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奇了!这是老夫工作、生活多年的地方,偶尔回京机阁走走看看,后辈们一向欢迎,似乎也没碍着谁的事。”乐逍遥慢慢站了起来,在会议室里踱步,“倒是孤哀子道友,武林公约,乾坤门不得随意干涉高辛地方事务,既然没有乾坤门门人亡于天泰,还请离开会议室。这是国事,也是家事,让他们自己关起门来说,你我在这里,似乎都有些不妥当。”
“你是多余的,老夫可不是。坤门道友江川子徒孙泾溪子亡于幽州西北乱局,京机阁将领这段时间齐聚幽州,既然将遗体带回,竟然推说不知此事!泾溪子在天泰遇害身亡,如果京机阁不给乾坤门一个交代,届时兴师问罪而来,悔之晚矣。”
“前辈真爱开玩笑。京机阁是杀了一些拼死反抗的实验室恶徒,也有一些死的不明不白之人,人死罪消,也将他们的遗体带了回来,准备还给家属安葬,可并没有孤哀子前辈口中的乾坤门人,想是误会了。”
“误会?”孤哀子看着说话的程子衣,老子收到消息,就是你吖的与叶久意、识斗魁重创了一位施展乾坤门武学之人,也就是后来身亡的泾溪子,你跟我说误会?
他从身上摸出一张照片,运劲弹立在史云涣面前的桌上,入木三分,目光冰冷。
乐逍遥走到史云涣背后看了看,摇头一叹。
“如果孤哀子前辈说的是这个恶徒……”司臣等人也看了几眼照片,“冀将军。”
恶徒?
孤哀子差点吐血。
“是。”冀中堂站起身。
“你仔细看看,是不是有些印象?”司臣指着照片。
陈家、宗家的人,现在都在看热闹,要看京机阁如何给乾坤门交代。
“如果是这个奸贼……”冀中堂抽出照片仔细看了两眼,“确实在幽州西北找到了他遇害的遗体,已经带回京机阁,至于他亡于……”
“乐逍遥,你还有何话可说?”又是恶徒,又是奸贼,孤哀子气不打一处来,质问乐逍遥,并不理会冀中堂,似乎觉得他级别不够。
“既然孤哀子前辈说这位是乾坤门门人,那就好办了,正有事要查他的来历。”冀中堂轻嗤一声,吩咐会议室外的校尉将电脑拿进来,简单操作后,投屏给站立的孤哀子看,“前辈请看,京机阁曾先后联系乾门、坤门,询问是否知道此人来历,皆推托不认识。”
孤哀子看着京机阁联系乾坤门的记录,不觉老脸一烫。他这段时间没在门里,确实不知此事,当然,也并不知泾溪子在天泰作奸犯科,见遗体被京机阁带回,自以为抓住了把柄。
“据我所知,魏郡常乐县出事之时,泾溪子正在门里闭关修炼,在常乐县杀人的确实不是他。”孤哀子硬着头皮说了两句。他已经明白京机阁的底气来自哪里,今日此局似乎有些不妙。
“是吗?”程子衣微微一笑,那表情,就差直接说:这话你自己信吗?
“京机阁之前曾为了常乐县的案子,专门联系乾坤门,乾门、坤门皆否认了他的存在,怎么孤哀子前辈现在却说他是乾坤门门人?不知是乾门、坤门在戏耍京机阁,还是前辈现在故意挑事,栽赃陷害,意图混淆视听。”司臣招了招手,从校尉手中接过照片,一张张正对孤哀子等人,摆在办公桌上,“常乐县杀害众多无辜工捕与京机阁人员,这是恶徒的照片和遮掩神通,也是京机阁询问乾坤门的物证;广阳郡城大战小丑,无视没有任何修为的黎民存在,造成大量王朝无辜黎民丧命,这是凶徒当时的遮掩神通和骨架信息;最后,这是遗体的照片和骨架信息。经过京机阁专业比对,容貌、遮掩神通、骨架信息完全一致,可确定是同一个人,除了自欺欺人,京机阁实在不知该如何为这一切开脱。孤哀子前辈,武林公约在上,天泰律之前,京机阁再问你老最后一遍,这个在天泰疆土上作奸犯科、十恶不赦、造成大量王朝公职人员与黎民丧生的凶徒,到底是不是乾坤门门人?”
看着不断被司臣点着的照片,孤哀子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复。
提起泾溪子在天泰遇害之事,除了愤怒,问罪京机阁讨要说法,主要也是想以此为突破口,让京机阁在陈、宗两家之事上做些让步。没想到这家伙好死不死,惹的祸事还不小,目的不仅没有达到,还引起了京机阁义正言辞的正面反击,让你无话可说。
此事要说简单,也简单,只要京机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王朝肯定不敢过问,甚至可以大张旗鼓搜查害死泾溪子的凶犯。
如果京机阁强要追究,乾坤门门人在天泰作奸犯科,害死这么多无辜之人,罪行累累,影响极其恶劣,一旦公之于众,讨要说法,武林公约在前,必将严重影响乾坤门的声誉,他可承担不起。
乐逍遥随意拿起照片看了看,又放下,叹了口气,慢慢走回位置坐下。
就说京机阁准备周全,早有应对之策,就凭孤哀子你这种只知以势压人的蠢货,也想与京机阁斗。竹之武说的对,若非乾坤门之人,一百多年前就宰了你,岂容你活到今天。
“孤哀子道友。”史云涣身子前倾,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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