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若涵出门前被赵姨娘叫住,“你为何帮我?”赵姨娘目光中满是疑惑与复杂的情绪。
这次她倒是通透了。
楚若涵转过身,“姨娘,你我同处一个屋檐下,帮你就是帮了我自己。”
赵姨娘怎么也没想到,真正在背后捅刀子的竟是自己最信任的丫鬟。
她看着楚若涵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事到如今,她再蠢笨,也知道害她的人是谁?
可笑,她从前还觉得,那个毒妇是个心地善良,有容人之度的好主母。
从不缺她的吃喝用度,三个月就会给她做一次衣服,原来就是如养猪一般的养着她……
赵姨娘眼角滴下悔恨的泪滴,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
她突然意识到,安阳侯府里原本的四位姨娘,如今就只剩她一人了,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心头,如坠冰窟……
而楚若寒把真相告诉赵姨娘,并不是为了让她去对付顾母,以她的脑子不被人家玩死就不错了。
上一世,楚若涵被顾母磋磨,大冬天的让她在雪地里跪了一天一夜,是赵姨娘救了她,还给她了一碗热粥。
而赵姨娘的下场,是被活活撑死的。
这份恩情也算她报了……
安阳侯近两日为筹措银钱而四处奔走,素日与他交好的官员,如今竟大多成了他的债主。
而他又不愿去向伯爵府低头。
楚家那头,楚若涵的父母都去了孟州,说是酒庄那边出了点事,根本就没有在家,只剩一个管家主事。
安阳侯在无计可施之下,只得忍痛变卖自家的田产与商铺,以解燃眉之急。
而楚若涵早有筹谋,暗中吩咐秦放趁机收购。可即刻交付现银,自然这价格是压得低低的。
安侯府的田产商铺,都是当初长公主的陪嫁,无论是地段还是田地产量,都是极好的。
她是安阳长公主的儿媳妇,自然不能让这些落到外人手里。
“小姐,秦放送来的地契。”
楚若涵伸手接过:“做得不错。”
奶嬷嬷赶忙回应:“秦放那孩子,能为小姐分忧,是他的福分。也是小姐看中他,愿意给他这个机会。”
楚若涵微微点头,秦放是奶嬷嬷的儿子,从小跟在楚家大掌柜身边学习,能力自然是不用说的。
楚若涵目光落在地契上,若有所思:“顾母向来不擅打理产业之事,这几家商铺日渐衰败,但底蕴仍在。待日后稍加经营,必能重现辉煌,也不枉我此番布局。”
“小姐聪慧过人,这一切都在小姐的算计之中。安阳侯还被蒙在鼓里,以为能解一时之困,却不知已将基业拱手相让。”
楚若涵轻轻摩挲着地契,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咱们行事仍需低调,莫要让人察觉出异样,以免再生枝节。”
“老奴明白,秦放那边,老奴也会叮嘱他,妥善经营,绝不让小姐失望。”奶嬷嬷恭敬地说道。
“还有一件事需要交给你去办。”言罢,她玉手轻抬,拿出一个精致的香囊。
香囊以锦缎制成,绣工精美,边角还垂着细细的丝绦,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散发出阵阵清幽的香气。
楚若涵将香囊递到奶嬷嬷手上,吩咐道:“把这香囊交给宝玲,就说她差事做的不错,这香囊是赏她的。”
奶嬷嬷双手接过香囊,“宝玲那丫头得了小姐这般赏识,定会更加尽心竭力。”
楚若涵只需招手,奶嬷嬷便会意,赶忙微微欠身,将耳朵轻轻凑近……
宝玲是楚若涵的贴身丫鬟,自幼跟着她,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只一眼便知是可多得的上品。
宝玲顿时喜上眉梢,当即就将香囊佩戴在了自己的腰间,那香囊垂于身侧,更衬得她整个人多了几分灵动与俏皮。
“用心办事,小姐必不会亏待了你。”
宝玲连连点头称是。
随后,奶嬷嬷神秘兮兮地拿出一坛子酒,“这可是咱们楚家酒庄今年的头曲,珍贵着呢,向来都是专供达官贵人享用的佳酿。”
言罢,她利落地倒了两杯酒,那酒液在杯中荡漾,散发着诱人的醇厚的香气。
“快尝尝看。”奶嬷嬷热情地招呼着。
宝玲浅抿一口,只觉一股浓郁的酒香瞬间在口腔中散开,顺滑如丝,入喉温热,随后腹中涌起一股暖意。
贵人喝的酒真是好东西。
她本不胜酒力,不多时,面色便泛起了潮红。
奶嬷嬷见状,忙道:“我是喝得差不多了,你赶紧别喝了,一会喝醉了可没法办差了。”
“小姐不是让你盯着遂锦轩那边吗?你可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说着,奶嬷嬷轻轻搀扶起宝玲,宝玲脚步略显踉跄,却仍努力站稳身子。
宝玲喝多了,嘴里嘟囔着:“小姐也真是的,放不下二公子换亲做什么?好好的非要去嫁给一个瘫子。”
秦嬷嬷赶忙捂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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