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生楼里还有店小二、厨子,此时也被元歌喊过来坐在桌子上,算是一起团年了。
店里陆陆续续还有生意,那店小二和厨子先后趁着空档过来,慌慌忙忙夹完两筷子菜、刨完两口饭后,便又各自都去忙了。
等到一张桌子上,又剩下了四个人,氛围就更加诡异了。
许青白找不到什么话说,全程做贼心虚般地埋头刨饭。
桌上的气氛全靠龚平一个人带动着,他倒是吃得有滋有味,还时不时地询问某道菜是怎么做的,称赞味道不错。
许青白自己闷头吃了一阵后,伸出筷子来,夹了点菜,往旁边的冯蜜碗里塞过去。
又恰巧碰到同样帮着冯蜜夹菜的元歌正往小姑娘碗里夹菜,四目相对间,许青白又赶紧低下了脑袋。
元歌见状,“噗”地一笑,对着冯蜜说道:“小蜜,来把这只鹅翅膀吃了,以后梳头可厉害了...”
冯蜜呵呵笑道:“够了够了,我嘴巴小,吃不了多少块的...”
小姑娘见许青白只埋头刨大白饭,都没怎么夹菜,便转头对着元歌说道:“干娘,你看我干爹在讲礼客气呢,你不用照顾我了,多给他夹点菜...”
元歌愣了愣,还是在大碗里挑挑拣拣一番,当真夹了一只大鹅腿,放进许青白碗里:“你也别光吃饭了,多吃点菜,怎么着也比你们军营里那大锅菜好吃些...”
许青白埋头将那只鹅腿往嘴里塞,没吱声...
一旁的龚平嘴里包着饭菜,“噗呲噗呲”地忍得很辛苦。
元歌又顺手挑了一块肥鹅肉,塞进龚平碗里,没好气地说道:“龚大队长,你也吃!”
龚平将塞到自己碗里那块肥鹅翻了几个面,仔细瞧了一番,不忿地说道:“怎么是坨鹅屁股?”
元歌白了龚平一眼,笑着说道:“臭味相投,看看能不能堵住你那张臭嘴!”
龚平闻言,不以为意,嘿嘿笑着,说道:“你们就只管欺负我这个‘外人’好了...”
......
吃到中途,之前一起去凤翔郡调查的那位张监军找了过来,刚好又撞见许青白二人正在吃饭,便不客气地一起坐了下来。
元歌取来一副干净的碗筷递给那张监军,后者接过碗筷,在桌子上东瞧瞧,西看看,对着元歌说道:“元掌柜,你们在这儿刨饭呢?酒呢?!”
元歌闻言,也是洒然一笑,她让张监军稍等片刻,真的去取酒去了...
与许青白他们接触久了,这位张监军也不拘束。他又是位会来事儿的人,随着他的入席,随着酒水的上席,桌上的气氛终于活络了起来...
几杯酒下肚,张监军从怀里摸出一张大额的银票拍在桌子上,说道:“找了你们老半天了...这是上头补的老冯那三百两抚恤银子,出了这么个事儿,青平国那边觉得问心有愧,又自己贴了三百两,喏,这儿一共是六百两的银票,都是赔给小姑娘的...”
许青白瞧了一眼桌上那张大额的银票,想了想说道:“如今冯蜜有我带着,以后不会让她饿着冻着,要不这张银票还是退回去吧...”
张监军想了想,正要开口相劝,桌上的银票已被人抢先一把抓走,张监军抬头看去,却是那女掌柜元歌。
元歌没好气地对着许青白说道:“退什么退,偌大的大越边军,还缺这点银子啊?小蜜如今是你带着还是我带着?吃喝拉撒不花钱啊?”
元歌将那张银票揣进怀里,接着说道:“这笔银子我不会去动,你们也别打主意,就留着以后给小蜜当嫁妆好了!”
龚平埋头喝酒。
起先搞不懂状况的张监军,半响醒悟过来,对啊,自己怎么就忘了还有“许首席”一说呢!
此时看来,果然传言不假了。
张监军见许青白不再吱声,当下断定后者原来是个耙耳朵。他本意就是要将这张银票送出去,见元歌收下后,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反正一家人,谁收下都是一样...
元歌走到许青白身边坐下,柔声说道:“这本就是小蜜该得的,退一万步讲,就算上交,也要等小蜜长大以后,问问她的意见再说,咱们不能帮她把主意拿了。”
许青白也不是想着非要退回上交不行,他其实是觉得自己有能力将冯蜜抚养长大,不想给边军增加负担罢了。既然元歌坚持,而且平日里实打实照顾冯蜜的人也是她,他便也不再多说什么,也说不上什么话,便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
元歌见许青白点头应允,语气不自觉地又温柔了些:“你这段时间里,整天从早忙到晚,也没来看过小蜜。明儿就是春节了,新年第一天,你就请个假,带着小蜜去城里四处逛逛,给她添置两件新衣服,好好陪她一天...”
许青白想着这些日子来,确实“尽职尽责”不够,心里本就多少有些亏欠,便点头答应道:“明天倒没什么紧急的公务,那我一早过来接她吧。”
元歌这才满意地笑了笑,说道:“那明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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