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走,就是三天。
三天后,他再次乘坐直升机回来。
院子里,螺旋桨旋转带起巨大的风力,陈屿川一身迷彩服,踩着一双黑色的硬质作战靴,快速从直升机上下来,行走间,步伐稳健有力,一身肃杀气势,劲瘦腰身充斥浑厚力量感。
来到大厅门口的廊檐之下,他没急着进屋,而是先问昂坤:“她在家?”
昂坤点头:“在的,这几天她一直没出屋。”
昂坤一般不会在陈屿川面前废话,都是问什么答什么。
但这一次,他蹙着眉,犹豫了一会儿,又开口补充道:“就是吧,这几天没怎么吃东西,光让我帮着买烟了。”
陈屿川听了出来。
昂坤是觉得方梨的状态有些不对劲。
他沉了脸,踩着硬质作战靴快速来到方梨的卧室门前。
推开门的那一刻,浓烈的烟味骤然扑面而来,他顿时就皱了眉。
只见屋内四周的窗帘紧拉,一室昏天暗地的,烟雾缭绕,空气沉闷得让人透不过来气。
他迈步进了屋,很快就在床头的位置发现了方梨。
她依偎着墙,一手圈着膝盖,一手夹着烟,正面无表情地吞云吐雾。
床头柜上的烟灰缸里,已经堆满了数不清的烟头。
她在陈屿川面前,大部分时间都是化了妆的,即便是不出门,在家的样子也要时刻美美的。
但此刻的她,明显是没化妆的,原始精致的五官也不知道是被烟熏出的落寞之意,还是她此刻的情绪本就低落得厉害,瞧着十分的颓靡。
陈屿川看到她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胸膛骤然翻腾起一股暴躁之气。
他大步上前,拽着她柔软细长的胳膊,直接将人拽起来,沉声发问:“你在干什么?”
方梨茫然地看着他。
后者直接将她手里的烟夺走,摁灭在烟灰缸里。
“你回来啦?”方梨像是从什么深沉的情绪中,终于抽离了出来,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着他。
陈屿川松开了她,将烟灰缸拿出去倒了,冲洗干净。
又折返回屋里,将屋里的窗帘全拉开,窗户也全打开,给屋里通风换气。
明亮的阳光骤然打在方梨的身上,让她觉得有些不习惯,下意识抬手挡了一下阳光。
这个动作愈发让陈屿川皱了眉。
他怀疑方梨这几天就没见过太阳。
微微深吸了一口气,他克制着内心想要发怒的冲动,叉着腰问,“昂坤说你这几天没怎么吃东西?”
方梨抿着唇,语气有力无力的:“没胃口,吃不下。”
顿了顿,她盯着陈屿川的眼睛,认真发问:“你是来带我去敏山监狱的吗?”
陈屿川磨了一下牙,脸上戾气浓烈,“就这么怕我带你去敏山监狱?”
方梨老实点头:“嗯。”
陈屿川被气笑了。
想再骂点什么,但瞧着她表情呆愣到有些可怜的模样,到底还是把后面的话都忍下去了。
“出来,跟我去吃点饭。”他道。
方梨“哦”了一声,乖乖跟在陈屿川的身后。
厨房里并没有饭。
要等陈屿川现做。
方梨老老实实坐在餐厅的位置,看着他忙前忙后。
空气很安静,谁都没有说话,只有陈屿川做饭弄出的声音。
不一会儿,饭做好了。
因为不想做太久,陈屿川这一次只做了两份椰子鸡汤面。
面里有荤有素,还有剥壳切半的水煮鸡蛋。
方梨愣怔地看着那切半的鸡蛋,白嫩的蛋白包裹着金灿灿的蛋黄,在蛋黄中心,还有一半恰到好处的溏心。
脑海里,不自觉地又浮现起哥哥宠溺的微笑。
疼人的话,也仿佛言犹在耳:“走,带你去吃早饭,我给你偷偷藏了一个鸡蛋呢……”
察觉到情绪又在不可控地变得低落,马上就要哭了出来,方梨努力隐忍着,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你这几天去哪儿了?”她拿起筷子,一边小口吃着鸡蛋,一边轻声问陈屿川。
“还能去哪儿?打仗期间,我当然在提拉寨。”
方梨顿了一下。
脑海里骤然浮现的,是谢家军基地中,那些娃娃兵的面孔。
微抿了一下唇,她几乎是脱口而出:“可以别武攻吗?谢家军基地里,有很多士兵还是小孩子,他们什么也不懂……”
话还没说完,她就后悔了。
她一个对军事打仗这些,什么也不懂的人,而且还是罪犯的身份,怎么讲都是不适合在陈屿川面前说这些的。
她不敢再多嘴了,只一心埋头吃面,等着陈屿川出口训她。
但意料之外的,陈屿川没有训。
只是嗓音依旧没什么温度:“我有分寸。”
陈屿川吃东西很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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