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都似一道正义闪电,斩向黑影,剑刃划过空气,发出“簌簌”声响,仿佛在切割这浓稠黑暗。黑影闪躲,身形飘忽不定,如烟般灵动,却又不断聚合、重来,攻势愈发猛烈,口中发出“嘶嘶”怪声,似在宣泄怨恨,那声音钻进耳朵,搅得人心神不宁,脑袋嗡嗡作响。
我躲在奶奶身后,瑟瑟3发抖,双腿像筛糠般哆嗦,眼睛死死盯着战局,慌乱中,瞅见地上有块松动砖石,心一横,弯腰捡起,也顾不上手被划破的疼痛,朝着黑影奋力掷去,砖石带着我的惊恐与愤怒,穿过黑影,虽未造成实质伤害,却引得黑影短暂分神,攻击节奏稍有迟缓。奶奶趁机从竹篓掏出几张符咒,符咒黄纸黑字,朱砂勾勒的符文仿若活物,在幽暗中透着神秘力量。奶奶念动咒语,咒语滔滔不绝,音节铿锵有力,符咒瞬间燃起,化作几道金光,射向黑影,黑影遇光,凄厉惨叫,青烟滋滋冒起,似被烈火焚烧,身形渐淡,最终消散于无形。
可喘息未定,还没等我们缓过神来,角落里又传来一阵“簌簌”声响,似有更多邪祟在蠢蠢欲动。奶奶脸色一凛,拉起我,疾步往祖祠深处走去,她知道,若不找到根源,这些邪祟就会源源不断地出现。越往里走,寒意越重,脚下的石板路也变得湿滑,隐隐散发着腐臭气息,每一步都像踩在冰面上,稍不留神就会滑倒。在祖祠尽头,我们发现了一座破旧石台,台上供奉着一尊模样怪异的雕像,雕像周身布满青苔与污垢,但其眼睛部位却闪烁着诡异红光,与墙上符文遥相呼应。
正欲靠近石台,四周突然涌出大片黑色雾气,雾气中似有无数鬼手伸来,抓挠我们的衣裳、肌肤,冰冷刺骨,还带着股腐臭味道。奶奶赶忙从竹篓里拿出一把艾草,点燃后在身前挥舞,形成一道烟幕屏障,阻挡鬼手侵袭。可艾草燃烧速度极快,眼看就要熄灭,奶奶当机立断,咬破手指,将血滴在艾草上,瞬间,艾草火势大旺,“噼里啪啦”作响,驱散了部分雾气。
奶奶快步上前,将桃木剑立于台前,从竹篓拿出一捆艾草,点燃后绕着石台熏烤,口中念起冗长复杂的净化咒,随着咒语声,雕像上的红光开始闪烁不定,似在挣扎抗拒。奶奶加大念咒力度,双手快速变换手印,一道道无形力量冲向雕像,终于,红光“噗”地熄灭,整个雕像瞬间开裂,碎成粉末,与此同时,周围温度似乎回升了些许,弥漫在祖祠内的邪祟之气也消散大半。
奶奶长舒一口气,继续解读墙上剩余符文,片刻后,脸色大变,低语道:“这背后竟是那神秘组织在捣鬼,妄图以邪法操控怨灵,驱使它们为寻古物开路,咱得赶紧回去准备应对之策,绝不能让他们得逞。”言罢,拉着我,匆匆离开祖祠,隐没在夜色之中,而此时,夜风吹过,祖祠似发出声声不甘怒吼,预示着风暴还远未停歇,我们与那神秘组织的较量,才刚刚拉开帷幕。
回到家中,浓稠如墨的夜色仿若饿狼,从四面八方扑来,将屋子紧紧裹在它阴森的怀抱,一丝月光都休想透入。堂屋内,烛火于死寂中拼命挣扎,豆大的火苗左摇右晃,恰似惊惶失措的眼眸,在幽暗中闪烁不定,随时可能被黑暗猛地一口吞噬,只留下无尽漆黑。奶奶一刻未歇,面色凝重得犹如被千年寒霜覆盖的峻岭,又似被暴风雨以万钧之力狠狠压顶,每一道皱纹里都刻满忧虑与决然。她在堂屋狭小之地急速踱步,黑袍衣角仿若夜鸦的羽翼,随着脚步疯狂翻飞,每一步落下,都裹挟着沉闷回响,恰似重锤砸地,透着不容置疑的紧迫,真如一头刚经历惨烈围猎、负伤累累却即刻抖擞精神,要为守护领地谋划生死布局的母狮,那气势,仿若要将这一室的阴森腐臭踏破、碾碎。
她目光灼灼,仿若夜空中两团燃烧的幽火,先是箭步冲向摆满法器的木桌。双手似两道黑色疾风,在竹篓里仔细翻检剩余法器。几张符咒被挑出扔在一旁,那符咒边缘残破,恰似被邪祟用利爪轻蔑划过、肆意撕扯,每一道裂痕都像在无声嘶吼着曾经遭遇的凶险。奶奶眉头紧锁成一个“川”字,嘴里不停念叨:“这些个符咒,法力都被破了,跟断了弦的弓箭、折了刃的刀剑没啥两样,必须赶紧重绘,少了它们,拿啥抵挡后头更阴狠的麻烦?这可都是‘救命弹药’,一星半点差错都容不得!”说罢,一把抄起桃木剑,那桃木剑刚入手,便在她掌心微微颤抖,剑柄似在低诉、哀号着不久前与邪祟短兵相接时的惊心动魄,剑刃上几处细微豁口,恰似狼牙反复啃噬留下的狰狞印记。奶奶寻来磨刀石,稳稳置于凳上,双手如铁钳,紧紧握住剑柄与磨刀石,蘸着清冽如水的月光,霍霍磨砺起来。一时间,堂屋内唯有磨刀声铿锵作响,火星四溅,每一道迸射的火花,都似暗夜中不屈的希望火种,在绝望的死寂里倔强闪耀,奏响这反击的序曲,可那“簌簌”声,又仿若邪祟在暗处磨牙吮血,伺机而动。
我在旁帮忙整理草药,手指哆哆嗦嗦穿梭于草叶间,按奶奶吩咐,分拣出安神、辟邪两类,准备制成香囊备用。安神草药叶片舒展,脉络恰似大自然精心织就的细密金网,泛着温润柔光,揉碎时,汁水渗出,凉意沁心,仿若春日清晨叶尖滚落的纯净露珠,带着生的希望;辟邪草药却截然相反,刚凑近,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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