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瘾大的酒蒙子偏又赶上航空管制改签无望,紧赶慢赶地从机场乱七八糟地跑到火车站,踩着检票的最后期限,撒丫子冲到了临近关闭车门的站台上。
半天吵吵嚷嚷的奔波总算在返回盛安的高铁上重新归于祥和平静。
徐沐扬跟霍柯之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单方面训斥在顾及着公共场合没法喧哗的前提下也就持续了三五分钟不到,其余导致返程奔波的几位罪魁祸首为免惹火上身,老早就悄么声地扭过头去,乖巧地闭着眼睛数羊。
因为滴酒不沾成功混进了徐经理批评教育白名单的邵桀,在趋于平和的白噪音里合了会儿眼睛,背包上的魔方块挂件被他用指腹擦蹭得锃亮。
稍显漫长的车程坐得邵桀脊背僵紧,他不太能人群当间踏实地昏睡过去,闭目养神了一会儿就睁开眼睛,干巴巴地盯着车厢棚顶,头脑清醒又凌乱地捱到了列车终点靠停脚踏实地,拖沓着脚步,在喧嚣的站台上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
邵桀瞄了眼老站台上兢兢业业了三十来年的挂钟,又确认似的搭着手机上的电子钟点,被盛安惯常凌冽的北风掀了个趔趄,吸了下鼻子,嗅着难得柔和的冷风霾烟,含混地打了个哈欠。
22:11,好像延误了几分钟的时间。
云层厚厚地掩着月亮和星星,零落的雪片打着旋儿地钻进了邵桀的领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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