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只准送东西,谁都不许为他请人托人,就让衙门秉公查案!若他真做了禽兽不如的事情,该偿命就偿命!”安国公站起身,朗声说道。
“知道了。”盛怀瑾回了一声。
夜已经深了,安国公留在寺里歇息,盛怀瑾跟着海棠,去了她的禅房。
因为是在寺里,彼此都有心事,两人草草睡下了。
海棠回顾今日发生的事情。
前世,她听到小厮们议论这桩案子。其中一个小厮家就在这附近,官府当时把附近村子里的成年男子都叫过去给受害女子辨认,连寺里的僧人都不例外。
附近人心惶惶。
案发时,受害女子被蒙着头,不曾看到歹人的样貌,但是,她记得两处细节,那就是她用簪子划伤了歹人的右手背,歹人身上有令君香的味道。
过了大约二十天,真凶才归案。
原来,受害的男女是一对夫妻,以仙人跳为生,女子负责勾搭男人,让男人和她行苟且之事,她的夫君则凑准时机带人捉奸,威胁男子出钱了事。
他们害了不少人。在一个地方名声臭了,他们就换一个地方,改名易姓,继续仙人跳。
有一个秀才中了圈套,却又没有足够的银子平息此事,事情闹了出来,秀才名声扫地,因为与有夫之妇通奸而被革去了功名,且再不能参加科举。
那秀才怀恨在心,一路跟踪他们到了这附近,雇凶杀了男人。被雇佣的凶手原想奸杀那名女子,女子只是昏了过去,却并没有气绝。
前世,从案发到破案,小厮们一直在猜测议论。
海棠之所以记得清楚,是因为小厮们说,命案当天,国公夫人和少夫人刚到光华寺,打算小住,第二日一早,她们听说附近村里出了命案,觉得不太平,便急忙提前回府了。
这个案子可以说是全员恶人,均是自作自受。
这一世,海棠利用记忆里的讯息,将色令智昏的盛怀臣引到了命案现扬。
盛怀臣真的被当成了嫌疑犯,这个色胚还算明智,没有将她供出来。
其实,海棠做好了去官府走一趟的心理准备,但能少些麻烦自然更好。
明日,国公夫人要去监牢安盛怀臣的心,想来盛怀臣为了让父兄救他出来,更不会牵扯出海棠了。
这件事最大的变数,就是赵曼香居然悄悄捉奸去了。
赵曼香到底什么时候发觉了盛怀臣对她有不轨之心?
海棠突然想到今日早晨出发前,在萱和院正堂,赵曼香看向盛怀臣的神情有一丝异样。
所以,不是今日傍晚,而是更早的时候。
或许,这几日,盛怀臣在府里围堵窥视她,被赵曼香发觉了。
赵曼香到底是当家主母,底下的人偶然瞅见,告诉了她并不稀奇。她以为海棠故意勾搭盛怀臣,所以,今日才会派流烟跟踪她。
海棠有一些后怕。
幸亏国公夫人果断利落,才没有让赵曼香搅了好不容易布成的局。
海棠攥紧了锦被的一角,咬住了嘴唇,看来,管家权至关重要,只有把赵曼香的管家权去了,她才能是没有爪牙、难以发威的老虎。
若是国公夫人将管家权收回就好了,可惜国公夫人如今身体欠佳,精神不济。
这么琢磨来琢磨去,海棠慢慢睡着了。
第二日一早,海棠先去向国公夫人请安。
趁着房中无人,国公夫人低声问:“那逆子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奴婢昨日傍晚用簪子划的,没想到凑巧了。”海棠低头回答。
“女子被纠缠,用簪子刺向歹人是本能的反应,也不算巧合。”国公夫人小声说。
想了想,国公夫人又问:“令君香呢?”
“那奴婢就不晓得了。”海棠回答。
她知道盛怀臣真的有鼻衄之症,盛怀臣自己都不知道是在哪里染上的令君香,她没必要承认,省得暴露自己。
再说,令君香多为男子使用,她也不好解释。
国公夫人站了起来,显得从容不迫:“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我会安排好一切。”
“多谢夫人。”海棠行了一礼。
接着,海棠又去给赵曼香请安。
赵曼香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到海棠身边,用手指挑起海棠的下巴,轻声问:“你有美貌,世子爷宠着你也就罢了,为何夫人也向着你?谢院判家的小姐,居然和你一个奴婢当起了朋友。你惯会魅惑人心啊!”
“奴婢待人,不过是忠心、真心、用心罢了。其实,奴婢对少夫人最好,为何少夫人始终不肯心疼奴婢?”海棠直视赵曼香,委屈地问。
“呵,你对我最好?”赵曼香讥笑。
“少夫人不如回想回想,奴婢对您何时有过二心?只是,您宁可信杜鹃,信流烟,也不肯信奴婢。”海棠声音弱弱的,有种破碎感。
“那你告诉我,你和盛怀臣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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