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僵硬着,一时谁也没说话,空气竟莫名变得有些尴尬。
而就在两人氛围古怪的时候,耳旁突然响起几道窃窃私语。
“唉,听说了吗?那位薛府的大公子两天前居然醒了!起死回生!”
另一个摊贩儿配合着抻着脖子惊叹:“金陵首富薛公子?被邪物冲撞的那个?”
“正是,本来人都要死了,听说是被附近的一个孤女给救了!”
几句话,成功吸引了两人的注意。
接着,响起略微怀疑的声音:“全金陵城的神医都没招儿,一个野丫头能有这本事?听着怎么这么玄乎呢。”
“哼,还有更玄乎的呢,听说薛大公子醒来之后,不但性情大变,而且对那女子十分上心,还传言说要把人接进府里去!”
“啧,那女子难不成是美若天仙?”
“普通粗野山姑罢了。”
“那就是那女子挟恩图报,想要一步登天!”
挑起话头的男子摇头晃脑:“非也,听说是那薛公子百般恳求,才把人接进薛府的。”
“竟是如此……这薛府的薛大公子什么时候变成痴情种儿了?”
“什么痴情种?依我看八成是……”说至此处,男子左右看了两眼,怕叫人听见似的,半晌才吐了森森几个字。
——“被妖孽迷惑了。”
“妖孽?”听到消息的沈君遥微微惊讶。
他长身玉立,白色衣袍飘飘若谪仙,在这热闹喧嚣的茶肆当中,很是惹眼,连喝茶的动作都带着一股仙气儿,让人忍不住想多看两眼。
只是让这样仙气飘飘的人坐在这乌泱泱的人堆里打听消息,可真是难为他了呀。
作为一个合格的工具人,绵绵忙不迭擦掉嘴边的茶水。
她忽略一旁直勾勾盯着她的某人,娇滴滴托着下巴道:“没错,方才我们亲耳听到,他们都说薛公子死而复生,还被妖孽迷惑了,君遥哥哥,会不会真的有妖孽作祟,幻化成薛公子的模样为非作歹吧?”
沈君遥沉吟道:“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不知薛公子可认得那位姑娘?”
他说完摊开手,一只画满符咒的纸人飞了出来。
只见纸人手脚齐全,有鼻子有眼,英俊的脸上透着隐隐的倒霉气,正是附身在此的薛大公子。
他别扭地转了转脖子,在众人的目光中有些不自在地垂下纸人头:“那位姑娘我确实认得,她是一名医女,经常来府上给宝珠诊病,她不可能是妖孽。”
话说完耳旁就响起冷冷的嗤笑声:“哦,薛公子就这么肯定?莫不是真的被她给迷惑了?”
披着艳丽皮囊的魔物幽幽启唇。
他居高临下,明明是副少年人的面孔,说出的话却格外阴郁和讨人嫌。
虞绵绵隔空瞪了他一眼,接着对着略有些慌张的纸人公子甜甜道:“薛公子别听他的,他是在乱说,我相信你!那位姑娘定然是个好的!”
纸人公子很是感动,拖着薄薄的纸片身子朝她浅浅施了个礼:“多谢虞姑娘。”
“哎呀呀,公子不必多谢!”
化身小白花的虞绵绵笑得格外灿烂,也照猫画虎地回了一礼,自娱自乐得很是开怀。
谢妄不屑地抱着胳膊,冷冷吐了句:“幼稚。”
少女冲他呲牙:“你管我!”
两人互掐,眼神都能蹦出火星子。
沈君遥看得也是一头汗,只是他性子温润,不知如何劝架,最后只听“咚”的一声。
茶盏搁下,月白色的人影率先起身,寡淡的眉眼折射清冷的光晕:“走,去薛府。”
*
花衣巷重楼叠起,碧瓦粼粼飞檐卷翘。
巷口的青石打磨光滑,不知被多少人登门踩踏,都快映出人脸了。
众人追着半空的纸人一路奔走,没一会儿就追到了一处富丽巍峨的府门前。
只见朱门高耸,院墙森然,门口还蹲踞着两头昂首怒视的石狮子。
虞绵绵跟这两个石狮子大眼瞪小眼,接着气喘吁吁:“这就是薛府?”
她攀着膝盖喘气儿,落在石狮子上的纸人公子点了点头,接着犹豫开口:“家妹病弱,恐受不了刺激,我身死之事能否请诸位暂且帮我隐瞒?”
绵绵贴心道:“你放心吧薛公子,正好,我们去会一会那个冒牌货,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那便多谢。”
沈君遥将灵力耗尽的纸人收回袖中,接着迈步上前:“我来敲门。”
他拾级而上,英挺的身姿犹如俊松,步于深山般的杳然之态。
只是下一刻,便吃了个闭门羹:“不好意思,我家小姐说了,家主身体未愈,概不见客,还请各位改日再来。”
“这位嬷嬷且慢,在下开阳宗沈君遥,乃是受薛公子嘱托特地前来调查邪祟之事,若是方便,可否通传一声让我们进去。”
他端得谦谦有礼,又一副谪仙姿态,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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