寥寥千言,陈景乐看得很慢,看得很认真。
这可是被弗里德里希·恩称之为“新世界观的天才萌芽的第一个文件”。
《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共计十一条,主要内容分三个方面:
一是批判了费尔巴哈旧唯物主义忽视人的主观能动性和唯心主义片面夸大主观能动性的错误,阐明了卡尔·马以实践为基础的新唯物主义哲学与旧哲学(包括旧唯物主义与唯心主义)的区别;
二是批判了旧唯物主义的唯心史观,论述于历史唯物主义的几个基本问题;
三是从阶级基础、哲学功能和使命等角度阐述了新、旧哲学的区别。
这篇文章可以说是揭露了旧唯物主义哲学的阶级局限性,解决了历史观的基本问题,同时第一次确立了实践观点,阐明了马哲的阶级基础和历史使命。
因此被视作历史唯物主义的起源。
文章对陈景乐来说,不算晦涩,但也谈不上通俗易懂。
至少部分内容不是那么好理解。
而且读这篇文章,既要了解文章的内容,也要了解文章的创作背景,还要了解文章的后世影响力。
等等。
“需要反复阅读理解才行。”
文字和数字不一样,文字往往承载着作者的阅历和见识,即便自认学习了、学透了,但下一个阶段又会有下一个阶段的感悟。
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山与水的三重境界。
陈景乐从来不觉得自己是天才,甚至连优秀者都谈不上。
当他发现自己对某样东西颇感兴趣,并且能稍微做得比一般人好时,他就会选择坚持做下去。
这是为数不多的能够让他觉得自己比一般人强,从而产生成就感的地方。
哪怕比别人强得有限。
写文章如此,学历史如此,学思政如此。
他坚信努力会有回报,只要努力的方向别选错,再微弱的回报也是回报。
如果说之前的回报,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得到反馈,那么系统的出现,就是将反馈做到及时化。
这种改变,对学习的激励是巨大的。
他现在是如此的热爱学习!
……
看完《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陈景乐又去看了《哥达纲领批判》。
今晚他是跟马哲经典原著杠上了。
哲学使人思想深刻,能相较普通人更容易在看待问题时,透过现象看清事物本质。
碰到不懂的,偶尔会请教一下钟晴,听听钟晴的想法。
即便钟晴只是个一个本科生,想法并不一定对,但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又它山之石可以攻玉,多少能给自己一点启发。
而钟晴就有点纠结了。
“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啊!”
怎么感觉相亲对象变成了学习讨论对象?
你不跟我聊风花雪月罗曼蒂克,跟我聊实践观、聊哲学使命、聊社会发展?
我说同学,Are You OK?
就很……不知道该怎么吐槽,槽点太多了。
钟晴默默叹气。
但要说反感,那倒不至于。
反而觉得这样相处,比原来颜值带来的滤镜要轻松一些,毕竟是自己相对擅长的领域,可以聊的话题多出不少。
这点从聊天打字篇幅可以看出。
只是钟晴有点迷茫:“这样算是关系推进了吗?”
不懂啊!
第一次相亲,更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连个参照对象都没。
她没敢把这个变化告诉舍友们,一个不好,容易成大家铭记一辈子的笑话,那可就太丢人了。
……
对陈景乐而言,两人从原来略显疏远尴尬的相亲对象,变成可以高兴探讨学习学术问题的朋友,这何尝不是一种关系的进步。
至少他对今晚的收获很满足。
当然,最后没忘记对钟晴的无私帮助表示感谢。
这年头愿意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同学可不多。
【课后阅读时间结束。今天就努力到这吧,聪明的陈景乐小朋友已经很棒了。接下来是睡眠时间。充足的睡眠,才能保证身体生长发育速度哦。】
系统提醒按时响起。
“嗯?这就到点了吗?”
陈景乐看看时间,过得还真快,伸个懒腰,总算感觉到一丝困意。
再打个哈欠。
“行,那就准备睡觉吧。”
先喝杯温水润润喉咙,再去厕所开闸放水释放下压力,回来把灯一关,往床上一躺,小被一盖谁都不爱。
“今天听什么歌睡觉好呢?我想想……”
陈景乐灵光一闪,问:“粤语童谣版《月光光》可以吗?月光光照地堂那个,要虾仔版的。”
他还示范性哼了几句。
系统沉默数秒,声音响起,一如既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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