,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吴钧倒也不尴尬,手顺势收回,从身侧的公文包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张泛黄古旧图纸,那图纸边缘磨损,褶皱丛生,透着岁月沧桑,却又因其上神秘晦涩的纹路、标记,散发着别样蛊惑力。他快步走到石桌旁,将图纸平整铺展,手指修长却带着冷意,轻点一处被繁复线条环绕、神秘符文标注的标记,说道:“婆婆,听闻您神通广大,能与阴阳沟通、降伏邪祟,在这阴阳两界行走自如,宛若人间使者呐。实不相瞒,我所属的‘恒古探秘’组织,那可是汇聚了各方精英,有考古学的大拿、历史学的权威,还有精通机关巧术的奇人,多年来一直在探寻一件失落古物。”
说着,他眼神愈发明亮,闪烁着贪婪与狂热,声音不自觉拔高、语速加快:“据说这古物藏于一座年代久远、深埋地下的古墓之中,那古墓构造精巧、机关重重,恰似一座死亡迷宫。可这还不是最棘手的,里头被怨念极深的怨灵守护,那些怨灵因古物之力被困,不得解脱,积攒了千百年的仇恨与戾气,但凡有人靠近,便是狂风呼啸、鬼哭狼嚎,神秘力量汹涌而出,阻拦一切闯入者。我们几次组队,带着精良装备、雇请各方能人异士,试图进入,皆被这股力量打得落花流水,死伤惨重呐。所以,千思万想,只能来求您出山,凭借您的本事,定能助我们寻得古物,平安进出古墓。至于报酬嘛,自是丰厚无比,甭管是金银财宝,还是珍稀物件,您只要开口,都好商量,定让您满意。”
奶奶原本平和淡然的面容,在听闻这番话后,骤变颜色,仿若春日暖阳瞬间被乌云遮蔽,笼上一层寒霜,冷峻且透着怒意。目光犀利如电,直直盯着吴钧,仿若要穿透他的皮肉,看清藏在心底的腌臜心思,厉声道:“我虽懂些旁门左道,可自幼习得这身本事,只为解百姓疾苦、平阴阳之乱,让逝者安息,生人顺遂。你所言之事,关乎逆天改命、搅扰亡魂安宁,妄图打破生死平衡,违背天理人伦,我断不会应允,你且收起图纸,莫要再提,速速请回吧!”
吴钧一怔,显然没料到奶奶会这般决绝,毫无转圜余地,脸上那虚假笑意瞬间褪去,像褪色的劣质面具,换上一抹阴鸷,仿若被激怒的恶狼,眼眸中闪过不甘与狠厉,却仍不死心,想着软磨硬泡,试图改变奶奶主意,身子前倾,语调放软,带着几分蛊惑:“婆婆,您先别把话说死咯。您瞧,这古物若能面世,说不定能改写历史进程呐,多少疑难杂症或许都能迎刃而解,造福的可不止一星半点的人。您在这小镇施展本事,固然是帮了邻里乡亲,可若跟我们合作,那舞台可就大多了,能帮到的人那是成百上千倍地增长呀。”
奶奶眉头紧皱,把手中草药重重一放,拍了拍手上的碎屑,提高音量驳斥道:“哼,什么改写历史,不过是你们这群贪婪之徒的托词罢了!生死有命,阴阳有序,那古墓里的怨灵因何被困,还不是你们这类人妄图窥探不该得的东西所致。我若助你们,便是助纣为虐,让更多无辜生灵遭殃,这种事,甭想我会答应!”
吴钧还不死心,指了指图纸上的标记,急切地说:“婆婆,您看这古物的标记如此神秘,说不定藏着上古的仙法秘诀,能让您的神通更上一层楼啊,到时候别说这小镇的阴阳之事,就算是世间再难缠的鬼魅邪祟,您也能轻易降伏,流芳百世啊!”
奶奶满脸厌恶,背过身去,冷冷道:“别再白费口舌了,我意已决。我守着这一方小院,为的是护周围百姓平安,不是追逐你口中那些虚妄名利。”说罢,转身进堂屋,不多时,手中拿着一把扫帚,大步走到门口,笔直立着,神色威严,那架势大有一夫当关、送客出门之意,扫帚扬起的微尘在日光下飞舞,似在宣告这场谈判彻底破裂。
吴钧见状,咬咬牙,悻悻然收起图纸,动作粗暴又带着不甘,重新戴上墨镜,遮掩住眼底情绪,冷哼一声,甩下狠话:“婆婆,您可别后悔,这事儿可没这么简单就结束,咱们走着瞧。”说罢,大步流星走出院子,皮鞋踩地声急促又杂乱,透着恼羞成怒,身影很快消失在街巷转角,徒留一片被搅乱的空气,弥漫着紧张与不安。
自那日后,家里便怪事不断。先是圈养的鸡鸭,往日活蹦乱跳、咯咯叫着觅食的它们,一夜之间莫名暴毙,横七竖八躺倒在鸡笼鸭舍,脖颈扭曲成诡异角度,像是被一双无形巨手肆意拧折,眼珠凸出眼眶,死状惨烈,满是惊恐与绝望,羽毛凌乱散落,仿若经历一场血腥屠戮。夜里,屋顶总传来“簌簌”声响,起初似是微风拂过茅草的轻响,可渐渐愈发清晰,像有人穿着厚重靴子在上面来回踱步,每一步都踩得人心惊肉跳,又夹杂着隐隐怪声,时而是低沉呜咽,仿若冤魂哭诉,时而是尖锐嘲笑,刺得耳膜生疼,搅得人彻夜难眠,仿若被邪祟盯上,置于恐惧牢笼。可奶奶只是眉头紧皱,默默在门窗贴上几道新符,手指蘸着朱砂,一笔一划勾勒符文,动作庄重又透着决绝,加固防范,眼中透着决然,似在准备迎接更大的风暴,周身散发着无畏与笃定,守护着这一方小院,抵御未知黑暗侵袭。
家中鸡鸭暴毙、屋顶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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