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彻真的懒得接她的茬儿,就不知道这八皇子是不是太缺母爱还是闲得慌,怎么总爱找事儿,简直不能理解。
一旁埋头苦写的李阙抬头,“姚八,菜就多练,别老寻别人的晦气。”说着拎过自己的豪华食盒往姬彻面前一放,“兰城,吃!”
姬彻正想打开食盒,水竹急急忙忙跑了进来,“殿下,沈郎君来了。”
姬彻疑惑,“他怎么来了?”
水竹道:“男子不能进太学,郎君在门口候着呢,殿下随我去看看吧。”
“新婚燕尔果然是如胶似漆啊,兰城别愣着了,快去看看吧,别让你家郎君等久了哈哈哈。”李阙挤眉弄眼,往姬彻背上一拍。
其他同学听她这么一说也纷纷起哄。
姬彻来到太学门口,果然看见自家马车停在那里,一道颀长的身影立于车前,带了帷帽看不清面容。
是沈安之。
姬彻走上前,“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我当然没事,是你有事。”沈安之说着探身进车里。
“我能有什么事?”姬彻话音未落,沈安之拿出了一个精美的漆花食盒递与她。
姬彻拎着食盒,有种妈妈给你带了你最喜欢喝的*仔牛奶的荒诞感,这个人前天还要杀了自己,今天就给自己送饭,这饭里不会有毒吧?
偏生这时候姬彻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一声。
沈安之小声道:“忘了让你带饭,是我的错,下次不会了。”
他越是贤淑姬彻心里越是打鼓,这小郎到底唱的哪一出?
“那你吃了吗?”姬彻试探。
沈安之故作委屈,“当然没有,我想到你没吃饭哪里还顾得上其他,自然是亲自下厨,做好就直接过来了。”
撒谎!家里做饭的老爹子锅铲都挥冒烟了,他美美拎着过来而已。
“那一起吃吧。”姬彻说着就捧着食盒上了马车,又伸出手来拉他。
上车后姬彻问沈安之要了些铜钱塞给水竹,让她带着跟沈安之一起来的银环也去买些东西吃,又嘱咐二人不要跑远,两个小孩子高兴得不行,千恩万谢地去了。
摘下帷帽,看着摆开的菜品沈安之确实有些后悔,特别是姬彻还往他碗里夹了很多菜。
“辛苦了辛苦了,你多吃点。”
看着碗里冒尖的菜和对面一脸真诚殷切的姬彻,沈安之只能拿起筷子开始陪吃,早知道就说自己吃过了,谁家妻主会跟夫郎这么毫无尊卑地用膳啊。
见他吃了几口没什么事,姬彻这才动筷,开始猛猛干饭。
这下沈安之哪里还看不懂她的小心思,好啊!原来是怕自己下毒。
经过昨天的事他本以为她们已经和解了,至少也该是休战了,怎么这个女人还这么防备自己,一时间有些不爽,“我给你送饭是怕落得个不贤惠的骂名,更怕辜负了圣上的嘱托,没有别的意思,我要是想杀人还用不着下毒这种卑鄙手段。”
姬彻装作听不懂,“饭菜挺好吃的,手艺不错。”
沈安之:“······”
见他不说话,姬彻放了筷子,“刚才我没带饭,学堂里有人笑话我,虽然没什么,但说实话心里不好受。谢谢你特意来给我送饭。”
突如其来的坦诚,没有任何掩饰的直球谢意,把沈安之心中的那些弯弯绕砸得粉碎,他斟酌了一下开口,“我承认,我是因为你猜忌我有点不高兴,咱们就此休战,好不好?”
他甚少有这样有话直说的时候,也是被姬彻的坦诚所感染才会脱口而出,他真的没想和姬彻再继续做对,也许这是他唯一一个问出口的机会了。
“好,从现在开始,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君子之交就凭这一杯茶。”姬彻说着端起紫砂小壶倒了两盏香茶,一杯递给沈安之。
两只小茶盏一碰,君子之交就此生效。
姬彻吃饱饭饮完茶,水竹和银环也回来了。
两个小孩一人买了一串糖葫芦,还帮金环也带了一串,有些不好意思地藏在身后。
“银环,带你们公子回去。路上注意安全。”姬彻交待一句后就下了车。
再回到学堂,不用姬彻自己说,什么“新婚娇夫故意不准备饭食,就巴巴地赶来为了能来多和妻主说几句话”这种传闻已经口口相传。
姚崇英的脸黑得跟锅底似的,恨不得在姬彻身上瞪出几个窟窿。
下午的课是赵祭酒当值,也知道同学们上午经历了一次大考,所以下午只挑了一些简单的典故讲学,还算轻松。
待到放学时,李阙拉着姬彻要去赌马场,姬彻只推说今日身体不适,改日再约,李阙只得作罢。
回到小南园还不及换衣裳,沈安之就迎了出来,“有你的信,从大月来的。”说着将一个鼓鼓囊囊的双鲤信封交给姬彻。
“谁寄的?”姬彻接过,拿在手里一掂还有点分量,她搜寻了记忆也从未收到过任何信件,是谁会给她寄信呢?
沈安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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