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白燕朗怒气冲冲离开,李氏关心了几句,也带着自己的人回了自己的院子。
白夭夭靠在床上,嘴角扬起笑容,“白悠悠,你不是很嚣张么,这次看你怎么收场!”
她吩咐碧桃:“去,将今日白悠悠推秦家小姐入湖的事宣扬出去,明日,我要让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这件事。”
碧桃应下,拿着银子匆匆从小门出去。
秦太傅府里,老太傅看着床上还在昏迷的孙女,苍老的眸子里含着泪水。
独子早逝,儿媳郁郁寡欢了两年也跟着去了,就剩这么一根独苗苗他从小带着长大。
“庞太医,我孙女如何,可要紧?”
庞太医刚放下秦苒的手腕,老太傅就迫不及待的急声问道。
“无甚大碍,就是肺部呛了几口水,喝几副药养养就好。”
庞太医神色轻松,眉眼含笑,老太傅的心这才安了下来。
太子闻言也松了口气,“幸好无事,不然孤都无颜面对老师。”
“前几日她说生辰想去游湖,我便给她定了个画舫。好好的去游个湖,怎的就落水了呢?”
老太傅抬袖抹了一下眼角,心中后悔没有派人跟着她。
高官厚禄他可以都不要,这唯一的小孙女可是他的命根子。
太子抬眸看了一眼太傅,犹疑片刻,还是如实道:“苒苒是同镇国公的外孙女发生了些口角,才被推入湖中的。”
一旁收拾药箱的庞太医手一顿,眉心拧了拧。
那丫头不像是心思歹毒之人,怎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秦太傅听了怒火中烧,“只是发生一些口角,她便如此狠毒想要我孙女的命?!”
老太傅一生清流,待人和善,他尽力让自己平缓下情绪,压抑着怒气问道:“她们二人因何发生的口角。”
太子抿了抿唇,“当时孤虽在在画舫上,但她们二人因何发生口角,此事还得问苒苒。”
“是非对错,总得问了清楚再定夺。”
庞太医还是不信那般眼神清亮的姑娘会做出如此恶毒之事,帮着说了一句。
太子余光瞥了他一眼,心思一动,点头道:“事情还是问清楚为好。若真是一点小口角便要人性命,如此嚣张跋扈罔顾人命,此事定不能轻易作罢!”
秦太傅也点了点头,“等苒苒醒了,我自会问清楚再做定夺。”
他也不是不讲道理之人,若真是自家孙女有错在先,此事求个说法就可。
要是那镇国公外孙女跋扈无理,故意害他孙女性命,那便是拼了他这条老命也得为自家孙女讨个公道!
太子抬头望向窗外,日头斜斜的从窗户处落在地上。
“孤手头还有些公务尚未处理,就先回去了。若是苒苒有什么事,老师你派人去东宫告知孤。”
“你快些去忙吧,庞太医说了,苒苒无甚大碍的。”
老太傅佝偻着背,将他送到门口才折返回来。
太子出了太傅府,立即吩咐手下朱二:“去,以白夭夭的名义,将白悠悠推秦苒入水之事偷偷让人宣扬出去。明日,再安排御史弹劾镇国公府规矩不严,纵女行凶!”
朱二领命离开,朱三看着太子,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太子拿着马鞭斜眼睨着他。
“殿下,此事若是叫镇国公府之人查出来是您所为,于您并无益处啊。”
“镇国公府这些年太过谨慎小心,父皇连一丝错处都难挑出。”太子挑眉冷笑,“现在孤将这个把柄送到他手中,你猜父皇他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朱三垂下眸子,不敢多言。
能抓到镇国公府的错处,皇帝自然是高兴的,说不定借着这个由头重罚镇国公。
“朱二做事谨慎,只要不留下把柄,镇国公府又怎会知道是孤所为?”
太子抬手抚着汗血宝马的脑袋,勾唇轻笑,“再者,有麻烦才有往来,有往来才有人情。不给他们找些麻烦,他们怎会主动来找孤呢?”
“殿下英明!”
朱三未曾想到这一层,佩服的五体投地。
这世上最难还的便是人情债,怪不得当初永宁侯府那小子想做局陷害白洛川时,太子不仅不阻止还暗中相助。
那事要是成了,镇国公府之人定然要求上门,有了这个人情,太子自会有法子将镇国公府绑在自己的船上。
只可惜,没成。
“这点小麻烦还难不倒他们。不过白悠悠能惹出这点小麻烦,以后定然还能惹出更大的麻烦。”
提起白悠悠,太子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厌恶,“若是惹不出大麻烦,那便想方设法让她惹祸上身!”
太子话落,踩着马踏身姿矫健上了马,“你先回去,孤去永安侯府一趟。”
想到江回惹下的麻烦,太子再也笑不出来,他沉着脸朝着永安侯府奔去。
“太子,你这次可要救救你表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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