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着想着,唐溪山摇了摇头,心说这妮子的推测往往不准,不可当真,将视线投到了观潮亭,咧嘴笑道,“希望你的推测准确吧……”
沈一菲深深地看了唐溪山一眼,没有说话,也看向了观潮亭,心想,“这次,我一定不会猜错!”
“许少安,你给我去死吧!”
只是许少安哪里会死,虽没了陆重楼在身边,但不是还有周小蝶、阿旋和向雨吗?
再加上他自己现如今也是七品武士,之前几百个黑帮地痞雨中袭杀,不说从容应对,但好歹也是与疾风营的士卒们共同将对方击退。
此刻面对二十余平时疏于训练,只会欺软怕硬的城防军,许少安都没机会出剑,只好把满江红归鞘,大声道,“别伤了这些军爷,想必是有什么误会!”
以老刘头为首的四个车夫,这会儿从天而降,让许少安好生惊讶,只见老刘头对着他讪讪一笑,“公子,你没事吧?”
话音落下,老刘头手里长刀一挥,一道银芒闪过,并没有刀锋向人,而是用刀背将那靠近的士卒击晕。
这一手功夫一看就知道是高手!
许少安瘪了瘪嘴,退到了观潮亭中站在许白衣许青衣身边,这两姐弟,姐姐手中握着一柄匕首英姿飒爽,弟弟手提朴素短刀,有了几分男人气概。
“喂喂喂,小蝶,向雨、阿旋,刘大爷……下手轻一点,拍晕就行,别搞出人命!”
“好咧!”
这群原本威风凛凛的轻骑万万没料到踢到铁板了,眼下这群人都是高手。
只是搞不懂,一个采花贼身边不止有漂亮的美女侍从,还有这么多高手扈从,这真的是那个采花贼吗?
阿旋手里的大宝剑翻飞着,在她身边那些士卒与她从地上打到天上,又从天上打到地下,最后……一个个被她拍晕在地。
老刘头与其他三位车夫,虽然武功不及周小蝶与阿旋,却是比向雨姑娘好不少,一手克敌的功夫,一看就是那种沙场厮杀的风格。
他们是北凉老卒,是曾经跟随过上一位北凉王出生入死的战士。
也曾随老北凉王在成化三十六年打了渭州收复之战,将西域番军逐出瓦亭关外,甚至还千里奔袭了番军老巢,给了番军致命一击,换来了大羽西面几十年的安稳局面。
许少安知道这几位车夫的来历,苏全寿说如这样的北凉老卒,活到现在的已经不多,被养在摄政王府和苏府做些车夫养马的小事。
许少安惊讶于这些老卒们临阵对敌时的那种从容不迫,似乎命运在拔刀的那一刻就被看透,不畏生死!
战斗并没有持续多久就结束。
周小蝶拎着那个被胖揍一通,点穴并被五花大绑的领头甲士丢在了许少安身前,他憨憨一笑,“公子,全拍晕了,就剩这个,似乎是这些士卒的头子,有点本事,跟俺实力相当,若非谭大爷秦大爷帮俺,一时半会拿不下来。”
“二品下阶?”
周小蝶点了点头,这段时间,周小蝶的实力也从三品晋升二品,可以说跻身真正高手的行列。
“你们受伤了?”
周小蝶看了看手臂上,因一时不察被刀罡割裂开的伤口,“皮外伤,不碍事。”
谭姓车夫与秦姓车夫都看了看身上的伤,没有说话。
“处理包扎一下,这样看的怪吓人的。”
与老秦头一起的谭姓车夫笑道,“公子多见见血才好,以后指不定还有多少这样的流血事件,要习惯。”
“我倒不是怕这些,我只是见不得为我卖命的人受伤流血,至于敌人就算破肚穿肠我看着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说这话时,许少安蹲在了那个被胖揍到鼻青脸肿丢盔弃甲的领头甲士身前。
他看了看这位一脸愤怒,仿佛受了奇耻大辱的甲士,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伸手进入对方的怀里掏出了那张通缉令,将通缉令展开,就看见了纸上的画像。
他原本没有表情的脸上,顿时浮现一抹戏谑之色,“别说,还画的挺像那么一回事。”
许青衣在旁笑道,“是啊,画像上的,简直就是少安哥对嫂嫂说情话时坏坏的样子。”
许白衣点了点头,“七分相似,九分神似,这是谁画的,定当对少安哥相当的了解。”
可不是吗?这画像正是恨许少安入骨的沈一菲所绘画。
最了解自己的往往是敌人!
许少安不置可否,将通缉令收入袖袋,见周小蝶手臂依旧在渗血,眉头一皱道,“赶紧去拿苏子媚消消毒,这么大热天,万一感染发炎了怎么办?”
周小蝶点了点头,招呼着身上同样带了些伤的谭老头秦老头去了客栈停放马车的地方,他们马车上有从平湖城带来的苏子媚。
三人上了同一辆马车,周小蝶拿了一坛苏子媚,拍开泥封抱着酒坛喝了一大口并没有下咽,下一刻喷洒在了手臂的伤口上,顿时一阵刺痛感让他嘴角抽搐。
周小蝶向着两位北凉老卒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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