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安做这些并不是想被大家称赞为侠之风骨,亦或者忧国忧民的高洁之士,因此才匿名捐赠。”
“其次,少安做这些的动机其实很纯粹,只为了那句,读书人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你们说少安经营那家小酒馆,自开业到现在,是挣了点钱,但现在把这些钱一股脑的筹措了这些物资,他图什么?”
“不过是可怜那些衣不裹体,背井离乡的难民。”
说到这里,许志平几乎有点哽咽起来,“坦白说,当听见你们那些诽谤少安的言论时,我内心是无比煎熬的,有心想要替少安辩解,只是……”
“……亦如少安所说,是非审之于己,毁誉听之于人,得失安之于数?此心光明,亦复何言?”
许志平摆了摆手,“罢了罢了,言尽于此,若你们还要怀疑少安的才学和人品,可以亲自去与少安接触接触,可知是非对错,公道人心,一切自有定论!”
话音落下,一颗晶莹的泪滴也从他的眼角落下,看得大家都忍不住鼻子有点酸。
许志平这一番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言论,的确进入了大家的心底,加上之前许白衣说的那些,这会儿谁还会再说许少安的坏话?
那些曾经诽谤过许少安的俊彦们都不由得暗暗自责,怎的就如此之傻,就信了那些谣言?
有些人甚至红了眼,道,“这些谣言到底是谁传的?竟然污蔑许公子这样的侠之风骨,其心可诛啊!”
“是啊,若非听到云清先生,白衣兄的这番话,我等可能就误会少安兄了,若是让少安兄知道,可当真寒了他的心啊!”
“是啊,少安兄一片丹心,忧国忧民,实乃我辈之楷模,到底是谁在污蔑我大羽的良心?”
“对,是谁!”
有才子咬牙切齿,“若是被我知道是谁污蔑少安兄,我定要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就在这时,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这声音带着哭腔道,“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不该……”
大家闻声望去,心想难道是此僚传出的谣言?于是乎都横眉冷对的看着他,把他给吓了一跳,连忙解释道,“不是我,是唐公子,我不该听了唐公子的挑唆,去污蔑少安兄的,我若是知道少安兄风骨如此,是打死我也不会做的。”
“我这不是知道真相后,就立刻悬崖勒马,对大家说出真相吗?”然后就见这位形象有些微胖的才子,一双眼瞪在了三楼某处,一只手随即指出,“唐溪山你个王八蛋,竟然敢挑唆在下污蔑少安兄,你其心当诛!”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看向了三楼所在的唐溪山,唐溪山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们对于许少安的污蔑,一开始还进行的很顺利,只是从大家得知许少安就是那神秘的捐赠者开始,原本被泼了一身脏水的许少安不仅被洗白,还特么带了光环。
这事情急转直下的让他们四个始作俑者,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这会儿还出现了一个二五仔,竟然被许家父子这番话感动的公然变节!?
这是他们万万没想到的!
由于寻找水军的事是唐溪山包揽的,因此变节者手指所向只有那唐溪山,这把唐溪山给整懵逼了。
非常为唐溪山担心的沈开甚至丢了一句“风紧扯呼”的江湖黑话。
唐溪山瞪了他一眼,“扯你妈的……”后面那啥字还没出口,眼看一群气急败坏的才子,就纷纷踏上楼梯,想要为许少安讨个公道。
“在那!”
“对,在那,别让他跑了。”
“打死这王八蛋,害的老子竟误会了少安兄!”
“对,打残这小子!”
场面顿时混乱不堪。
尤其是那些之前受到唐溪山蛊惑的去散布许少安谣言的变节者们尤为激动,愤怒的追赶着唐溪山,似乎唐溪山害的他们晚节不保似的。
于是这场文会变得有意思起来。
就见一群冷静的学子看着一群冲动的学子,追逐着平湖城四大才子之首的唐溪山在会场上鸡飞狗跳。
只是彩云间空间虽宽广,但由于人多拥挤,没一会儿唐溪山就被逼到了角落,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二五仔们,“你们当真不顾情分,要让我难堪?”
“想当初,我可是经常请你们去潇湘馆的啊!”
那带头的几个痛心疾首的二五仔哪里听他这些?一脸狰狞的向着他而去,唐溪山无处可逃,转头见不远处开着一扇窗,直接从窗口爬了出去。
只是,这是在三楼!
沈一菲、沈开以及何书桓跑到彩云间外,看着攀爬在三层楼外立面上手脚打颤的不免为其担心。
唐溪山一脸铁青,特么的老子恐高啊,看着身下十几米的高度,他都要吓尿了。
要是早知道如此,自己何必去造许少安的谣啊!
他忽的想起提出这个主意的人——
沈一菲!
一开始还觉得这沈小姐心思活络,能够联想到别人所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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