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起身走近她养大的“杰作”,能抚养如此美人长大,她自认为是她这辈子最为值得炫耀的事,让一个迷人的人,或者一件美好的事,存在于世,是无比的功德。
老妇人一辈子碌碌无为,平庸至极,能养大如此美人,自然内心澎湃,这辈子算是没有白活。因为她不相信,这世间还有谁能养出如此惊绝的女子。她相信,谁见了她养大的女孩,都会感叹惊为天人。
这样耀眼的女子,世间的男子,怕是只有星主的身份,才配拥有这样的美人。想到这里,老夫人内心一阵激荡的涌动。她拥有如此宝贝的美人,这就是无尽的财富,她要把她奉献给星主,到时候,她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不再是地位低下的孤寡星民。
老夫人起身走近言泽,顺着她的目光,望向紧挨悬崖峭壁的广阔平地,苍茫的白雪,让她们的视线只剩下一片白。天上悬挂着黄色的太阳。
言泽率先开口说话,声音低沉道:“我昨晚做梦了,梦见我们离开了这个冰屋,我出去亲吻了白雪,我品尝到雪的味道是苦的,苦的我都醒了来。”
老妇人爱抚地抚摸了一下她橄榄色的长发,说道:“雪是没有味道的,雪除了美,还能化成无味道的水,滋养着星球上的一切生灵。雪是这个星球最为宝贵的东西,你天然的美,就像这美好的雪。”
言泽顿了顿,说道:“你说过,大多时候梦不是真实的。”
老妇人道:“你要相信梦里的好事是真的,不好的事就是假的,这就叫自证预言,你相信美好的事会发生,就会发生。”
言泽闪烁着明亮的眸子,说道:“我想我们很快会从冰屋里出去,那种强烈的预感,不是因为梦,是我的意识仿佛潜藏着一个声音,告诉我,我很快就会从冰屋出去。”
老妇人耸耸肩,说道:“你是如此特别,你说你意识中潜藏着一个声音,我完全相信。”
言泽有着尖细的声音,温柔空灵,说道:“我出冰屋后第一件事,就是亲吻白雪,白雪的白光,似乎能给一种特别的力量,我的意思是,雪能让我心神镇定,从而能够感受到有无数特别睿智的人,储存在我的记忆中,让我思考任何事的时候,总会有一个某方面很在行的人,蹦出来告诉我答案,但我看不到他们的长相,只能听见的他们的声音。比如,刚才我对着白茫茫的雪,在思考你是怎样一个人,有一个声音告诉我,说你不是生我的人,你是一个善良的孤寡老人,你对我有抚养的恩德,但……是……”
言泽露出为难的表情,双眼波光中海讳隐着惊恐。
老妇人追问道:“但是……但是什么?你对我有任何话,都应该敞开心扉,我是养大你的人,无论什么事,我都会站在你这边。”
言泽怜悯地望着老妇人,欲言又止地说道:“你抚养了我,可能就此付出生命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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