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红来的时候坐火车,买的是四块八毛钱的硬座,回去的时候,坐的是干部才能买票的卧铺。
票价当然也不便宜,三十八块五,普通工人一个月还没这么多钱。
票价贵,现在不是逢年过节,卧铺上的人不多。
她来的时候只背了个挎包,拎着小包裹。
回去的时候,鸟枪换炮,用扁担挑了两个麻袋。
最幸运的是,姚家人把她当成洪水猛兽,她离开时,是姚大妈用厂里的吉普车,亲自送她去火车站,眼看着火车开了才离开的。
也亏得是专车送她,才能赶上二点半这趟火车。
卧铺躺着也舒服多了,楚红躺在上铺还觉得安全很多。
不过深怕会有什么意外,还是把菜刀放在枕头下,把麻袋塞在对面行李架上,一睁眼就能看到。
也不怪她草木皆兵,实在是被那两个男人吓到了。
小黑也从挎包里钻出来,那鸳鸯眼一瞄,就很失望:“车里都没多少人啊?”
下铺有两个中年男女,中铺还没人,上铺楚红的对面也没人。
楚红也叮嘱小黑:“你可别乱跑,火车上拐子可多了,我还得你保护我呢?”
小黑没发现有意思的事,就很配合的躺在边上:“放心,我会保护你的。”
此刻小黑心里觉得新认识的朋友对自己挺好的,就是胆子太小,贪生怕死。
不过猫儿本来就喜欢睡觉,很快就传来呼噜声。
楚红心里倒是好奇,姚主任什么时候会去救人。
她没有再回去小洋房,而是直接和姚主任说,昨儿自己被绑架了,对方说是姚家指使的,才会找上门。
至于姚主任相不相信,她也不在意。
心里还是希望姚主任能收拾他们一顿的。
她昨晚没休息好,等火车哐当哐当开了,她也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火车上的饭菜味道不错,红烧肉两块钱一份,价格是贵了点,不过量不少,还不用票。
反正五两大米饭和一盘红烧肉,她和小黑都吃撑了。
楚红醒着的时候就和下铺的人闲聊几句,或者是听他们侃大山,倒也不觉得时间难熬。
她是12号下午的火车,到站的时候,已经是14号早上九点多。
幸亏现在的人大都是善良热情的,楚红问清楚路线,挑着两个蛇皮袋上公交车,坐到车站后,正好买到一点半去镇上的车票。
她一个人出门,最怕的就是行李被人顺手牵羊。
因此她也不敢多喝水,中饭吃的是特意从火车上打包的杂粮馒头。
倒也不是她舍不得吃好的。
事实上她可不是会亏待自己的人,在火车上吃了五餐,红烧鱼块,红烧肉换着吃。
只是想到车站这样的地方,人多手杂,要是自己吃的太好会被人盯上,才特意买了两个杂面馒头。
果然,有两人见她面前是两个麻袋,穿的也是打着补丁的衣裳,也没多看就从她面前慢慢的走过去了。
等到了江东市里,已经是晚上七点多,天也已经黑了。
楚红干脆去了记忆里来的时候住的招待所,看到有个短发圆脸中年妇女在很认真的打毛衣,就用这边的方言开口:“你好,要一个房间,我要住一晚。”
招待员抬头瞄了眼,见她穿着褪色还打好几处补丁的土布衣裳,脸色有些黄,蓬头垢面,就拉着脸:“同志,先把介绍信拿出来给我登记,住一晚八角钱。”
楚红才想起现在是出门都要介绍信的年代,从皱巴巴又宽松,还是侧开口裤子的挖袋里,掏出介绍信和十多张毛票,都是一角贰角五角的面额。
招待员登记好,接过她递来的八角钱放进抽屉里后,从另一个抽屉里拿出个钥匙放在柜台上:“二楼206房,明早十点前离开,超过十点就要多交八角钱。”
又一脸严肃的盯着她:“房间里面的任何东西都不准拿走,要是少了东西,弄坏东西,都要照价赔偿。”
这绝对是狗眼看人低。
还有这服务态度真让她有骂人的冲动,可想到自己现在的身份,她还得陪着笑脸:“大姐,我都记住了。”
再从兜里掏出一把硬糖塞给她:“大姐辛苦了,还有开水吗?”
这硬糖也要两分钱一颗,要知道现在四分钱都能买个鸡蛋了,招待员的脸色就好看了很多:“你也太客气了。”
立马给她拎了藤编开水壶,还拿了个掉漆的白底印红花搪瓷盆:“开水要是不够再来拎。”
楚红就用开水泡了下早上买的六个白煮蛋。
小黑吃了两个就不吃了,还问她:“没有肉了吗?”
火车上楚红买的饭菜,都会给小黑留一些,因此小黑从奢入俭有点食不下咽。
楚红点头:“是啊,现在的肉不好买,不过村里有鱼塘小溪,等咱们回去后,你可以自己打牙祭。”
现在亩产不高,分的粮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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