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倾盆,如期而至,整个魏郡似陷入了汪洋之中,来不及排走的雨水,顺着大小街巷乱窜,入了家门,搅合世道。
韩箐退出了正在看的新闻,放下手机,走到窗前,双手环抱,看着外面不断的雨帘,风卷起她的秀发,狂乱舞动。
这夏日的暴雨来的突然,没完没了,韩箐伸手捋了捋被风吹乱的头发:龟裂岩奔灵蛇劫,灵蛇劫,灵蛇截!龟裂蛇截,已入死地,这是天意!
“清平子,这雨什么时候能停?”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神仙!”清平子歪歪扭扭、懒洋洋的躺在沙发上,玩着他的手机。
韩箐走过去,一把抢了手机:“清平子,你认真点好不好?这雨你不也算了出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停吗?”
清平子笑了起来:“韩大小姐,你还真信啊,你不会看天气预报?”
韩箐将清平子的手机装了自己兜里,到一边拿起两件雨衣,丢了一件给沙发上躺着的清平子,自己也穿了起来:“赶紧穿上,跟我走一趟,不然没时间了,你答应过我的!”
又是这一句!
清平子非常不情愿的慢慢起身套了雨衣:“韩姑娘,我叫你白天过去,你说有人守着,非要等晚上,你看外面这雨下的,不是没事找事嘛!”
不久后,清平子和韩箐二人来到了齐万生所住的小区,韩箐将证件在门卫眼前晃了晃,轻轻松松进入了小区。
来到齐万生所住大楼的后面,韩箐看着清平子,道:“来,带我上去!”
“你想我用抱的,还是用搂的?贫道都不介意!”说是那样说,看着要发火的韩箐,清平子哈哈一笑,抓着韩箐的肩头,瞬间纵了上去。
阳台的门已经关上,进不了屋子,清平子见韩箐非常无辜的望来,又说不能砸门,只好带着韩箐来到正门,道:“贫道早说有钥匙可以开门,你非要多事,看看,还不是要走这里!”
“钥匙呢,拿出来本姑娘瞧瞧!”韩箐将手伸到清平子面前。
清平子嘿嘿一笑,搓了搓手,走到门前,背对着韩箐,运功一转,一声响后,门开了。
清平子转身对韩箐一躬身:“尊敬的韩大小姐,请吧!”
“以后谁家进了贼,我就找你!”韩箐见了清平子开门的手段,心里非常吃惊,但肯定不能表现出来,不然他的尾巴翘的更高,自说了这话,然后趾高气昂的开门进了屋子。
清平子跟着进去后,随着灯光一亮,二人都傻了眼,瞬间泄气。
屋子里的东西被搬的干干净净,什么也没留下,地也打扫的干干净净,跟准备搬的新家似的。
韩箐转身进入齐万生遇害的房间,打开了灯,里面的血迹不见了,蹲下身子仔细看了看,一股熟悉的味道传来,再也不会有血腥气。
韩箐站了起来,双拳紧握。打扫的这般用心,还用了特殊东西,不会再有任何线索。
“他们行动真快,真无耻,转眼收拾的干干净净,正说明了他们心虚,那就是有问题,有大问题!我一定要查,查出真相,将那行凶贼人绳之以法,让京机阁颜面扫地,哼!”韩箐对跟进来的清平子道。
清平子打量了一下房间,道:“这般干净,打算如何查?你别忘了,凡事要讲证据,何况是现代。他们不怕你知道有问题,只要你拿不出证据来,一切都是空谈。其实,就像你之前说的,证据也没那么重要,重要的是上面的人怎么想,怎么看。
“如果他们不压,事情一爆,你韩箐就是英雄;如果他们要压,你就是造谣生事,这是官家层面。可是在这件事中,还有一个很重要的角色,那就是齐家,那些齐家人的想法与诉求,也是关键。
“你想过吗?至亲长辈陈尸眼前,像你说的,他们若无其事的睁着眼说瞎话,要么,他们知道凶手是谁,惹不起,所以怂了!要么,他们获利巨大,吃饱了,本来就是一个行将就木之人,无所谓了,所以才表现出那么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对了,还有那位京机阁的震大人,那样的存在,以及那位秦大夫,我都接触过,在我看来,他们至少是好人,他们也睁着眼说瞎话,你仔细想想,背后的力量该有多大!
“这件事看起来,不该是京机阁会插手的,可他们不仅插手,比你还来的早,在我看来,至少这件事不是你的层面可以碰的。认输吧,路还长着呢,像那位李叔说的那样,不要太较真,一个行将就木之人而已!”
“你……你……这就是你口中的所谓行侠仗义?简直是丢人,我都觉得丢人!”
清平子伸出一根指头,轻笑道:“第一,看现场的样子,你能查出来背后行凶之人是谁吗?如果能,我可以去行侠仗义,前提是我打得过!”又伸出一根指头,“第二,贫道之前也见识过他的嘴脸,这个人的死,就像你说的,到底是死有余辜,还是含冤莫白,这是重点。如果是死有余辜,不好意思,那贫道得鼓掌。你知道的,贫道不是工捕,没吃那碗饭,眼里只有情理,是没有律的,那也不符合我三清道门的气质与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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