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先回去吧!我觉得这天气不太对劲儿。”陈斌皱眉,“咱们岛城已经有几年没有特大暴风雨了。今天……”
他说到一半皱眉眺望远方。
身为一个合格的渔民,辨别天气是基础操作。
林晚夏点头:“我也觉得不对劲儿,所以才从京城回来。”
陈斌“啊?”了声,“你专门回来的?就是个暴风雨不至于吧?”
飞机票很贵呢!何况家里还有小孩子。
林晚夏半真半假道:“不都叫我小龙女吗?总该回来为大家跟风雨抵抗,希望雷公电母风神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为难大家。”
然而理想总是很丰满,现实却总很骨感。
雷公电母风神显然不认林晚夏这个“小龙女”。
雷打的更响了。
闪电像是要劈开天地。
风神更是像被戴了绿帽子的男人狂怒地想要摧毁一切。
落下的雨点又大又急,打在裸露的皮肤上都有些刺痛。
所有的人都意识到,这次不是普通的暴风雨。
一不小心就会成为灾害。
所有的渔民们都在家里坐立难安。
再这么下去,整座岛城所有的养殖区全都保不住。
林晚夏没回家,他们和来帮工的渔民们都挤在谢立军的房间里。
因为谢立军的房子不是简易房,是盖的砖房。
两年来,谢立军除了偶尔回家探亲基本吃住都在这里。
岛城流行的简易房不是新世纪那种铁皮屋而是一种林晚夏不太熟悉的材料,看起来跟石膏板一样,但是又不一样。
石膏板易碎,且碎了就碎了。
但是种简易房的板材里还有一层网。
总之,就不怎么结实,经不住长期的风吹日晒不说,还夏热冬冷。
林晚夏干脆给谢立军盖了几间砖房。
跟渔民们盖的砖房不一样,谢立军这几间砖房不是脊顶是平顶。
相对来说也要低矮一些,为的就是万一能经风雨。
然后所有人在房间里都没有安全感,甚至有种会连人带屋都被卷上天的的恐惧感。
天黑的不像话,狂风像是一条要吞噬一切的黑龙。
谢立军急得来回踱步。
“海平面再涨下去,别说海里的笼子,就是岸上的虾池也扛不住。我刚培育出来的新虾苗啊!”
“别着急!”林晚夏安慰谢立军,“风雨只是暂时的。”
“可我的新虾苗也是第一批。这批新虾苗是适合棚养的。虾在产卵两个月之后即可上市出售。比现在养的还能再快一些……”
即使在焦躁中,说起虾,谢立军也是滔滔不绝。
“种虾从产卵到长成幼虾过程中的成活率为百分之八到百分之三十,一亩大棚虾的成活率如果按照百分之八进行计算,则年产成虾总数为:四十五万六千只每年乘以百分之八之等于……”谢立军随手抓起纸笔开始算,“三万六千四百八十只虾每年,大约十二只虾就一斤,这样就有三千斤左右。”
“这么大只的虾如果十块一斤,一年就是三万块。还是每亩地三万块。就算一块钱一斤,也是三千块。如果咱们渔民家家户户都养虾大家就能奔小康了。而且我算的只是亩产量,像你这样有百十亩鱼虾池就能赚个盆满钵满。可惜……都要没了。”
林晚夏听着谢立军碎碎念有些哭笑不得,“看得出来你是真着急。你算的这个可不是赚钱是毛收入。要知道我们还得扣除人工费、饲料费、水电费以及买虾苗的成本钱。差不多得扣除三分之一。
当然一亩地一年赚两千块对老百姓来说也不算少。只是现在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们得先把你刚培育出来的虾苗保护下来。”
话是这么说,可是怎么护呢?
确切地说是怎么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到呢?
林晚夏跟这片海域的亲密度已经刷满,别的不说,阻止鱼虾趁风浪大逃窜还是能做到的。
可是凡人怎么能做到这么逆天的事?
林晚夏祈祷着,希望事情不会往最坏的方向发展。
然而老天有时候就像个顽童,你越不想它做什么,它就偏要做什么。
模糊的视线中能看到近海处露在外面的浮漂被冲的四处飘散,可想而知海中笼网也必不会安分地等在原地。
林晚夏甚至能听见风中传来渔民的哭声。
至于是真能听见还是隐约听见,她不清楚。
谢立军已经顾不上计算损失,因为门和窗户上的玻璃已经破掉。
几个人忙活着找木板钉窗户。
林晚夏静静地立在房间中央,什么都没做。
再狂暴的风雨也会停歇。
再恶劣的天气也无法阻止太阳升起。
最后一刻,林晚夏还是选择了站出来。
她选择在雨停风歇前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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