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确实是他的。
但那又怎样?
他一点都不想知道信里面的内容。
见红官不接他的信,解鸿程眼睛很快地眨了下,意料中似地将信封搁在茶几上,接着说:“只是那时你已经离开了家,我在海外,并不知道你的落脚地,所以这封信也就没寄出来了。”
“所以呢?你今天来就是为了说这事?”
对方意味不明的话,让红官摸不着头脑,这算什么?
“我知道,”解鸿程没有辩驳,又换了个话题,“你不情愿当关煞将,和我一样。”
红官挑眉,没有接话,却有了丝愿闻其详的意思。
似乎有了点回旋余地,解鸿程趁热打铁继续说:“少年时,我就知道父亲的盘算,但很可惜,悲剧还是发生了。”
所以,知道又有什么用?解鸿程不会阻止,因为他不情愿成为关煞将,也阻止不了老不死的行为,只能眼睁睁看着悲剧如期上映。
这种事落在任何人身上都是悲剧,只是但凡有一个站出来,他就不至于降世来人间受灾。
红官继续默然。
“你生来就注定好了命运走向,所以很可悲。”
解鸿程的语气不重,但就如同戳着红官脊梁骨说话一样,让他不爽地撩起眼皮,剜了对方一眼:“所以你准备好接手这样可悲的命运了吗?”
解鸿程垂眸看了自己的腿一眼,神情变得黯然:“……解家不会允许不健全的人继承关煞将。”
关煞将是解家的门面担当,四肢健全、五官端正是基本要求。
刚好他也不想当,那几个老不死估计也不会勉强逼迫。
红官无动于衷地扫了他的腿一眼,难道这人是弃腿保命了?
这倒让他刮目相看了。
“所以解家到底选出来继承人了吗?”
解鸿程关于继承人的事没有任何表态,继续刚刚的话题:“不管有什么决定,都不要做对解家不利的事。”
“那要让你失望了,除了这件事,其他事我都没兴趣做。”红官听明白了解鸿程的警告,却面色不改。
解鸿程眼里生出些失望,但很快复归平静:“我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
笑话!哪个解家的人会允许?
但这就是他连命都可以丢掉却依然要做的事啊,所以,天塌下来都无法阻止。
“我耐心有限,到此结束吧。”余兴散尽,红官索然无味地看着茶杯摇了摇头,碗盖向外拨了拨。
红福会意,过来送客:“大少爷请回吧。”
解鸿程纹丝不动,直到红福再次催促,他才缓缓站起身来,体型姿态原本挺拔,只是多了拐杖的支撑,始终美中不足。
他回头看了红官一眼,红官神情过于淡然,维持着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实在很难让人找到空子钻进去。
“要是你不做关煞将,总有人来接替,只是和大家对着干,没什么好处,希望你好好想清楚,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解鸿程说完话,就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出了堂外。
红官对他生不起兴趣,目光却还是会被那条残腿吸引,继而转移到那封信上。
他跟解鸿程没什么过节,更没什么交情,一离开解家就突然给他来信?
估计和今天的来意一样,谈不上劝,提醒的意味多些。
红官扭头对红福使了个眼色:“福叔,留意一下。”
他对这人不了解,仅凭着稀碎的一点接触,在心里生不起半点好感,虽然印象中,解鸿程没有对他做过什么讨厌的事,但解家人荆棘满腹,他不信解鸿程单枪匹马来,就算谈不拢也应该留下些后手。
没过多久,红福回来说这解鸿程确实是一个人来,连随从司机都没有,出了路口才电话叫车。
红官躺摇椅上晒着日光,没被解鸿程影响多少的心情全被连古的未接电话占据了。
打不通连古的电话,就给冯陈褚卫打,这两人的电话却是关机状态。
那是在进行什么重大任务,不能对外联系?
怪只怪他平时心太大了,不怎么关注连古的动向,不然现在他或许还能做点事,不至于空等。
整个人被不安笼罩了,红官翻身起来,径直往香堂去。
看香炉落下的灰呈现黑色,红官心尖一颤。
常言:黄神白仙黑是鬼。黑灰主凶,这是有灾事发生了。
祖师爷的香灰预兆向来很准,红官不能视若不见。
红官再次向祖师爷敬了香:“祖师爷有灵,一定要护佑他平安无事。”
“红喜?红喜!”他向院子里喊了声。
红喜应声奔来:“先生叫得这么急,有什么事情交代?”
“你知不知道连先生他们这次出去是有什么任务吗?”
红喜眉头皱了下,撇嘴摇头说:“褚大哥没说,不过陈哥有提了句,说是解决私人恩怨。”
私人恩怨?红官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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