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郡东城通河路,就是白天清平子出现在别墅区里的那条路。
现在已是华灯初上,喝了些酒的胡不扶一个人开着车进入了别墅区,到了自己买下的别墅里。这里不是他常住的地方,只是偶尔过来看看。今日过来,是因为他约了人在这里见面。
胡不扶进入别墅后,灯亮了起来,黑暗自眼前消失,胡不扶虽然觉得很累,但还是开始烧水泡茶,生活还是得过。
胡夫人带着胡驰仍在殡仪馆那边,守着胡海已经凉透的尸体。晚饭后他也过去看了一眼,是马明坚和范进他们陪着过去的,好像还有位是东城二区的捕头韩焉,自己对他没有什么印象。
过了约半个小时,别墅区前门的安保呼叫他,有一位唤作鹤星机的人前来拜会。胡不扶让安保放了进来,鹤星机就是他下午约好的人。
鹤星机将车停在了外面的路边,走到别墅栏栅外时,大门已经打开,连忙加快脚步,恭恭敬敬的走入了别墅里,见胡不扶一脸疲惫的坐在沙发上对他招了招手,连忙过去,道:“胡大人,节哀啊!”随后放下包,从里面取了笔记本出来,按下了开机键。
胡不扶伸手将一杯热茶往鹤星机的面前推了推:“多谢鹤先生,请喝茶!”
鹤星机连忙谢了,伸手端起杯子,小心的喝了一口。
看着放下杯子的鹤星机,胡不扶道:“鹤先生做这一行多久了?”
鹤星机想了想,含笑看着胡不扶,道:“托胡大人的福,做了十五年了!”
胡不扶点了点头:“我记得鹤先生以前在一家机械制造的名企做生产经理吧,工资应该挺高的,怎么突然想起要做这一行?在我看来,这一行不好混哪!”
“谁说不是呢,当年啊,年轻,不懂事,觉得天天与那些机器啊、工人啊打交道,太没意思,做记者多好啊,整天到处旅游,上至御首,下至普通黎民,都能见一见,聊一聊,想来挺风光的。现在才知道,还是机器好啊,这人太复杂,聊着也心惊胆战,一个不小心,可就得罪人啰。只有在胡大人面前,才能轻松些,所以胡大人叫我晚上过来坐坐,虽然心情沉重,小老儿也来了。胡大人,胡总的事,现在有些眉目了吗?”
胡不扶摇了摇头,道:“有些眉目,也不算眉目,还在查,我呢作为家属,是该回避一下,让那些老伙伴去办吧。我现在啊,就一条,将我那可怜孩子的后事办好,也算最后的一点老父之心哪。叫鹤先生过来呢,也是为了犬子之事!”
鹤星机连忙坐正,双手放在笔记本的键盘上,双眼看着胡不扶:“请胡大人吩咐!”
胡不扶摆了摆手:“鹤先生不用这般正式,我们随便聊聊,想来应该是不用记的。那胡海啊,今日被奸人所害,我想请鹤先生帮我出几篇稿子,回忆回忆过往,争取明儿个上榜,算是给我那可怜的儿子一个交代吧。”
鹤星机点了点头:“胡总这些年为王朝做了不少贡献,这是应该的,小老儿能被胡大人叫来吩咐这事,真是与有荣焉啊!不知胡大人有什么具体的要求吗?”
胡不扶想了想,道:“下午已经看到了一些文章,有些人捕风捉影,乱七八糟的张嘴就来,说什么的都有。我估摸着,晚上还会出来不少,其中有一些心思恶毒、上不得台面的小人,想坏胡海的名声。
“我知道鹤先生在这一行里有极大的影响力,想请你搭把手,把风向转过来。我那儿子死的冤枉,不能让他身后还背着骂名,那我这个做父亲的没脸哪!我待会给鹤先生一些资料,鹤先生看该如何用。
“我只要求两点,一则我儿胡海这些年为社会、王朝、公司、黎民做了不少事;二则嘛,他被奸人所害,死的冤枉,也要突出我这个做了一辈子工捕的老父亲老来丧子、孙儿少年丧父的悲情之感。至于具体的,鹤先生自己润色,先生的本事,我是信的过的。”
鹤星机点了点头:“好的,稿子出来后,我先让胡大人过目,若没有问题,立马安排。至于其他的事,我这边会帮胡大人安排好,保证将它推到顶上去,四面开花,全面压下那些心思恶毒之人的捕风捉影,胡说八道,还胡总一个公道。”
胡不扶摆摆手:“这个行当我也不懂,就不看了。鹤先生的名望、关系与手段,我是知道的,我们合作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交给你,我放心。”
鹤星机接过胡不扶递过来的文件袋时,点头道:“那也行,待我写好后,与胡大人的秘书议一议,若是没有问题,小老儿就自己做主了!”
“也好,不过以先生的意见为主,那秘书懂什么!”胡不扶点了点头,见鹤星机将文件往包里装,又提了一个胀鼓鼓的黑色小皮箱出来,放到茶几上,“这个行当我知道一些,鹤先生做事也不容易,一切有劳鹤先生了!”
胡不扶与鹤星机在别墅里聊着出稿子之事的时候,通河路又来了一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那年轻人在通河路入别墅区的大门前徘徊不定,来回走过了两遍,望着里面稀稀落落的别墅,始终没有下定决心。
出入别墅区之人非富即贵,安保自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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