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关兴扫清了他心中的阴霾,让他知道原来遭遇不公是可以反抗的,这对他来说绝对是再造之恩,怎么报答都不为过。
被打的五人却是另一番心情,看向关兴的眼神全都带着恨意,更多的却是恐惧。
甚至连看向王涛的眼神都带着一丝恐惧,他们这种货色只敢欺负那些不敢反抗的,别人稍一反抗他们就怂。
关兴扶起王涛,拍着肩膀以示安慰,然后看向五人说道:“杀人者人恒杀之,你们喜欢欺负弱者,殊不知在更强的人眼里你们同样是弱者,更重要的是你们凭什么觉得,被你们欺负过的弱者来日不会变成可以随意欺凌你们的强者?”
“就拿今日的王涛来说,他刚才就算将你们打死,我也是不会怪罪他的,明白我的意思吗?”
五人同时说道:“我们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了,我们跟涛哥道歉,我们真的不敢了。”
关兴说道:“来人,将他们解下来送去房间休息,再找程神医给他们治伤,可别感染或者落下后遗症。”
什么,将军竟然找大夫给我们治伤,我们没听错吧?
五人愕然的同时,看向关兴的眼神竟带上了一丝感激。
没错,就是感激。
他们突然发现关将军还怪好滴。
五人很快被抬走,关兴看向其他降兵,出声问道:“你们还有谁遭受过同袍霸凌的,或者心里有什么其他委屈的,站出来我替你们做主。”
此话一出降兵脸色齐变,有人欢喜有人恐惧,有人迅速举手告状道:“将军,我有冤情……”
大汉的军队可不是后世的子弟兵,军中霸凌虽没有棒子国那么严重却也时有发生。
那些被霸凌者哪个心里没有怨气,以前是无能为力,现在有关兴替他们做主,又有王涛的成功案例,他们自然不会再忍气吞声,纷纷站出来举报。
关兴见此索性将校扬变成公堂,开始公开审理军中霸凌案,给证据确凿的霸凌者每人赏三十皮鞭,由受害者行刑。
至于那些双方都有过错的,则各打三十大板和稀泥。
霸凌者见无法反抗索性认命,不过在行刑前特意提了个请求,让受害者睁着眼打,别蒙眼睛,怪瘆人的。
受害者却不客气,打的那叫一个有力,短短半天便打断了好几根皮鞭。
然后程礼程大夫有意见了,伤者呈几何倍增长,他治不过来了。
该死的关兴,这是成心要把他这把老骨头折腾散架啊。
行刑一直持续到下午丑时才结束,连军中的屯长曲长都没少挨揍,主打一个不分高低一视同仁。
完事后降兵自发的分成数拨,一拨像王涛那样彻底站到了关兴这边。
一拨保持中立,对关兴既无好感也不反感,而且随着时间推移,心中的天平不断倾向关兴这边。
最后一拨就是那些挨揍的霸凌者,这批人同样分为两拨,一拨恨关兴入骨,一拨却非但不恨反而心存感激,毕竟关兴揍他们是有正当理由的,不像他们欺负那群受害者一样,不分地点不分缘由只看心情。
关兴却没因此区别对待,而是一视同仁,让程大夫帮他们治伤不说,还亲自下厨给他们做营养餐,然后耐心询问他们霸凌别人的缘由,试图解开他们的心结。
天生坏种毕竟是少数,大多数人还是有恻隐之心,知道讲道理的。
一番操作下来,大多数霸凌者都对关兴没了敌意,至于剩下的顽固分子,人数太少翻不起浪花。
关兴则继续开展诉苦大会,吃住都跟降兵一起,这种方法见效奇快,估计用不了几天,这群人就不会再听周循诸葛恪指挥了。
……
歙县城外五十里处。
张承看着突然赶来的游勇和歙县县令惊呼道:“什么,汉军没来歙县,那我追了半天追的是谁?”
过了谷水之后他便死死吊在汉军身后,为的就是追上汉军就地全歼,不让大末的悲剧在歙县重演。
结果你告诉我汉军没来,那我追的是谁,空气吗?
游勇苦涩的说道:“引咱们来歙县的不是关兴率领的汉军主力,而是一支偏师,昨晚赶到歙县象征性的佯攻了一阵,天亮就掉头向东了,路上有猎户撞见过他们,那位猎户说汉军只有四五百人。”
“下官对此不太相信,又跟赵县令派人寻找沿途的猎户或者农夫确认,他们都说汉军确实只有四五百人。”
关兴率领的汉军足有两三千人,现在却只来了四五百,其他人呢?
“该死的,中计了。”
张承脚底泛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眼前一黑差点晕死过去,靠着游勇肩膀勉强站稳,然后迫不及待的喊道:“斥候立刻原路返回,看看诸葛恪到哪了,再提醒他多加小心。”
张承虽不想承认,却也知道诸葛恪怕是凶多吉少了。
汉军没来歙县就肯定还在谷水附近猫着,针对谁还用说吗?
游勇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惊恐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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