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把话全部都说开了,那安道年和任平生就没有必要藏着掖着。所谓合作,不过是各取所需的利益。
安道年想要的,从来都是独揽大权,万人之上。而任平生,他看不透,就是安道年都不知道,任平生到底想要什么?
就在他们都是各自思索之际,一旁的安素锦突然缓缓开口:“父亲,你曾经说过,女儿的孩子,必然是大昊陛下。”
她幽幽道:“可女儿为何听闻,父亲似乎在支持三皇子?父亲对女儿的承诺,是否已经忘却?”
“我是说过,你的孩子必然是我大昊未来陛下。这一点,谁也改变不了。但不是现在,而是以后。”
“祁王看似跟任尽忠合作,实则有自己的谋划。他一方面追随二皇子,一方面又跟太子牵扯不清。”
“但我们都忘了,他可是陛下的胞弟,更有先皇亲赐斩龙剑在手。而如今,陛下子嗣,失踪的失踪,无能的无能。”
“只剩下六皇子一个不曾弱冠的孩童,如何掌控大昊天下?他之心思,只怕是自己登位。”
“若有这样的心思,必然就有这样的安排。只是三皇子的出现,打乱了他的计划而已。他现在,应该有自己的想法。”
“任尽忠,会是他后面的希望。一旦我们确认三皇子继位,任尽忠扶持六皇子,挟天子之谋,必定破灭。”
“如此一来,费心筹谋多年的他,如何会甘心?那时候的他,只能选择跟祁王合作,推祁王上位。”
“而那,才是我们真正危机的开始。”安道年看向任平生:“因为祁王的手上,有一道先王国旨。”
他深深地呼了口气:“那道先王国旨,才是最为可怕的利器。只有八个字:王若无能,取而代之。”
任平生也不禁倒吸一口冷气,他可太清楚这八个字的含金量了。他看向安道年:“所以,我们最后的对手,是祁王?”
安道年点了点头:“任尽忠虽强,但并不在京都。他的强大,在南疆。祁王,才是我们最大的心腹大患。”
任平生呢喃道:“若任尽忠跟祁王合作,那六皇子,就失去了作用。他的身后,可有一股不小的势力在支持。”
“你说的是宁国的国师吧?”安道年神色平静,任平生抬头:“安相知道宁国的国师?那安相,知道多少?”
“知道的不多,极少极少。”安道年摇了摇头:“只知道这国师的出现,让整个宁国进入了一种神秘的强大备战状态。”
“我们安插在宁国的细作,竟然是被拔除了七成。仅剩的三成,也查探不出什么实质性的消息。”
“不仅如此,宁国的军事力量也是在那时候开始,突然变得强大起来。更是在跟任尽忠的交手之中,不落下风。”
“这些年以来,大昊支持南疆将士的军备,比往年多了三成。可即便如此,南疆战事,还是没有优势。”
任平生心中一动:“有没有可能,宁国的国师跟任尽忠达成了某种协议?以战为名,给任尽忠强大己身?”
安道年缓缓道:“你说的这个可能性,我也派人去查过。可战场的尸骨如山却是做不了假,每次战况都极为惨烈。”
任平生一怔,安道年抬眼:“如果大战是虚假的,那总能看出端倪。但他历经的每一战,我都查过,没有问题。”
“如此说来,那这宁国的国师,可是相当的可怕。”任平生眼眸露出震撼:“可如此强大可怕的敌人,他如何能安然回京?”
“听说他在南疆布下了七道防线,哪怕是宁国边疆大军全部出动,都能够挡住他们半年时间。“
“也就是说,任尽忠在京都的时间,最多只有六个月。”安道年淡淡道:“而他,已经回京都四个多月了。”
“最后这一个多月,是他最后的希望。我们若不先下手为强,等他先动手,我们可会更加被动。”
任平生叹道:“安相真是胸有谋略,一切尽在掌控之中。安相如此算无遗策,那么有一人,必然不会落下吧?”
安道年看了任平生一眼:“你说的是六皇子吧?跟我打交道,他防备心太重,而你,贼为合适。”
他微微一笑:“毕竟你跟六皇子,之前可不止一面之缘。据我所知,他也曾想要拉拢你入他麾下,不是吗?”
原来如此,这个老家伙,竟然是在这里等着自己。一旁的安素锦缓缓开口道:“那父亲要女儿的聚宝斋,又有何用?”
“论权术人心的把控,你不如我。但若论经商之道,我差你太多。聚宝斋的存在,可是整个天下的一个奇迹。”
“它的建立,当年也有我的暗中支持。可如今的聚宝斋,却已然是你一人执掌。它的用处,于大昊或许不大。”
“但对于宁国而言,聚宝斋无疑不可忽视。大昊陛下昏迷不醒,相信没有任何人会想要他醒来。”
“聚宝斋却偏偏存有让他苏醒之物,若这件东西突然出现在南疆之地呢?那宁国之主,又会如何?”
“他会不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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