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院子传来轻微的呜咽声,春姨娘与乔兵二人立即噤了声,仔细辨别起来。
“这隔壁花婆婆的儿子回来了?这声音听着像是孩子的。”
乔兵凝神静听,心中有些疑惑,“孩子哭闹可不是这样的,这声音倒像是被人捂住了嘴发出来的呜咽声。”
春姨娘朝着隔壁看了一眼,“夫君你在这待着,我去隔壁瞧一眼。”
“嗯,你去吧,小心着些。”
乔兵叮嘱了她一句,自己慢慢挪回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春姨娘手中拿着一碟子米糕打开院门走到隔壁,正想敲门,门从里面打开。
春姨娘与花婆子同时一愣。
春姨娘反应过来,将自己手里米糕端到花婆子面前,笑着道:“上次吃了您的菜,也什么好回给您的,这是我今日才做的米糕,您尝尝味。”
花婆子不着痕迹地打量了她一眼,旋即笑眯眯地接了过来。
“你这姑娘,不过是两把青菜而已,哪里值这碟子米糕呢。”
花婆子已经年逾六十,一头青丝夹杂些灰白的头发,一身灰色麻衣,头上裹着同色的布巾。
她身体圆润,盘大的脸上一堆横肉,笑起来时两颊的肉鼓起来,透着一股子爽朗。
春姨娘眼睛朝着院子里望了一眼,“你儿子儿媳还没回来呢?”
花婆子闻言心脏一紧,她转身朝着自家屋子那看了一眼,笑着道:“昨日傍晚回的,这会去药铺拿药去了。我那个孙子啊......”
“怎么了?”
花婆子叹了口气,“那孩子得了狂躁病,刚刚发病闹的厉害,我一个老婆子没得办法,就将他绑了起来。”
春姨娘一脸同情,同花婆子说了几句便转身离开。
花婆子听到隔壁关门的声音,悄悄松了口气,她拿着碟子,眼睛贼溜溜地环顾四周之后才关上门。
碟子里的糕点掉在地上她都顾不得,赶紧走到屋内,看着被捆在榻上的小男孩,眼神阴鸷。
“狗东西,差点给老娘招来祸事!”
她‘砰’的一下将碟子重重放在桌面上,一个健步过去,揪着小男孩的衣领,狠狠落下一巴掌。
“啪!”
小男孩白皙的面上瞬间红肿起来,他嘴里发着轻轻的呜咽声,眼泪一颗一颗从眼眶滑落。
“再不老实,老娘打断你的腿!”
花婆子恶狠狠地将他掼在地上,自己走到桌前拿起碟子里的米糕大口吃了起来。
“这小娘子的手倒是巧的很呢。”
花婆子吃着糕点,脑海之中浮现春姨娘的清秀的面庞,嘴角倏地浮现起一抹怪笑来。
“这般伶俐的小娘子跟个瘸子,实在是鲜花插牛粪,她就该有个更好的去处。”
有个更好去处的春姨娘回了自己家。
乔兵问道:“怎么样,可打听清楚了?”
“花婆婆说她儿子儿媳昨日傍晚回来了,孙子也回来了,就是孙子得了狂躁病。”
春姨娘收拾着院子竹竿上已经晒干的衣裳,一边道:“刚刚那声音应该是她孙子发病时的声音,她说孩子闹的厉害,便将人给绑起来了。”
乔兵只见过花婆子一回,感觉是个凶横的老太太。听说是她孙子得病,便也放在心上。
京城中,徐凌云带着手下人去了溧阳公主府上。
京城之中已经有三人报官说是丢了孩子,现在竟然连溧阳公主的独子也说了丢了。
徐凌云神色疲惫,头痛地捏着眉心。
“小郡王是何时走失的?”
“就在今儿下午未时三刻左右,我带威儿去买他喜欢吃的栗子糕,可一转头,他就不见了!”
驸马嘴唇皲裂着,一脸自责。
当时身边之人被他派去簪花楼买首饰,就他与陆威父子二人。谁曾想只付了个银子的功夫,人就在眼前消失了。
溧阳公主神色憔悴,她坐在椅子上恶狠狠地瞪着驸马,“我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本宫绝对饶不了你!”
“溧阳......”
驸马有些手足无措,红着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你今日带威儿出去是为作何本宫一清二楚,明日本宫就进宫禀告皇兄,让他下旨允你我和离!”
“溧阳,我与白清霜之间并非如你所想那般,你听我解释......”
驸马的话让一旁的徐凌云有些诧异,若他没记错,这白清霜乃是永宁侯嫡女吧?
“听你解释这霜花玉簪?”
溧阳公主将放在桌上的锦盒拂袖扫到地上,眼神之中满是讽刺,“本宫不管你与那白清霜之间是否清白,但你弄丢我儿,本宫绝不会放过你们这对狗男女!!”
溧阳公主乃是皇帝幺妹,其母丽太妃与当今太后乃是同族姐妹。她人至中年才老蚌生珠,又因生产而亡,溧阳公主便一直由太后抚养长大。
太后对溧阳视若己出,可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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