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贫道怒火还能压下之前,收好你手里的兵器,我怕你死在自己的枪下。”清平子手里拿着衣服,站在别墅二楼,冷冷道。
“哦,看起来你并不知道我是谁,果然是不知者无畏,看来今夜需得让你长长见识。”男子说着,手中枪身一转,一枪刺向昏迷不醒的沙莎脖子,摆明了取命。
枪尖入地,整个一楼被枪劲扫过,别墅瞬间摇晃起来。
清平子连被子裹着沙莎,瞬间退入二楼房间,转身往夜色中离去。那人修为不凡,加上别墅前面又有高手赶来,清平子不想与他们纠缠,选择先脱身离开,反正西宫家在这里也跑不了。
枪者望了一眼清平子消失的方向,来不及想枪下的女子和被子是如何陡然消失落入清平子手里,纵身上了二楼,长枪卷如游龙,瞬间自房间追杀出窗外,可已失去了清平子的踪迹。
“射先生,杀入西宫家捣乱的人呢?”身后一声怒气传来,是另一位高手跟随在枪者后边自二楼房间穿窗而出,同样在搜寻清平子的踪迹。
别墅已经被离开的清平子所散发的剑气完全震塌,后来之人是震开砖石冲出别墅。
也正因为别墅倒塌,没有人发现,那些身亡西宫家族人之血,连带身体里的,非常迅速的往地下渗去,似有什么东西在吮吸一般。片刻后,那些血又完完整整从地下冒了出来,更染土尘,使人不解。
“西宫先生,那小子身法太高明,又是夜里,已失了踪迹。”枪者收起枪,转身往别墅远处走去,这里的事情,已和他没有关系。
“敢来西宫家撒野,害了主家、旁支如此多西宫族人,定要将这小子碎尸万段。”
清平子并不知道二者的对话,转眼又来到西宫豹父母的房间里,抬指解了他们穴道,在已经大乱起来的西宫家别墅群里,纵身往外面奔去,他要带沙莎去见西宫豹。
中途,看着昏迷不醒的沙莎,清平子放弃了去寻找新衣服来给她换上的想法,不过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而已,除非能找到一模一样的,还不能是新的。只为她套上男人的衣服,随手扔了被子,极速消失在城区。
“豹子,你怎么了,是谁将你伤成这样?”
清平子带着沙莎到了山崖上,沙莎已经醒了过来,见到他从山崖下带上来的西宫豹后,哭着跑了过去,一把抱住西宫豹。
“没……没事。”西宫豹咬牙忍住剧痛,也伸出左手抱住沙莎。
“沙姑娘,你轻点,西宫豹现在浑身是伤。”清平子伸手拍了拍沙莎,提醒道。现在沙莎已经找了回来,他要尽快送西宫豹到医署去治疗,不然接好的骨头定会再错位。
沙莎闻言,立马放开了西宫豹,看他满身是血,一捏就痛,该是怎样忍受过来。见他脸上仍未洗净的血迹,伸手往兜里摸去,想拿纸巾为他擦擦,如今才想起,自己身上穿的并不是自己的衣服,又想起之前发生的一切,双眼泪花滚动,移步远离西宫豹,准备起身。
西宫豹伸手抓住沙莎的胳膊,他刚才被清平子带上来时,已经见了沙莎穿着男子的衣服,有些事,岂能不明白。
“豹……豹子,我……我刚才不小心掉到了水里,道……道长随便找了身男子的衣服给我换上,看起来是不是有些英气?”沙莎伸手擦了擦眼泪,笑容中有些苦涩。
“是……是有些英气。”西宫豹见沙莎没有强要离开,点了点头,顺着她的话,只不过双拳已紧握,右臂传来锥心之痛。
“你……你不见后,阿姨找我说了会儿话,还问起我们是如何相识。”沙莎看了往远处走了几步的清平子一眼,见了西宫豹低头痛苦的模样,伸手捋了捋秀发,站起身来,“我和阿姨说起我们相识的经过,说起后来在一起的快乐与柴米油盐,那些日子想起来,真是一辈子的回忆。豹子,你要好好活着,忘了我吧!”
喊到“豹子”时,慢慢挪到崖边的沙莎已纵身往山崖下跳去,声音从崖下继续传来。
“莎莎!”西宫豹奋力往山崖边爬去,这是他目前能做到的极限,痛苦的脸上满是苦泪。他现在非常后悔,作为西宫家被驱逐之人,本来没有资格谈情说爱,当初就不该和沙莎在一起,她也就不会有今日的凄苦经历。
身旁早有一道身影晃过,跳崖寻死的沙莎被清平子一掌吸了上来,稳稳落在崖上。
沙莎脸上的死志,清平子早看了出来,刚才虽走开了几步,却一直关注着二人。当沙莎撒谎说与西宫豹之母谈话时,清平子已明白,这话不过是说与西宫豹听,算是临别之言。
“莎莎!”西宫豹一把抱住沙莎,终于大哭起来。他之前一直忍着,是怕伤了沙莎的心,终究是忍不住了,“我知道你为何寻死,我只问你一个问题,我爱你,你还爱我吗?”
清平子看着抱头痛哭的二人,摇了摇头,面色更见阴沉。
“豹子,我脏了,已经脏了!”
“那是另一回事,现在我问的是爱不爱我的问题。何况,你有今日,也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该死的那个人是我,我当初就不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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