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予朝隔着屏风询问几句,见没出什么大事放下心,瞧见案几上精致糕点,眼睛亮亮看向青黛,“你做的?”
青黛福了福身,“是,姑娘这两日胃口不佳,奴婢便想着做些糕点。”
许予朝笑着,“就猜是你,皇兄把你派来是照顾宁姐姐的,这次皇兄会不会罚你,便要看你的运气了。”
青黛恭敬道:“是奴婢没照顾好姑娘,全凭殿下惩罚。”
许予朝察觉久久没听见屏风对面声音,惋惜道:“我今日来还想与宁姐姐挤在一张榻上,谁知宁姐姐生了病,母后这段时日看的紧,不知下次又要等到什么时候。”
陆嘉宁疑惑,“皇后娘娘又怎么会允许明和彻夜不归?”
许予朝不以为然,“皇兄说有他顶着,母后不会责罚我,只可惜宁姐姐被许配给程将军,我为此难过好一阵。”
她私下询问皇兄,皇兄明显不悦,她也不敢多问。
“今日我陪宁姐姐说说话,宁姐姐可不许赶我走。”
陆嘉宁总觉得哪不对劲,又与许予朝闲谈了会,见许予朝铁了心留在这,命人收拾厢房出来。
许予朝担忧她身子,也不敢一直叨扰,交代青黛一番,去了厢房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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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烛光跃动。
陆嘉宁喝完药,将药碗递给禾善,察觉她心不在焉,忽然想起下午之事。
“到底发生了何事?”
禾善端着药碗放到木托上,回头察觉青黛不在,跪在床榻旁,声音压的极低,“奴婢……庆王妃未出生的孩子,是被庆王所害。”
察觉姑娘震惊疑惑的神情,禾善匆匆解释,“明华公主上次邀约,姑娘让奴婢回去寻挂饰,奴婢下阁楼时不小心听到庆王亲口说的。”
“你亲耳听到的?”
禾善重重点点头。
陆嘉宁将她搀起,“期间可有告诉其他人?”
禾善有些发抖,“没有,奴婢害怕,没有告诉任何人。”
“毕竟是皇家辛秘,奴婢不想给姑娘增添麻烦,本想烂在肚子里,今日听明和公主谈及此事,奴婢……”
陆嘉宁知道禾善机敏,她既然亲耳听到,自不会作假。
吩咐道:“这件事,别透露给任何人,毕竟祸从口出。”
禾善谨慎点点头,“奴婢知晓事情严重性,绝不会吐出半字。”
禾善端着木托离开,陆嘉宁倚着床屏,回想起当日在明华公主庄子里,众人皆叹庆王宠爱庆王妃,不惜冷落侧妃,全是艳羡。
拓拔韵神韵里满是被宠爱滋养过的明媚,若当真是枕边人所害,倒是有些令人不解。
不过这也不关她的事。
陆嘉宁白日休息多,现在没了困意,抽出枕头下没看完的画本子,迎着如意桌上的烛光翻看着。
‘砰’的一声,她从梦中惊醒,禾善赶来捡起画本子放到案几上,弯腰整理着锦被。
“姑娘若是困了便先休息吧,这会也该有亥时了,姑娘还病着,应当以身子为主”
陆嘉宁缩进锦被中,眼皮愈发沉重,轻轻“嗯”了声。
禾善掖好锦被离去。
睡梦中,耳边隐约听到不断传来的脚步声,似有似无持续好一会。
陆嘉宁被惊扰,揉了揉脑袋缓缓睁开眼,思绪渐渐清晰,恍惚发觉耳边脚步声不断。
撑着身子坐起,唤来禾善。
“几时了?”
禾善打着哈欠,拿来绒氅给姑娘披上,“三更了,姑娘怎么了?”
陆嘉宁拢着绒氅,“你有没有听到脚步声?”
禾善回过神,细细听着,“好像是有,一直噔噔噔的。”
持续脚步声,似乎铿锵有力,是军队。
京都怎会半夜点兵?
陆嘉宁从床榻上起身,面上遮不住的恐慌,“舅舅可回来了?”
禾善意识到不对劲,“姑娘先歇息会,奴婢去问问。”
陆嘉宁待不住走到院内,见青黛正守在屋檐下,急忙询问道:“这脚步声可是营兵?”
青黛拱手,“是,姑娘不能担心,院内冷,还是先回屋内休息吧。”
陆嘉宁眉头微蹙,察觉青黛似乎一点也不意外,“可是发生了何事?”
禾善匆匆跑来,急切道:“姑娘,大人并未归府。”
陆嘉宁心中慌乱,拉住青黛质问,“是宫中出事了?”
青黛恭敬道:“怕是荣王反了。”
‘逼宫’二字浮现脑中,陆嘉宁浑身发颤。
定国公府早已经被抄,宸贵妃怕是已经被圣上奚落,荣王如今没有可争之席,竟敢冒死一搏?
若荣王安分些,还能当个闲散王爷,逍遥一辈子。
许予朝匆忙跑来,惊吓地钻进陆嘉宁怀里,“宁姐姐,宫中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变故?”
陆嘉宁揽着她轻拍后背,安抚了会,将许予朝拉进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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