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姐姐,恶语伤人六月寒,你何故如此得理不饶人?”
白夭夭眼眶说红就红,她声音微哽,“我是你妹妹,我可以做到骂不还口,但昭昭郡主身份尊贵,你怎可如此无礼。”
“你也知道恶语伤人六月寒呢?这陆昭昭出言刺我你装聋作瞎,我只不过是反击而已,你便说我得理不饶人。你既知我有理为何还要叫我饶人?陆昭昭身份尊贵,便可随意辱人了?”
白悠悠满是讥讽地斜睨着她,“再者,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来教我如何做人?”
她看向太子,讽刺之意更甚,“从前我不知何为狗仗人势,今日算是见识到了。”
“四姐姐,怎能如此辱我!”
白夭夭没想到白悠悠如此能言善辩,她一时无言以对,只能咬着下唇,眼眶含泪。
白悠悠嗤笑,“有些人真是奇怪,满口的宽容大度,仁义道德。可你用同样的方式对她,她却生气了,说你嚣张跋扈,说你伶牙俐齿,说你得理不饶人。”
太子已经不是第一次见识白悠悠的诡辩之术,继续扯下去也只是自取其辱。
他淡淡道:“先撩者贱,陆昭昭出言挑衅在先,怪不得人。”
“太子......”
白夭夭没想到太子不仅不帮她,还说出这样的话,一滴清泪从眼眶滑落。
看着太子阴沉的脸,她立马扯了一下唇角,朝着白悠悠一脸歉意地道:“我先前不知道是朝宁郡主先出言侮辱的四姐姐,还请四姐姐见谅。”
“你倒是个能屈能伸的。”
白悠悠轻蔑的斜了她一眼,“在此声明,我现在已经离了永宁侯府,我娘也只生了我与我哥,五姑娘日后就别来攀什么姐妹关系了。”
她说完,转身朝着仙女湖的另一边走去。
在场的贵女公子一个个目视着白悠悠的背影,眼中都带着惊诧之色。
“这是白悠悠么?不过一段时日不见,这嘴皮子好生厉害啊。”
“是啊,这茶楼说书的都没她能言善辩,简直了!”
“以后可不能轻易招惹她。”
众人小声交谈着,陆昭昭拧着帕子,眼神阴鸷地盯着白悠悠的背影,恨不得将她的背部射出几个洞出来。
太子视线淡漠地从众人面上环视而过,抬脚朝着湖边最大的一艘游船走去。
他本是不想来的,但今日是秦苒的生辰,便是不看僧面也得看太傅的佛面来一趟。
难得闲暇,白悠悠带着小橘在仙女湖岸边慢慢走着。
近岸的垂柳与碧空云影倒映入水,举目望去,清丽的湖光山色风景迷人,令人心旷神怡。
赵芊芊身边的婢女清宁沿着湖岸一直寻找,在看到白悠悠的身影时,脸颊上立即显出两个浅浅的梨涡来。
“四小姐,我们小姐到处找您呢。”
岸边人多,清宁也是找了好久才找到她,白皙的脸颊之上透着红润。
“快带我过去。”
白悠悠湖边逛够了,跟着她上了仙湖女上最大一艘画舫。
这艘画舫,船帮与船舱皆是朱红雕花,船头有蓬廊,四周挂着淡紫色的纱帘,尤为精致。
赵芊芊看见她,激动朝她挥舞着手,“这里这里!”
白夭夭站在画舫的蓬廊处,看见白悠悠也上了船,眉心蹙起了川字纹。
太子也有些诧异,他看向秦苒,“你与白悠悠交情甚好?”
秦苒摇了摇头,“我与她不过是点头之交,是赵尚书家的大小姐与白悠悠交情甚笃。”
太子闻言,更是意外。
他记得去年在浔阳郡主举办的宴会上,听说白悠悠还差点打了赵家千金。
这两人不因此嫉恨对方,反而成了好友?
女孩子的友情实在奇怪。
秦苒余光觑了他一眼起身走过去,笑吟吟道:“白五小姐。”
白悠悠看着她朝自己眨巴的眼睛,也故作不熟地同她回了一礼。
秦苒今日相请的人不多,但有人不请自来。
陆昭昭身边的婢女走过来,“秦小姐,我们郡主今日没订到画舫,特派奴婢来问问,不知能否同您一起同乘一艘画舫?”
陆昭昭站在画舫下,眼睛看着画舫里的人。
她定了画舫,但是白悠悠上了这艘画舫,她也得过来看看,看看能不能找机会给那个小贱人一点颜色瞧瞧!
秦苒不知陆昭昭与白悠悠之前在湖岸边发生的口角之争,但今日之事,自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她一脸歉意道:“太子今日也在画舫上,怕是不太方便。”
丫鬟嘴角的弧度小了些,“奴婢这就去禀告我家郡主。”
“好一个不方便,哼!”
画舫下的陆昭昭听了丫鬟的话,冷哼了一声,转身去到自己租的画舫。
秦苒怕又惹来麻烦,赶紧让船夫开了船。
船舱里,白夭夭坐在太子身边,拎着茶壶给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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