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女孩子应该会喜欢。”她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唯一在场的女孩子王瑞瑛,王瑞瑛心里也有些小期待,前两层风幽篁得了一把绿绮琴,风寒竹得了心爱的美酒,难不成她会得一个如意郎君?
想到此,她脸有些红,又有些犹豫,她好歹是王家大小姐,她爹要是知道了,告到老祖宗那里,她晚上就得跪祠堂,而且王家已经她定了一门姻亲了,若是见了别的男子,她算不算是红杏出墙?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门开了,门里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画面,没有为她准备十七八个被调教好的小倌,只有一个背对着她正襟危坐的棋士,只见他一只手捏着一颗白子,也许正在思索,迟迟没有落下,也丝毫没有注意到门外的动静,好像并不知道他们的到来,但仅仅就是这样一个背影,让王瑞瑛有些手脚发软,觉得万物都失了色彩,而她的世界只有眼前这个人,这是一种非常强大而可怕的磁场,他的出现让你心中有了预警,你的未来都会因他而改变,甚至沉沦。
风幽篁注意到表妹的僵硬,以为他身体不舒服,问道,“怎么了,刚刚不还兴高采烈的吗?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记得跟我说,我们现在就回去。”
缓了好久,王瑞瑛舔了舔嘴唇问道,“没事,绿绮姑娘,这位是你们的东家吗?”
“不是,这是我们东家的朋友,他爱棋成痴,在这单独开设一层,就是为了棋逢对手,”绿绮姑娘说完叫唤了那位先生一声,“何公子,陪您下棋的人来了。”
风幽篁满脸的问号,她什么时候同意和他下棋了?这就有点强买强卖了吧,而且这感觉不怎么好,就好像她是别人的陪跑一样,她并没有立即坐下来,只是站在那儿盯着那人的背影看,何衍终于把棋子放了下来,好像完成了最好的一步,脸上欣喜若狂,回头的时候还带着笑容,然而就是这回眸一笑,让他们三人都看呆了。
绿绮姑娘早已对何衍的容貌免疫了,她笑着退了出去,风家兄弟是最早醒过来的,果然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就单论这相貌,他们都得甘拜下风,觉得回去之后应该多买些五石散吃,让他们变得再白一些了。
何衍长得确实白,还有“傅粉何郎”的美称,见了他的人都会盯上他好半天,还比较单纯的王瑞瑛还没有回过神来,她看的已经痴了,两只眼都不会转了,直到表哥拉了她一把,她才觉得有些失礼,忙偏过了眼,可是过了一会儿又黏到了他的身上。
“你们三个哪一个是要与我对弈之人?”何衍更关心的是这一件事。
没有人开口说话,只因为他的声音太好听了,为了能让他多说几句话,他们厚着脸皮都没有开口。
何衍果然又问了一次,风幽篁这才走上前来,“我来讨教一番。”
何衍点点头,又把目光投向了棋盘上,对外界的一切都不闻不问了,王瑞瑛不是安静的性子,可是到了他的面前却变得异常安静,从头至尾都看得很认真,想着能从这块璞玉上找出一丁点瑕疵来,也好缓一缓自己沉沦的心。
风寒竹倒没有管这个,他只是殷勤的给自己的妹妹扇风,倒茶,偶尔凑到棋盘上看一看这棋局的局势。
桌子上有沙漏,沙子一点点的掉了下去,日暮渐渐西垂,两个下棋的人表面上风平浪静,可是局势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这种关键时刻,谁也不会想着要去吃饭。
王瑞瑛在美色的冲击下连打了几个哈欠,最终倒在旁边的椅子上睡着了,所幸没有发出鼾声,在何衍的面前失态。
皇宫里,慈元殿的香炉里升起了袅袅的香气,皇后娘娘支楞着脑袋,玉珠公主下午就来过了,说是选中了榜眼殷云,让他做自己的驸马,她并没有立即答应,说晚上会和官家好好商量商量。
其实,她更多的是反对,这三个人中她最不看好的就是榜眼了,且不论他有家室,就说他那单薄的身子,就配不上尊贵的公主殿下,她可不想女儿一嫁过去就变成了寡妇,只是女儿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她说什么玉珠公主也不听,只能让她的父皇来好好的治一治她了。
官家到的时候,皇后就摆好了晚膳,做的全是官家爱吃的菜,他们秉持食不言寝不语,一顿饭结束了,漱了口才开始说话。
官家如今才四十多岁,只是子嗣单薄,只在贵妃处得了一子,余下的便是女儿了,皇后依仗着自己的家族势力,将唯一的男孩抱来自己的膝下抚养,当作是她的孩子,可她心里也有遗憾,若是她自己生出了嫡子,也不会抢别人的孩子来养。
玉珠是她唯一的孩子,不仅她如珠如宝的宠着,官家对玉珠公主亦是如此,听到公主跑到琼林宴上一事,官家只是微微蹙了蹙眉头,虽觉得不成体统,可好歹没有闹出什么大的动静。
“你说她怎么就能看上殷云了呢?”官家来回踱了几步,他其实打算将她赐婚给兰一臣的,这么些年,兰一臣做事稳重可靠,长相也不俗,是他心目中的女婿人选,所以平时私下里也会让他们两个年轻人互相走动,然而这么久了,却没有冒出一丁点爱情的火花,倒让玉珠公主离兰一臣越来越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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