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孤便说过,你若是教不了,孤便替你教!”
太子冷冷瞥了地上的江回一眼,抬脚大步走了过去。
江回睁着眸子,身子控制不住的发抖,坐在地上,一步一步向后倒退着。
“太子表哥,我真的知道错了......”
太子阴沉着脸,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人提了起来。
“砰!!!”
“咔嚓!”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响起,回荡在整个大院!
永安侯背过身,死死攥着拳头,双目猩红几欲要滴血。
他一生也就这么一个独子,从小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真要是没了,他活着还有什么劲头。
惨叫声整整持续了半个时辰。
太子还是顾念永安侯的情分,留了江回一命。
地上的人脸上血肉模糊,人似烂泥一般瘫软在地,除了胸腔之处一点起伏,整个人了无生气。
一旁的侍卫云辰从胸前掏出一条白色蚕丝手帕恭敬地递给他,太子接过帕子,慢悠悠,一根一根擦着手指上的血迹。
永安侯赶紧招来人将江回抬下去。
他拱着手弯着腰,同太子赔罪,“太子殿下息怒,是我教子无方,惹出的祸事我定会处理好,绝不会牵连到太子殿下!”
太子随手丢掉沾了血的帕子,转身阴恻恻地斜睨着他,“此事荣亲王知晓,白玉衡知晓,连青州庄县知县都知道,你如何处理?”
永安侯呼吸一滞,神色颓败。
“事已至此,眼下也只能找出庄家那个活口以绝后患。至于荣亲王那边,他惦记我南城的盐引许久,将这个给他,他自会闭嘴。”
“白玉衡是他的女婿,与他自然一体,至于庄县知县,我会找个法子让他永远开不了口!”
太子走到椅子前坐下,神色冷凝,“你派人去暗中查探,孤猜测,此事或有可能是白玉衡连同庄县知县设的一个局。”
永安侯还没想到这一层,闻言,脸色陡然一凛,“他们竟敢?!!”
“遇到个蠢货自己愿意入局,他们为何不敢?”太子冷哼,“你现在都不用去除掉庄县知县,想来那人已经被灭了口。”
永安侯忍不住咒骂:“这些人,在青州真是无法无天了!”
“此事也是个契机。”太子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荣亲王那老狐狸,无利不起早。这些年他在孤与三皇弟之间左右逢源,隔岸观望,这次,孤要让他彻底站在孤的船上!”
永安侯也想到其中蹊跷,刚想开口,云生从门外进来。
“太子殿下,先前在侯府外的人已经查清,是镇国公府的人。”
“镇国公府的人?”太子眉心一紧,“镇国公府之人为何监视永安侯府?”
“镇国公府的人监视我侯府?”永安侯也一头雾水,他猜测道:“难道是因为上次赌坊之事?”
“此事已经过去许久,镇国公府未有损失,反而还得了十万两银子,他们不会揪着这事不放。”
太子拧眉。
他今日下午才从衢州回来,一回来便得知江回一事,连衣裳都没换便来了永安侯府。
镇国公府不会无端派人来永安侯府门前探视,太子沉声问道:“镇国公府最近可有发生什么事?”
“若说事,还真有一件。”
永安侯先前也没当回事,只叫人去打听了一下,“就是那个殿中丞乔东亮,前日去京兆府状告镇国公府的那个外孙女白悠悠谋财害命。那小丫头现在人被关在京兆府,听说镇国公府最近都在为这事奔波。”
“那乔东亮有几个胆子敢与镇国公作对?”
太子瞬间就想到此事怕又是江回所为,脸色顿时又沉了下来,“你去派人查查,此事可是江回所为!”
永安侯也没想到这事又能扯到自家身上,顿时头痛欲裂。
他派人传来在江回身边贴身伺候的小厮和丫鬟婆子。
待问清楚后,永安侯只感觉眼前一阵天旋地转,他捂着胸口,气的直喘粗气,“这个逆子!这个逆子!!”
“此事趁徐大人还未开堂之前,赶紧去处理了!”
太子简直都被这个表弟给气死,他厉声说了一句,便重重拂袖离去。
永安侯狠狠一脚踹在陈管事的心窝上,眸光狠厉地瞪着他,“老子让你跟着世子,不是让你帮着他胡作非为!”
“侯爷,此事要怪就怪那个乔东亮,是他找的世子,世子才让想给白家那个丫头找点麻烦的。”
陈管事早就猜到会有这一天,他爬起来跪在永安侯脚边,一句也不敢隐瞒,“他没有想将白家那姑娘如何,只是想吓唬吓唬她而已。”
“你们这些个混账,那是白家的小丫头吗?那是镇国公的外孙女!!”
永安侯被气得抚着额头,在屋子里来回踱着步子。
那个小丫头在他赌坊忽悠了十万两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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