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抓回来!”
在案情彻底定案之前不能让消息飞到京城,不然定会多生事端。
陆宸发话,陆岚立即追了上去,将腿软连走路都发颤的陈管事给拎了回来。
白悠悠身上都是伤,陆宸让人去请了大夫过来。
“别怕,别怕。”
他轻轻拍着白悠悠的背,眼底尽是心疼。
江回不死在她的手上,陆宸也绝不会让江回活着!
陈管事哭丧着脸,“大人,凶手是白悠悠,你可要替我们家世......”
江回的身份不能公之于众,他立即改口,哭嚎着道:“你可要一定要将凶手绳之以法啊!!”
“本官自会依法断案,你先去那边等着,本官问你话时你再说话!”
张知府冷冷瞥了他一眼,继续看着仵作验尸。
死因很好确认,仵作检查之后,断定道:“是被重物抨击而死。”
他视线落在一旁还沾着血迹的椅子上,“凶器就是这张凳子。”
“人是我表妹杀的,但原因是他非法囚禁我表妹,又企图对她施暴,我表妹也是因为自保才失手杀了他。”
张知府视线看向陆宸怀中的白悠悠,那小姑娘满脸鲜血,衣衫破损,身上伤痕累累。
不用去查证,一眼就能看出是被人凌虐所致。
“大人,白悠悠就是故意杀人,你可别被他们骗了!”
“住嘴吧你!”
陆六一个大嘴巴子抡了过去,陈管事‘哎哟’一声,捂着嘴吐出两颗白色的大板牙。
“你、你们,你们镇国公府之人仗势欺人!”
“哼,助纣为虐的狗东西,再乱喷粪,老子打掉你满嘴的牙!”
陆六抬手,陈管事吓得往后一缩。
江回行事嚣张,丁捕头随便一问就能问清楚。
他走到张知府身边,将记录的供词交给他,“有丫鬟和小厮作证,是袁绍刚先囚禁施暴,白悠悠防卫之际失手打死了他。而且——”
丁捕头怒不可遏,“这袁绍刚作恶多端,日日以折磨女子为乐,才几日,就已经折磨死了两位姨娘。”
张知府眉头微皱,“这袁绍刚是何处人氏?”
这斋月山庄在他上任之前便已经建造好,登记之人也并非袁姓。
且这山庄占地千亩,修建奢华,堪比皇家别院,花费起码得百万两银子起步。
能拿出这么多银子,且占了虞城最好的地段建造山庄,非皇亲国戚根本不能成事。
张知府看向半边脸肿的跟馒头似的陈管事,“你主子是何处人氏?家中还有何人?”
陈管事眼神闪烁,支支吾吾道:“我家主子是虞城人氏,自幼随父在京城行商,前些日子寡母得病没了,遂才回了虞城。”
当初怕世子身份败露,那个已经被灭了口。
张知府眉头紧皱,“当真没了其他人?”
一个商贾怎能建造的起斋月山庄这等奢华山庄,就算是大周首富邱家也不敢动用百万两如此大的手笔。
陈管事哪敢说出江回真正的身份,真要说出来,这镇国公府的人立即会以此事大做文章,届时永安侯都得被问罪。
陆宸也是抓住他不敢承认这一点让人请了知府过来定案。
若是他说出江回的身份,永安侯为了自保也不会承认死的那个是江回。
张知府心中狐疑,余光瞥了陆宸一眼。
既然人证物证俱在,是何方人士,家中有无背景已经不重要。
“既然事实已经查清,那你们便去知府衙门去做个口供,签字画押吧。”
陈管事惊叫一声,“大人,白悠悠当众杀人,你怎能如此草率就结案?!”
“要不此案由你来判?”
张知府黑沉的眸子冷冷睨着陈管事,手指着一旁抬出来还未来得及掩埋的尸体,“这人是何而死你难道不知?”
伺候焦姨娘的丫鬟上前一步‘噗通’跪在地上,她指着江回的尸体恨声道:“大人,这人丧心病狂,连着七日日日折磨我家小姐,我家小姐就是被他活生生打死的!”
张知府冷哼一声,“可要本官一一着人来当你之面审问?”
陈管事眼神闪躲,呐呐地说着‘不敢’。
这事闹大了对他们没有任何好处,就算是白悠悠故意杀人,此事也只能吃个哑巴亏。
陆宸朝着张知府颔首:“我表妹身受重伤,一切事宜我会派人去知府县衙协同办理,还请张大人行个方便。”
这事也算是过了官府这一关,日后永安侯也不能拿此事做文章。只是暗里如何,他镇国公府也不惧!
事实明朗,张知府自然不会去为难他们。
官府的人拿了证词离开,陆宸也带着白悠悠进城找了一家客栈住下,请了大夫过来看诊。
原本就不太放心的永安侯派人过来暗中看望江回,那人得知消息后,又马不停蹄赶回了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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