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姻看着匣子,眉头微皱,有些不解的看着对方:“这是?”
徐月玲噙着泪看着匣子说道:“这是清音堂的地契和铺契,还有堂里娘子们的身契。”
“你给我?”柳姻有些不可置信。
“对,娘亲临去前,让我交给你的。”徐月玲说完将匣子放到了桌子上。
柳姻看了看匣子又看了看她,才继续说道:“徐妈妈……是因何事去的?”
徐月玲沉吟了片刻,才轻声说道:“大家也看到了吧,最近官府在查私娼暗娼之事。”
“是有听过一耳朵。”柳姻点了点头。
“就是因此事,不知是哪里传言,说是隐者藏匿于花柳巷中,借由花柳巷隐藏行踪,所以官府开始清查,顺便借此就将不曾交税的私娼暗娼一起查清。”徐月玲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继续说道。
“前两日就查到了我们这里,本该也不过是挨个问问有无可疑人员,可咱们这样的身份,在那些人眼中哪里是值得尊重的,他们……”徐月玲有些说不出口。
但柳姻想到自己从街道上远远望见的那几家私娼的遭遇,心中已然有所了解,深深叹了口气才说道:“保住性命比什么都重要。”
徐月玲也点了点头,才继续说道:“若本就如此倒也……倒也不是姐妹们不能接受的,只是这帮人太过贪心了些,竟要将姐妹们的傍身银钱都搜罗走。”
“即若如此,以我对你妈的了解,她也不会和对方有什么冲突吧,怎么会?”柳姻微皱了皱眉,有些不解。
自家母亲爱钱又自私的本性被这么直白的说出来,徐月玲脸上不免带上一丝羞臊,她连忙开口解释:“母亲虽平日里不怎么护着姐妹们,但是这次也多亏母亲周旋,才仅仅用些银钱解决掉。”
“只是,母亲和对方初周旋时,那位领头的官爷直接让人打了母亲一通。”说罢她不等柳姻继续追问继续说道,“后来那位官爷被另一个人叫走,才有了我们用钱买安宁。”
柳姻这才点了点头:“既然如此,徐妈妈为何把清音堂留给我,按理说交给你不是最好吗?”
徐月玲摇了摇头:“我亦是不清楚的,不过既然母亲这样说,我们自然也不会有异议。”
柳姻低头沉思了片刻,才说道:“我如今已脱离了花柳巷,也无心再回去经营,清音堂交给你处理就好。”
徐月玲早在来之前就想过的柳姻可能不会答应,便将自己的计划告知:“既然这样,清音堂由我经营,我会将收益的三成给大家,就像普通商铺的东家和掌柜的一样如何?”
“我知道大家不愿继续接手花柳巷的妓馆,只是我等确实想要依托一个势力,而大家身后的柳氏在淮府也称得上有一定地位,身后又有京城柳家,而且大家心善定然也能爱护我们。”徐月玲见她没有回答,又接着解释道。
“行吧。”柳姻想到自己的计划,定然需要不少银钱,只得点了点头应下。
徐月玲不由松了口气,脸上也带上了一点笑意:“那就这么说定了。”
她站起身来就要离开,柳姻也跟着站起来送她,她这才突然想起什么说道:“对了,堂里如今来了不少新人,大家若是有时间不如这两天先住在堂里吧,也好陪我一起整理下账目。”
柳姻知道她的意思是担心后期自己对账册有异议,不如这次直接一同整理,也好将钱分下。
她想到袁明佑的提醒,想到自己如今在这边是有些不便,也就没推辞,直接点头:“也好。”
徐月玲欣然点着头:“那好,我回去给大家收拾好房间,大家明日就搬过来吧。”
柳姻点了点头:“也好。”
等将人送走后,柳姻才深叹了口气,看着空旷的院子,听着远处哭泣尖叫声:“还真是……”
她走进房间,拿出纸张,落笔就是几个字——《清明乐》
次日,柳姻等到了晌午,吃过了让附近饭馆送来的吃食,才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坐上清音堂来接她的马车。
一路上,她透过车窗,看到周围街道两侧早已没了往日的喜喜洋洋,莺歌燕舞的模样,倒是多了几分花柳巷从未出现过的静逸。
衬的这条华美、雅致各式建筑的林立的花柳巷,竟然多了一份它从未有过的祥和富贵之美。
而一路上,时不时从各个妓馆里传来阵阵惊呼和惨叫,伴着男人们的嬉笑和怒斥,竟让这份祥和之美多了些凄凉之意。
马车很快就停到了清音堂门前。
柳姻下了车,看着这漂亮的门楼,想着自己好像没怎么走过正门,几次走,都是从里到外,从未从外到内走过。
她正感慨这份体验,清音堂的门被轻轻打开,传来‘吱呀’的声音。
一个梳着双丫髻的小姑娘探着头看向她:“你是谁?咱们停业了,你去别处吧。”
柳姻笑着看她说道:“我叫柳剑娘,和月玲娘子约好的。”
小姑娘见她身旁的行李,眼睛一亮,忙推开大门:“是柳大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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