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随手拿个赝品,就想骗走妹妹两千两银子?”
“难道就不怕妹妹转头去找父皇和母后告状吗?”
面对朱英娆的威胁,朱樉淡然一笑,捡起地上一枚紫砂壶碎片,说道:“你哥,我啊就喜欢收藏一些赝品,只要你能找到一模一样的紫砂壶,上面还有我的真迹。”
“两千两银子一分不少,我全部如数奉还。”
朱英娆从未见过这样厚颜无耻之人,居然还是自己的亲哥哥。
她气的一跺脚,骂道:“二哥,你这样跟大街上碰瓷的无赖有什么区别?”
“区别还挺大的,你哥这叫做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朱樉嘿嘿直笑,欺骗亲妹妹有什么负罪感吗?唯一的负罪感就是骗的太少了。
“哼,我现在就去告诉几位嫂子,你刚才占莫邪姐姐的便宜。”
朱英娆嘴巴一瘪,刚迈出脚准备出门告状时,朱樉上前一把捂住她的嘴,要是家里的醋坛子打翻那可怎么得了?
“行了,不就区区两千两吗?哪比得过咱们兄妹之间的亲情深厚啊。”
刘莫邪的事,毕竟是身体接触又没真的发生什么,要是家里人盘问起昨晚为什么夜不归宿?那朱樉可就不好搪塞了,搞不好还会露出马脚。
现在他选择花钱消灾,朱英娆正要答应时,余光瞥见坐在里面的朱镜静,双手紧绞着手帕,脸上满是担心情郎的紧张。
她眼珠子骨碌一转,贴在朱樉耳边小声说:“只要二哥能让朱镜静出次血,我的那份就当送你了。”
这个词是小的时候,朱樉教给她们的。用在亲妹妹身上,他总觉得有些别扭。
看见朱英娆伸出了小拇指,朱樉很有默契地拉了拉勾。
两人达成临时同盟,朱英娆故意大声道:“时候不早了,妹妹先告辞了,就不打扰二哥休息。”
她假装正要离开,原本枯坐在那里的朱镜静,急忙起身,小心翼翼地说道:“二哥,听说李郎受伤了,能让小妹看一眼吗?”
“唉,女生外向,古人诚不欺我。”
“先想看就看吧,我这个亲哥哥不提也罢。”
朱樉装作无奈叹了口气,木然地点头。
“既然大姐要去看姐夫,妹妹便陪姐姐一道去吧。”
朱英娆非常热心地拉起她的手,缓解了她脸上的尴尬。
带着两个妹妹,穿越层层回廊,来到偏院的柴房前。
就看到低矮狭小的柴房,与四周格格不入,除了上面铺了一些茅草,柴房可以四面漏风来形容。
朱镜静心急如焚地推开房门,就看到令她终身难忘的一幕。
一向风度翩翩的丈夫被反绑着双手,屁股高高撅起,趴在地上舔着碗里的稀粥。
李祺一脸满足的神情,像极了一条看家护院的忠犬。
听到动静,他猛一回头,正看到爱妻脸上满是震惊,眼神里全是不可置信。
一时间感到丧失尊严,李祺在地上一个懒驴打滚,顺着墙角站直了身子。
对着地上的破碗就是抬起一脚,将破碗踢到墙上。
李祺红着眼,昂头挺胸,一身正气凛然。
“有种你秦王把我饿死,大丈夫不受嗟来之食。”
见到他一副英勇就义的面孔,朱樉暗骂一句:不愧是读书人,这小子比我还能装。
“妾来晚了,让李郎受苦了。”
朱镜静紧紧抱着丈夫,眼里的泪水抑制不住。
李祺一脸无所谓,反而安慰起了爱妻:“天降大任任于斯人,必先劳其筋骨,苦其心志,饿其体肤。”
“只要你在家安好,为夫受的这点委屈,又算的了什么?”
朱镜静深受感动,朱樉在一边忍不住拍手叫好。
他转头对着房门外喊了一嗓子:“来人,把驸马明天的伙食换成白开水。”
“好的,老爷。”
专门给李祺送饭的老仆人阿旺,答应了一声。
整整被关了一天一夜,才喝了两口稀粥,李祺心里骂骂咧咧,脸上装出一副洒脱的神色。
“士可杀不可辱,只要不为难静儿,在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这小子够不要脸,跟李景隆有的一拼。他对李祺的评价:这小子是个可造之材。
“本王可不会为难我妹妹,本王为难的是你啊。”
朱樉毫不掩饰的直白,让李祺愣住了,他苦着脸说道:“私自囚禁皇亲国戚,秦王难道不怕陛下降罪于你吗?”
“驸马好像搞错了一件事,本王奉旨去陪父皇听审,你当街拦停我的车驾。”
“谁知道你是不是朱亮祖的党羽?说不定是跑来刺王杀驾的呢?”
朱樉轻飘飘地几句话,就给李祺扣上了一个抄家灭族的大帽子。
李祺拦车的行为,属于脑子一热,想给亲爹讨回一个公道。
冷静下来不由的感到一阵后怕,李祺强行辩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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