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这是收音机的电流声时我汗毛都竖起来了,那玩意儿又来了?
它到底要干啥啊,按方玉的说法是它把方玉吓着了,又不是方玉把它吓着了,这三番五次摸进来到底要干嘛?
我轻手轻脚地从被窝里爬出来摸到门口,听声音那若有若无的声音应该是从一楼另一侧赵叔的房间里传来的,隔了两道房门这声音简直微不可察,如果不是我听力过人还真听不到。
我小心侧头观察了一下房门外头,黑黢黢的客厅里也看不见有人,可心理作用却让我觉得每一个黑暗的角落里都躲着个石头怪人。
电流声还在持续,我却一直无法确定那石头人的位置,这让我们处在十分被动的位置,我蹑手蹑脚回到炕上,轻轻摇醒光头和陈志。
我在手机上打了一句话:“石头人来了,先别出声。”
他俩看清手机上的话以后迷蒙的眼睛瞬间就清明了,我们三个用最轻的动作穿着衣服,什么秋裤保暖裤都顾不上了,随便套上外裤凑合一下。
我心里寻思着那石头人可能在的地方,客厅里有石头,但都不大,楼上的石头已经被他们搬走了,但我记得赵叔的房间也有。
除了赵叔,方玉那边也很危险,她是最早和石头怪人有接触的人,是重点保护对象才对。
我们三个都堵在门口,正在飞速打字交流呢,却听见“吱呀”一声开门声。
我浑身一震,赶紧向客厅看去,我原以为是有人开了阿力木和方玉的门,可现在一看,他们的门严严实实的没有任何变化,而斜对面,赵叔的房门竟然开了,原本紧闭的房门现在错开了一条黑漆漆的缝……
我的心脏怦怦跳,难道说那玩意儿在赵叔的房间里?它现在要出来了,那赵叔……
就在我思考着各种可能性的时候一个脑袋忽然出现在门缝里,我们三个下意识闪身躲开了。
这一下简直就是我们的条件反射,等我反应过来侧身看过去的时候,却看见赵叔悄悄摸摸地从房间探出半拉身子来。
我心里的大石头顿时放了下来,可很快疑云再次聚了起来,黑暗中的赵叔蹑手蹑脚地往外走着,脸上的神色是十足的心虚谨慎,他这是要干嘛?
赵叔身上的衣服穿戴整齐,大棉袄都裹得严严实实的,一看就是要出去。
果然,他看四周没人,踮着脚尖就往门口溜过去了。
这大晚上的他还真的要出去。
我心里快速盘算了一下,最后低声跟他俩说道:“陈志跟我出去,光头,你在这儿守着这些老弱病残恋爱脑,我们得带上一员猛将,陈小花。”
光头面露纠结,但他心里清楚总不能留个瘦巴巴的陈志守着剩下的人,最后他无奈地点点头,小心叮嘱:“你们小心。”
另一头赵叔已经推开了大门,他开门的时候还小心的提了一下,门轴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好家伙,一看就是惯犯了,要不是他岁数在这儿放着,我都觉得他是要背着阿力木去网吧包夜。
我们没敢这么快就跟上去,这也不是电视剧,怎么跟都没事儿。
一直到赵叔出门前的最后一刻,他腰上的收音机都在“刺啦刺啦”地响。
我俩蹲在门口观望着,突然,我在窗角看见一个一闪而过的身影,那身影我印象十分深刻,青白里带着点儿透亮,但它这次和上次有点区别,它的身上遍布着裂痕,看着离碎不远了。
难道这东西怕摔?上次它从二楼窗户跳了下去,竟然裂成这样,也不知道这些裂痕能不能像人的伤口一样痊愈。
我再伸头去看向窗外,那身影已经不见了,我心里有点儿发毛,如果它一直在窗外的话,会不会一直在看着我们……
“乌眼儿哥,走不走嘛?”
陈志声音有点儿发颤,我看着他紧张的样子,点头说道:“走!”
我俩套上外套,冲光头使了个眼色,我学着赵叔的样子抬着门把手打开了门。
门一开,寒气瞬间席卷了我的全身,完了,连秋裤都没穿,但现在想回去套裤子已经是不可能了。
这会儿赵叔已经走出去挺远了,我们跟上去也比较保险,我伸手从墙上拿了一顶赵叔的毛线帽扔给陈志。
“让小花带路。”
找人这个事儿那是一回生两回熟,陈志好声好气地跟小花说了说,花仔现在也成熟了不少,不会那么叛逆了。
冬夜的寒风偶尔卷起一层散落的积雪,打在脸上冷森森的。
陈小花带着我们顶风前行,眼前的路上有一排清晰的脚印,一浅一深地交替着,是赵叔的没错。
我心里泛起了嘀咕,竟然没有那个石头人的足迹,是它没跟上来,还是它不需要走路。
这地方晚上明显要比白天冷多了,这两天温度又比前几天低得多,没一会儿我们俩的鼻尖就冻得通红,我虽然没打摆子,但是腿上的皮肤生疼,麻木中还带着点儿针扎一样的刺痛。
大概是寒冷让我们有点儿着急,脚程不自觉地放快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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