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绝不相信自己会毁灭西宫家。就算他们这样对我,这样对沙莎,就算我有天大的本事,也最多不过对恶贼出手,我如何会毁灭西宫家?我……我……我的命运改变自卦而始,道长,你也懂算卦,可以再由卦改变吗?”
清平子看着西宫豹想了想,终于还是点头道:“把你的八字给我,我最后帮你卜一卦。”心里想的却是,或许你自己没有动手毁灭西宫家的念头,但不代表别人不会因为你而毁灭西宫家,之前贫道已经杀了不少人。
西宫豹目不转睛看着起卦旋飞的六枚铜钱,心里充满了忐忑与期望,希望清平子这一卦的卦辞,能够否认什么公孙先生的批言。
“嘭!”
一声大响,就在六枚铜钱旋转着即将落地时,竟然凭空炸的粉碎,铜灰堆了一起。
清平子心一颤,冷着脸站起身,望着地上那一堆铜灰,半晌说不出话来。竟然无法定卦,这是凶绝之象,难道那什么公孙先生所言……
“道……道长……”西宫豹见了炸毁的铜钱,见了有些变色的清平子,心也慌了。
“天道不允,强求不得。”清平子摆了摆手。
西宫豹点了点头,或许已经有些明白清平子的话。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揉着眼睛的沙莎从病床上坐了起来,一脸茫然的看着西宫豹与清平子,她刚才被铜钱炸毁的声音惊醒,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什么,沙姑娘你继续睡吧。”清平子道。
“噢!”沙莎望了西宫豹一眼,又迷迷糊糊躺了下去,看来确实很累。
在沙莎睡着之前,清平子与西宫豹二人都很有默契的没有再说话。西宫豹坐在病床上,低着头发呆。清平子则目不转睛盯着那一堆铜灰看。
“西宫先生,你以后跟着我在魏郡,不要离开。”沙莎又睡着后,清平子率先打破了沉静的气氛。
“魏郡?”西宫豹摇了摇头,“道长,一旦西宫家知道我没死,定会上门找麻烦,我不想连累你,魏郡不能回去。”
“我现在是景门的长老,西宫家不敢随意放肆。”
“道长,你或许不知道,西宫家背后是六大门派之首的解门,解门背后还有三大世家,这个天泰王朝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这般简单,我已经连累了沙莎,不能再连累你。”西宫豹仍是拒绝。
呵!
清平子摇了摇头,命运果然如此神奇,七分天注定,三分靠打拼,西宫豹,你将来究竟会怎样呢?
清平子望了一眼窗户方向,走到床柜前拿起纸笔,一边写,一边道:“刚才六枚铜钱炸毁后,堆积的方向在西,或许西去,你的人生将会有一个转机。你跟我回魏郡养伤,伤好后,如果你仍坚持,可以西去。不过,此去艰险难料,若你将来平安活了下来,我会去寻你。我传你一招口诀,你记下来好好练,无论将来发生何事,切记,千万不能忘了此招。西应秋,此一剑招叫做‘枫秋霜重’。一百余年前,道门有一位前辈,被恶贼陷害,被同门误会,背下弑师叛门的骂名,身负血仇创下四式绝学,枫秋霜重正是其中一式。那位前辈,纵使在最艰难的时候,仍然抱持初心,行侠仗义,护持同道,不辱师门,无违大义,最后卫道仙去,令人景仰。我希望你在最艰难的时候,能想一想这一式的来历,也不枉我们相识一场。”
清平子放下笔,将那一张纸撕了下来,伸手递给西宫豹,上面写着枫秋霜重的剑诀:“记好后,将纸毁去,道门武学不可外传。”
“多谢道长。”西宫豹恭恭敬敬从清平子手里接过剑诀。
天亮吃了早点后,清平子离开医署,他今日还有事要去做,不可能一直陪着西宫豹二人,只告诉了震山河一声,让他派人照看一下,相信西宫家还不敢对京机阁放肆。
“豹子,我觉得清平子道长说的有道理,不如我们就待在魏郡吧。”沙莎听完西宫豹转述清平子之言,对他道。
西宫豹摇头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清平子道长年轻,修为也不算高,何况只有一个人,既然他三番五次帮了我们,就不能再去连累他。等伤好后,我们往西去吧,道长说会有转机。”西宫豹省略了“或许”二字。
……
“颜颜哪,你那供奉是不是不敢来了?我听说他是一个年轻人,怕是被我们袁家的风头吓破了胆。再者说,长辈们对你过往功绩的评判,只得了个倒数第二,虽然分值是下降了,只有20分的总分,毕竟被拉下一大截,其实要大伯说,你不如直接放弃吧。女孩子家的,专心找个好人家嫁了,不然像茹钰那样过着也行,袁家也不是养不起你们。”
已经八点半,还有半个小时,供奉们就要上台进行第一轮抽签,决定第一个对手。虽然是循环比试,也要先看一看运气。
袁颜看了袁世勋一眼,微笑道:“大伯,年轻人嘛,或许睡过头了吧!”
以前没有利益冲突的时候,袁世勋对袁家姐妹也很好,自从与袁昭阳有竞争关系之后,也变了,现在竟似来嘲笑一般。袁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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