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从腰间拿出一枚玉佩放在石桌上,道:“我在此见过楚大人之后,还要赶去魏国,一年半载无法归来。
倘若阁下有意,可手持这一枚玉佩前往南山州菏楼河畔的景苍剑阁,我景苍剑阁的剑道取锋锐二字,如破云之峰,剑气可直上云端,斩去十里天公絮!你能握住我的匣光剑,足以证明你与剑阁剑道契合!”
他说到此处,上下看了陈执安好几息时间:“只可惜修为有些孱弱,应当还不曾化出真元!不过……既有剑道天赋,修为……再追赶一番便是。”
“谢过前辈。”陈执安想了想,拿起桌上的玉佩。
一时之间,他脑海中天上玉京图猛然闪烁,昆仑泽氤氲升腾而出。
陈执安仔细看去,就看到那玉佩上竟然埋藏着一股淡淡的明黄色气息。
“赤中姜散发的气息是红色,父亲带回来的鱼肉兔肉是丹橙色,这玉佩不知是什么来历,竟有一股如此稀薄的明黄色。”
“又或者,以我如今的修为,尚且无法看到玉佩中更多的明黄气息。”
他心中思索间,令他惊讶的一幕猛然发生了。
他脑海中的天上玉京图不再闪烁,而是突然展开!
陈执安手中玉佩里那神秘的气息,就好像是被天上玉京图吸引,从陈执安手中玉佩里缓缓飘散,直入陈执安额头。
陈执安耸动着喉咙,抬头看向这院中的众人。
却见这些不凡的强者,似乎全然没有注意到这玉佩中有气发散出来。
而他脑海里的天上玉京图却在发生细微的变化。
“玉京图中……又有一部分被点亮了。”
他在心中喃喃自语。
此时院中的赵青章、王洗匣相继起身,各自离去。
二人自始至终,未曾与对方说一句话。
司侯圭前来楚牧野院里,应该并非只是问候那么简单。
可如今陈执安在院中,司侯圭便也只能起身告退。
只是他离去时,冷冷的瞥了陈执安一眼,令陈执安颇觉得好笑。
已是深夜,此时院里就剩下楚牧野与陈执安二人。
楚牧野有些感慨的看着陈执安:“我来苏南府不过半年光阴,就只觉得江南的潮气要入我骨髓,却不知你父亲是怎么在此生活十八年的。”
陈执安隐约明白,所以潮气并非是空气中的潮气。
“看来父亲当时前来苏南府前,应该经历了许多事。”
陈执安心里想着。
楚牧野看着陈执安的眼睛,忽然道:“你的眼睛与你母亲的眼睛十分相像……你母亲美貌曾经名动天下,又是一位奇女子。
只可惜世事无常,那一场变故既毁了你父亲,也毁了你母亲。”
楚牧野说到这里,示意陈执安喝茶。
方才有客在此,陈执安杯中的茶都凉了,他喝下杯中的凉茶,茶水入口,只觉得一股清香自茶水中绽开,直入五脏六腑,带起诸多气血。
一时之间,陈执安身体中的气血运转的速度都变快了许多。
“这茶……果然不俗。”陈执安心里想着。
楚牧野提及陈执安的母亲,陈执安面色不改,神色有些意外。
“你父亲与我说,他并未将你的身世告诉你。”
陈执安笑了笑,无奈道:“大人,我父亲确实没有与我多说,只是前些日子,那玄紫将军李伯都与刚才的司三公子来了岐黄街……看他们所行,听他们所说,再联想一番,其实不难猜测。
无非是穷小子与富家小姐的故事罢了,我听过许多。
想来玄紫将军李伯都大概便是我母亲的娘家人。”
“他是你亲舅舅。”楚牧野好奇问道:“当今大虞,门阀之见胜过云泥,除非是盖世的天才,否则根本无法打破其中的规矩。
大族女子配贫寒士子的事迹可并不多见,你又是从哪里听来的?”
陈执安一时语塞,他想了几息时间,脑海中突然有一种强烈的渴望。
他知道这种渴望是这躯体原主人留下的执念作祟,可他仍然忍不住问道:“楚大人……我母亲,叫什么名字?”
“她叫李音希,曾是悬天京最特别的女子。”
楚牧野眯着眼睛,似乎是在回忆许多年前那些事。
陈执安还想问一些其他事,楚牧野却忽然摇头,道:“你父亲既然不与你细说,我若是与你说了,他反而会怪我。
而且……悬天京中酝酿着许多事,与你相距太远,你知道太多对你而言反而不好,你既然已经修行,便仔细修行就是,我还要在苏南府中待上一段时日,如果你遇到什么事,可以来这小院寻我。”
“还有王洗匣给你的玉佩你要好生拿着,景苍剑阁极为不凡,乃是大虞排名第九的玄门,往后如果有机会,就去景苍剑阁看一看,如果你的天赋真能够打动剑阁某一位剑主,对你而言也是一件好事。”
楚牧野仔细叮嘱。
陈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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