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人,你怎么跟陆中书说话的?你眼里还有没有陆中书?一件劫持朝廷命官的案子硬是让你办成了刁民被杀案,你怎么下的了手?你不怕惹众怒吗?”
郭亦镇这会也不顾忌皇帝的感受了,他对林哲发出了一连串质问。
林哲早料到了郭亦镇会有如此反应,因为他知道郭亦镇跟曾侍郎交情特别好,双方都能为对方做任何事,但这也只是他们之间的事,林哲没义务惯着他们。
“郭侍郎,林某可不会阿谀奉承,你想听好听的恐怕没得听,如果你不习惯,你完全可以选择闭眼加捂耳朵,这样你看不到不顺眼的,这样的话什么烦心事都没了,如果你异想天开曾侍郎从诏狱出来,那对不起,你这个要求林某无法满足,另外林某要强调一点,如果明日中书门下尚不能正确处罚刘知谏,那对曾侍郎的处罚只会加重。”
林哲这话厉害,把曾侍郎与刘知谏捆在了一陀,等于是在逼中书门下处罚刘知谏。
这太他妈欺负人了。
在场的高官们群情激动,他们真想冲上去狠扁林哲一顿,好出心中的这口恶气。
陆知心看大家很激动,他自然得强硬一点。
“林大人,听你这口气,完全是你想怎样就怎样了,怎么,你成大宋朝一霸了?我等是不是都要看你的脸色行事了?”
陆知心黑着一张脸,完全是在质问林哲。
林哲面带微笑,说:“陆中书,你误会林某了,林某一向嫉恶如仇,对贪官污吏向来不手软,你们中书门下不处罚宿娼的刘知谏,其实就是包庇他,林某是绝对不会放任不管的,如果陆中书表里如一的话,就该想想如何正确处罚刘知谏。”
林哲一点不知收敛,反而变本加厉说陆中书表里不一。
这话就过分了,连皇帝都不敢如此说陆中书,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凭什么这样说。
中书侍郎郭亦镇护主心切,他急不可耐开腔了。
“林大人,你真是胆大包天,敢一而再的攻击陆中书,你是不是自认你做的一切都对?我们做的都错?如果真是这样,那你也太自信了,以刘知谏那个所谓的宿娼案为例,你就明显带有打击报复之嫌,在没有授权的情况下擅自杖责朝廷官员,己经是触犯大宋律了。”
郭亦镇为了陆知心也是蛮拼的,他或许想借刘知谏宿娼案来翻盘,把林哲打下去。
“郭侍郎,刘知谏宿娼案己是铁案了,你就不要再啰嗦了,刚官家也宣布了最轻处罚意见,你要逆天而行么?”
林哲实在不想跟郭亦镇啰嗦,把皇帝抬出来压郭亦镇最省事。
果然,中书侍郎郭亦镇听到是皇帝的意思后便有所顾忌了,不料参知政事钱伯华跳了出来,他直指林哲越权了。
“林大人,铁不铁案都是你讲的,官家也是受了你的蛊惑,你如果真有你讲的那么好,就应该心平气和的接受大家指正,让案子接受复审。”
钱伯华似乎不怕皇帝,要不然他不会说蛊惑两字。
林哲真心很烦,他估摸着皇帝也很烦,便说道:“钱大人,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你们没有实质证据的话,谁也别想拖曾侍郎出来,另外曾侍郎的案子就讲到这,再有胡搅蛮缠者,林某概不理睬。”
林哲语罢从容不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了,没有一点拖泥带水。
众高官都被林哲这般操作惊呆了,这得有多大勇气才敢如此无礼,还有没有王法了?背靠皇帝就敢如此么?
现在怎么嚣张,以后就会怎么倒霉,这个规律谁也逃不过,众高官想到这便没那么计较了。
皇帝见此情形赶紧令内侍官宣布退朝,内侍官正欲开口,庞贤东又出幺蛾子了。
“官家,先不忙退朝,微臣想来谈谈原大理寺卿高大人遇害案,微臣认为高案的元凶应该不是承王府,承王府没道理替他人扫除升官障碍,林大人根本没有细查此案,草草将此案原凶归于承王府是有私心,因此微臣以为必须重查高大人遇害案。”
庞贤东剑指林哲,众高官赶紧大声附和,他们为恐皇帝不肯,一窝蜂拥了上去,企图正面施压于皇帝。
林哲自人群中立出,面对矮胖的庞贤东。
“庞枢密,你休得胡来,高大人遇害案由大理寺审结,一干凶犯也已服法,你再提重审就是居心不良,莫说官家不肯,即便肯也轮不到你庞枢密提,你提就是不行。”
林哲没给庞贤东一点面子,对着庞贤东就是狂击。
皇帝看林哲一点不讲客气,他也来神了,对着庞贤东也是一顿猛批。
“庞枢密,你能不能干点正事?不能干正事就告老还乡得了,大宋朝不差你一个做官的,你若脸皮薄就该识趣退让。”
皇帝的猛批比林哲的更甚,庞贤东不光没面子,颜面还受损了不少,中书侍郎郭亦镇不得不紧急施以援手。
“官家,庞枢密一向忠心可见,虽然庞枢密不是查案能手,可他讲的蛮有道理的,连他都看出高大人遇害案没有真正查清,足见大理寺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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