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傍晚,夕阳的余晖洒在湖面上,映着荷花,红绿相接,让人流连忘返。
许青白登上湖边一艘楼船,准备在上面过一夜。
这家楼船不大,跟岸边那些灯火通明的高楼大船比起来,只能算小个子。
再往湖心望去,那里更停泊有几艘还要巨大的高船,那几艘巨船已经掌起了灯,灯火亮如白昼,又倒映在湖面上,水光粼粼。
眼下,不时有小船在巨船与岸边之间来往穿梭,忙着接送客人上船。
听说那一片巨船处,有酒楼、客栈,也有青楼、赌坊,皆是一座难求。登船前,不仅需要客人支付大额的押金,还得是提前预订,非大富大贵之人甭想上船。
而大多数来此的游人也好,过路的旅客也罢,都会像许青白这般,即便舍得花银子,也多半会选择湖边这类再普通不过的小楼船。
听说湖心酒楼上简单的一桌菜,怎么都得好几两银子起步,如果再上点酒水,还得额外加钱!
就这还不包括那些迎宾伙计、店里小二、歌姬艺人、渡船艄公的赏钱。
如果遇到人傻钱多的主,在那勾栏船上开上一桌,再叫上几个歌妓舞妓、清倌花魁作陪,那可就真的掉进了销金窟,名副其实地花钱如流水。
许青白没那心思,也没那个实力。他这会儿在客栈里老实吃着两个菜,一个鲫鱼豆腐汤,一个时蔬藕夹,都是湖里的新鲜食材做的,倒也觉得新鲜味美。
吃过了饭,又在船头消食片刻,许青白便钻进了自己的房里,挑灯翻起了书来。
看书一个时辰,四下寂静。
房内油灯猛然间一阵跳动,灯火明暗不定。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许青白不禁皱起眉头。
他心里纳闷,自己独自一个人来到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大半夜的会是谁在敲门呢?
莫不是谁认错了房门?按理说,这么晚了,客栈小二这些人也应该休息了,什么事情不能等到明日一早再说?
许青白在门内纳闷,门外的敲门声音却是越来越急促。
他一脸狐疑,起身来到门边,想了一会儿,还是把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缝。
没给许青白小心观察的机会,就见着一个红影就从门缝里溜了进来。
红影进门后,迅速转身将门关上,然后转过身来,用背死死贴着门,长长舒了一口气。
许青白打量着来人,是个约莫二九年华的姑娘,比他也大不了多少。
红衣女子从头到脚都是湿漉漉的,昏黄的灯光里,她湿润散乱的头发披在肩上,正滴滴答答往下滴着水珠。
她一袭红色的衣裙尽湿,此刻贴在身上,紧紧包裹着身子,曲线玲珑。
女子神色略有慌张,喘着大气,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胸前丘壑上下起伏,隐隐露出一抹白皙。
许青白抬起视线,望向女子俏脸。
女子脸上清秀干净,不染风尘,脸颊上还挂着一颗颗晶莹的水珠子,分不清是水珠还是汗珠。
她此刻站在许青白身前,柔弱娇小,犹如一株刚刚出水的红荷花。
许青白有些诧异,也有些尴尬,开口问道:“姑娘,你这是怎么回事?”
女子向许青白盈盈作了个万福,嗓音清脆,楚楚可怜地说道:
“深夜闯入公子房中,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只望公子先不要声张,能够暂时收留我在这房间里待上个一时半刻的,等不多时,小女子自会离去…”
许青白见女子浑身上下湿透,翻出一条干毛巾,递到女子面前。
女子道了声谢,笑盈盈地接过,款款走到桌旁坐下,歪起头来,一头青丝如瀑布般倾泻而下。
她用纤纤玉指捏了捏头发上水渍,然后捧着那条毛巾,细细擦拭。
房内两人,隔得远远的,一站一坐,一问一答…
女子自称余虹霓,说她自小被卖入青楼...
她出身于贫苦人家,小时候,父亲嗜酒好赌,成天在外晃荡不着家。偶尔回到家里的时候,常常也是烂醉如泥,轻则肆意辱骂妻子,骂她生不出一个带把的儿子,重则连着妻子和孩子一起毒打,以此发泄他在外头受的气。
每次,母亲总是一边啼哭,一边将小小的余虹霓护在怀里,任由他父亲的拳打脚踢,也不还手。
母亲只盼着能快点熬到天亮,待男人出了门,便又可以图个三五日的清净。
也因此,她们家里一年到头也没啥积蓄,反而一贫如洗,过得十分寒酸。
等到余虹霓长到十二三岁时,小姑娘偏偏出落得清秀俏丽,俨然一个小美人胚子。
于是,不怀好意之人,暗地里打起了余虹霓的主意。
果然,嗜酒好赌的父亲轻易就中了别人提前设下的局,最后,走投无路的他,只得将余虹霓贱卖给了对方,偿还了所欠下的赌债。
那帮人带着年幼的余虹霓辗转来到高水郡,又高价卖到了湖心勾栏船上,狠狠地赚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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