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昌背脊绷的笔直,宽袖下的手攥成拳,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神态,以免叫人看出异样。
“李公子,京兆尹徐大人与镇国公那个小丫头关系交好,此事你怕是也被他们忽悠了过去。”
永安侯让人将供状与证据都拿了过来,“这是你的邻居李二狗一家的供词,他们亲眼所见,此事绝非本侯弄虚作假!”
他以为李文昌看过供状之后会怒不可遏,毕竟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谁知他看是看了,脸上却没有多少怒意。
“我爹确实乃自己失足溺水而亡,与旁人无关,侯爷被人骗了。”
这些日子相处,秦太傅了解他的性子,看出他的紧张,眉头微不可察的拧了拧。
难道是真的?
他敛去眼底的疑惑,冷着脸瞪着永安侯,“只是个荷包与绣帕如何能为证?况且文昌的爹尸首已经尸骨无存,此案查无可查,旁人胡言如何能当真?”
这老东西怎的胳膊肘往外拐呢?
永安侯压下心中不悦,淡淡道:“此事已经查明,确实乃是白悠悠与一个叫乔兵之人所为。秦太傅,你我皆为太子办差,太子之意,想必你心中也清楚。”
他又看一旁的李文昌,“你这孙女婿日后入朝为官,若想以后平步青云,还需仰仗太子,你不会因着一个不相干之人断了他的前程吧?”
赤裸裸的威胁!
秦太傅唇角抿成一条直线,脸色也沉了下来。
“镇国公府之人岂会如此不堪,这种低劣的栽赃陷害之术,旁人一眼便可识破,何必自取其辱?”
“证据是不足,但人确定是二人合谋而为。”
永安侯挑眉轻笑,“再者,是与不是,太子自有安排,你们只需按照太子之意行事即可。”
太子想将这件事揭出来除了打压镇国公府,另外还想借此事将徐凌云从京兆尹的位置上撸下来!
“我爹尸骨不存,当时诸多乡亲都亲眼所见,此事做不得假!”
李文昌宽袖下攥成全的手指节都泛着白,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怒气,冷声道:“君子养心,莫善于诚。文昌读圣人之书,做不来此等嫁祸于人之事!”
他说罢,起身朝着秦太傅躬身行礼,“太傅,文昌失仪,先行告退了。”
秦太傅朝他摆了摆手,“你先回去吧。”
他面上看不出波澜,心中却是满意的很。
要是这小子真的为了利益做出这等下作事,他与冉冉的婚事自己定要退了。
“倒是有几分傲骨。”永安侯神色晦暗地看着阔步出门的李文昌,冷笑一声,意味深长道:“只是也不知这傲骨能熬几时。”
“清雅君子,风骨自成高格。读书不多之人,自然不知这世间多的是圣人一身清正,不求苟全性命,亦不求闻达于世,但求无愧于心,无愧于人,无愧于天地!”
秦太傅语气不疾不徐,含沙射影的话叫永安侯两边腮帮子都崩了起来。
他嘲讽地乜着秦太傅,“太傅饱读诗书,不也折了风骨做尽违心之事?”
“纷纷世事无穷尽,天数茫茫不可逃。”秦太傅叹了口气,他慢悠悠地站起身,“此事侯爷再另想他法吧。”
“太傅大人,你该知道太子的手段,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该替自己孙女想想。”
秦太傅走到门槛前时,身后传来永安侯幽幽带着冷意的声音。
他顿住脚步,回首眸光森寒地直射着永安侯,“你这是在威胁老夫?”
永安侯被秦太傅的气势震慑了片刻,但很快就恢复了常态,浅笑道:“太傅言重了,本侯不过是提醒一下。”
秦太傅不再理会他,抬腿迈出门槛。
永安侯气狠狠地将桌上的茶杯扫落在地,咬牙切齿道:“老东西,敬酒不吃吃罚酒!”
一旁的管家小声劝道:“侯爷,这秦太傅在朝中颇有威望,再者又是太子的老师,此事强行不得,我们得从长计议。”
“老师?”
永安侯不屑的冷哼一声,“太子尊他他才为师,不认,他算个什么东西!”
自古为帝之人谁不是踏着累累白骨才登上那九五宝座,弑父杀兄都算不得什么,他一个小小太傅算个屁!
老匹夫,认不清自己的身份!
永安侯无能狂怒了片刻,等敛了怒气才朝着管家道:“加派人手,一定要将那个乔兵给我找出来!等找到那个乔兵,他李文昌不答应也得答应,此事由不得他!”
永安侯这边在找人,那边白悠悠也将画像给了管家,让他找人照着画了不少张,再着人送去了边疆。
太傅府中,秦太傅让人请来了李文昌。
他屏退了下人,让李文昌坐下,才神色和蔼地问道:“你与镇国公府那小姑娘何时有的交情?”
李文昌抿了抿唇,犹豫片刻还是如实将自己先前经历一事都说了出来。
“白姑娘于文昌有恩,太子想让文昌去污蔑白姑娘,此等忘恩负义之事文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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