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道年欲要借助流言而拉拢柴清源,拿下他的人脉。从而还让自己陷入流言险境,从而让柴家归心。
柴清源毕竟当了多年太尉,积攒的人脉可不容小觑。而安道年为百官之首,自然更容易接纳这群家伙。
不仅是官场,还有裴氏一方的商场。柴家没落,那裴氏也难逃一劫。这些往来的商户,最需要的就是一个新的靠山。
大昊相邦安道年,可丝毫不比这相邦差。可谁曾想,这位大昊陛下,竟然会顺水推舟,借力打力。
不仅是化解了自己的危机,还顺势而为,攻击自己远在南疆的祖父。如此流言之下,若自己大婚之时,祖父还不归来的话。
那这样的谣言,可就坐实了自己祖父的谋逆之举。也可以直接说明了,他跟宁国之间的合作,是真有可能的。
若他是清白的,自然是要借自己孙儿大婚回京证明一下。任平生眼眸深邃,这两个家伙,每人都有八百个心眼。
“若是如此的话,我们应当如何破此局?”柳显明显也有些焦虑,任平生看了他一眼:“不管如何,柴清源的性命算是保住了。”
“但安道年,必然不想被安上对付我祖父的说法。”他平静道:“陛下既然没有动作,那我们就要有所动作。”
“少将军是想?”柳显一怔,任平生眼眸寒芒凝现:“谣言猛于虎,若不斩断,则后患无穷。”
“天天,带两百黑甲兵,我们去抓人。”任平生起身:“柳叔,你去刑部走一遭。告诉邱洛,有人要为柴家开脱。”
“我要杀鸡儆猴,让他把牢房,多准备一些出来。”任平生淡淡道:“流言先从哪里传出,谁还在三波的。”
“全部都抓起来。”任平生带着一抹冷酷:“我们走,先去相邦府。不是说,这个谣言是相府一个下人看不过去先传出来的吗?”
柳显愣住了,急声开口道:“少将军,不可啊!那相府可是国之重地,若无陛下国旨,私自带兵去抓人,无异于谋逆。”
任平生看了他一眼:“无妨,安相会配合我们把人交出来的。说不定现在,他还巴不得我上门抓人。”
柳显不解,任平生挥了挥手:“柳叔,按我说的去办便是。天天,我们走。”
以任平生为首,两百黑甲兵从将军府涌出。策马前行,任平生亲自率领两百黑甲兵,直接奔向相府。
“报。”国宫之中,书房之内,昊天麟正在批阅眼前的奏章。一个内官急忙小跑了过来,被吴松拦了下来。
“宫外急报,忠勇侯率领两百黑甲兵,直奔相府。”小内官脸色发白,嘴唇颤抖,显然也是有点被吓到了。
“瞧你那点出息。”吴松瞥了他一眼:“别忘了,你们是替陛下办差的。既然是为陛下办差,那不管发生任何事,天都塌不下来。”
“下去吧。”吴松挥了挥手,那小内官连忙退了下去。昊天麟的声音也随之响起:“吴松,可是宫外之事?”
“陛下。”吴松连忙走了进来,恭敬开口道:“宫外来报,忠勇侯率领两百黑甲兵杀出,直奔相邦府。”
昊天麟放下了手中之笔,眼中露出一抹惊讶:“带着两百黑甲兵直奔相府?这小子,莫非是要去抓人?”
吴松也吓了一跳:“忠勇侯应该没这么鲁莽吧?这样去相府抓人?那他岂不是太过愚蠢?”
昊天麟笑了起来:“愚蠢?若真的愚蠢,他就会什么事都不做。只等流言传播越来越严重,此事就跟他无关。”
吴松低声开口道:“这不是陛下的意思吗?陛下是说,忠勇侯此举,是准备化解了这流言?”
“若是如此的话,那陛下推波助理,就要往任大将军身上安的这罪名,岂非?”吴松话没说完,就看到了昊天麟阴冷的眼眸。
“奴该死,陛下恕罪。”他脸色猛然大变,连忙跪了下来。昊天麟起身,走了过来:“谁告诉你,推波助澜的是孤?”
“奴,该死!”吴松身躯颤抖,昊天麟神色淡漠:“此事,孤毫不知情,明白了吗?发生了任何事情,都跟孤无关。”
“是!”吴松低声应是,昊天麟走出书房,伸了个懒腰:“无愧于心,方能雷霆斩谣言,这是他的姿态。”
“他要告诉所有人,放走夕阳杀手之事,跟他无关。不仅如此,他还要让人看到,他的孝心。”
“待流言扩大的时候,危及到他祖父,他毫不犹豫拿人,别人会怎么想?若他真想拿人,为什么不一大早就去抓?”
他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等有流言说此事是他祖父背后指使,他就立刻去抓人,说明他重孝。”
昊天麟叹了口气:“不仅如此,还可以震慑一些宵小之辈。让人不要忘了,他的身份。”
他幽幽道:“他可不只是大昊的忠勇侯,不止是孤赐封的驸马。他更是大昊的少将军,大将军任尽忠唯一的孙子。”
“他有节制黑甲兵之权,而黑甲兵有铲除奸佞之责。他入京都这段时间,让很多人忘了他原本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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