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蒙苦守一夜也没等来汉军,天亮找到张昭打着哈欠骂道:“该死的关羽竟然没有夜袭,这个红脸贼啥时候这么稳了,不像他啊。”
“军师,你是不是没把消息送到关羽耳中啊?”
张昭同样一夜没睡,顶着沉重的黑眼圈说道:“不是没送到,而是关羽长记性了,他肯定吸取了襄樊战败的教训,不会再轻易冒险了。”
吕蒙的脸瞬间垮了下来,嘴角泛苦的说道:“如此的话可就麻烦了,关羽不接招,咱们出什么招都没用。”
世上最难对付的不是那种智计百出的鬼才,而是那些稳如老狗的愚者。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鬼才再智计百出也会有失误的时候,失误这东西只需要一次就够了。
稳如老狗的愚者却不同,虽不会获得巨大的收益,但人家也不犯错啊。
不管你出什么招,我就按我自己的节奏来,稳扎稳打占不了太大便宜,却也吃不了多大亏。
吕蒙白衣渡江之所以能轻松成功,是因为关羽贪功冒进,换句话说,白衣渡江的最大功臣其实是关羽本人。
但现在关羽不冒进了他就没招了,关羽治军的能力配上诸葛亮沉稳的性格,想想都令人绝望。
张昭却说道:“老夫现在担心的不是这个,而是怎么说呢?”
“你说关羽没有夜袭是单纯的意识到了危险或者压根没有夜袭的想法,还是他已经知道咱们在封锁张承被俘的消息?”
“如果是后者,事情可就麻烦了。”
吕蒙脸色微变,蹙眉说道:“军师的意思是,关羽会主动扩散消息,借此打击咱们的军心?”
话音刚落帐帘便被掀开,老将韩当快步冲来急切说道:“大都督,军师,不好了,张承被俘的消息在军中传开了。”
吕蒙张昭的心同时一沉,哀叹道:“完了。”
张昭无奈叹道:“各大士族怕是又要躁动了,义公(韩当的字),最近顾徽张温等人有没有什么动静?”
这两是江东的头号反贼,建业沦陷之后便开始积极联系曹魏,气的张昭杀人的心都有。
但他俩出身四大家族,张昭是真不敢在这种时候动手。
韩当苦笑道:“我刚看见张温去顾徽帐篷了,商量什么用脚后跟想也知道,军师,现在怎么办?”
张昭思忖道:“他俩联系曹魏不可怕,怕就怕他们鼓动濡须口守军造反啊,濡须口不少低级将校可都是出自顾张两大家族的。”
“义公,你亲自跑趟濡须口,提醒周泰将军加强防范,现在濡须口内部的反贼比魏军更可怕。”
“完事之后带人封锁住通往濡须口的所有道路,赶往濡须口的信使全部拦截,去往濡须口的商队全都严格盘查,总之一句话,除大都督的军令之外,不允许任何书信送往濡须口军营。”
吕蒙补充道:“还有水路,海上通往北方的船只同样严格检查,尽一切可能杜绝江东士族与曹魏的联系。”
江东造船业天下无敌,制造的楼船已经具备近海航行的能力,并早已在海上建立了与曹魏乃至辽东公孙氏的贸易往来。
这些商用楼船超过一半都掌握在四大家族手中。
韩当拜道:“大都督军师放心,末将保证一根竹简都不会流入濡须口大营,但是军师,这样防贼不是办法啊。”
最好的办法自然是杀掉或者软禁顾徽张温,彻底断了反叛的源头。
但江东士族不止他俩,杀了两人还会有其他人的,甚至两人的死还会刺激到其他士族,让事情变的更糟。
说到底,想要彻底杜绝士族反叛的心思,有且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打败关羽收复建业。
但他们做不到啊。
张昭说道:“老夫知道,你先封锁好消息,剩下的咱们从长计议。”
“喏……”韩当转身离去。
张昭在原地来回踱步,苦思许久才说道:“想要缓解目前的处境只剩一个办法,兵将分离,随便找个名义,将张温顾徽等人调到江陵去,让他们暂时滚出江东。”
“然后趁机接过两族私兵的指挥权,将私兵打散重编,这些私兵不能再交由士族指挥了。”
士族手中有兵随时都可能造反,但若收了他们的兵权,这群混蛋就算造反也不会造成太大影响,至少在可控范围之内。
吕蒙点头道:“军师言之有理,但顾徽张温会甘心交出兵权吗?”
张昭冷哼道:“由不得他,此事老夫去办。”
说完转身翻箱倒柜,搜出前段时间截获的,顾徽张温写给张辽的密信,揣进怀里扬长而去。
与此同时,顾徽所住帐篷。
顾徽与张温隔桌而坐,闲扯片刻张温开门见山道:“子叹兄,消息你听说了吧,张承竟被关兴给俘虏了,上万大军全军覆没啊,这仗打的。”
顾徽知道他来的目的,也没藏着掖着直接说道:“是啊,战扬上打败敌军容易,全歼敌军甚至俘虏敌军主将却至少需要三倍以上的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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