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没做措施,金珊在把柳霩扫地出门后,趿拉着拖鞋就直奔医院去做全身体检。
一路被护士引领着抽血、化验,金珊几度腿软,到后来甚至要坐着轮椅才把所有项目全做完。
等待结果的期间也不敢吃不敢喝,这要是结果出来的再慢点,她就算不得要命的病,也得自己把自己吓死。
还算老天开眼,金珊自认自己不过是刁蛮任性了些,从未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
喜大普奔,她身体健康,连炎症都没有一点儿。
可自打和柳霩掰面儿,金珊最近是哪哪都不顺。
参加综艺录制被泡沫道具砸、开车顶撞停车剐蹭、做头发被烫发机烤焦、莫名其妙被拾荒老人甩一身垃圾……诸如此类。
虽都是些不要命也不伤身的小波折,但就像那个柳霩一样,不咬人膈应人。
真是应了那句话,有些关系建立起来很容易,但想彻底断开就算不抽筋,也难免扒层皮。
金珊虽还没被扒皮,但整日头皮发紧、疑神疑鬼,几度怀疑自己得了神经病。
她的精神涣散并非空穴来风,起因是圈子里有个干境外保险的姐们儿、前段时间差点被自己养的小狼狗开车轧死。
金珊听说后,联合好多姐们儿一起,都说会站自己闺蜜,一定要把那死狗一样的男人告到牢底坐穿。
不料,官司还没开打,保险姐就开始陆续收到自己的情色视频。
因着都是真实偷拍,尺度之大无需质疑,最可怕的是那镜头好似会追踪,始终踪着姐们儿的脸和重要器官,无论她以怎样的姿势,男人都始终像个拍摄道具,全然不露脸也不露关键部位,被保护着隐私。
而视频中的男主是谁,自是不言而喻。
这还不是最致命的打击,此男处心积虑地待在姐们儿身边长达两年之久,表面就是个吃喝玩乐、没什么心机的米虫,不想,他却在暗地里悄悄为自己日后被踹留了一手,收集了不少保险姐非法放贷给客户的证据。
其实若是普通款姐,借钱给别人、收点利息、甚至利滚利,只要钻对了空子也不算犯法,危就危在保险姐的职业。
她是以客户保单作抵押,借款出去后多次协助客户钻空子骗保、换取高额返佣,且因代理的产品大多出自境外公司,她很多暗箱操作还涉及帮一些客户洗黑钱。
金珊不是干这行的,她除了给自己和家人买保险,根本搞不懂这里边还有这么多说法。
总之就是,那姐们儿被撞她的狼狗狠狠拿捏后,不仅要不回‘恋爱’期间的高额花销、对其故意伤害的罪名也只能撤诉,还要倒支出去高达三百万的封口费。
好死不死,柳霩和那撞车男都是混一个狗圈儿的,那有没有也录视频……
咝~
金珊不碰家里的生意,平日里除了花父母给的钱,也会做些投资,但都是买买理财产品、凑份子投些实体店或娱乐业原始股等等,无需担心商业犯罪。
她最害怕的是隐私方面会被泄露,怕柳霩会与那些狗沆瀣一气、会在暗处阴她,或干脆从阴沟里冒出来摆她一道云云。
金珊越想越怕,真的无比惧怕,怕恶有恶报,只不过时候未到。
可等她反应过来想再找柳霩谈谈交易、消除后患时,却满世界翻不着这狗男的,托人查出境记录也没有,这柳霩除了前阵子在燕城和一男的一起开过房,就再没有去过啥需要登记身份的场所,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就这么整日忧心忡忡浑浑噩噩,金珊从早到晚都感觉自己肩膀和后脖颈子骑着个人似的,抬不起头也直不起腰,还看不清东西。
又睡了一白天,总算是有了点精神头,金珊半夜醒来突发奇想,决定开车回家那边儿去五爷庙拜拜。
可她刚瞪着眼睛上了京昆,就接到窦逍电话,说有话要当面跟她聊。
比起去庙里拜佛,见窦逍更能让金珊打心眼里舒坦。
两人约好地儿,金珊跑车当成火箭开,大半夜的刚上高速就下闸口,后车还以为这死亡芭比粉Gran Turismo走错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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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四环外-观潮会所包间。
直到推开门对上窦逍那张在白雾中静默着、凉淡如水的脸,以及他面前水晶烟灰缸里的好几个烟蒂,金珊才恍然想起,窦逍找她怎么可能有好事,她何必揣着一腔欢喜。
有做贼心虚,也是懒得装傻。
金珊人还没坐下,就眼皮垂落着傲声道:“我能猜出一点儿你找我干嘛,我不知道柳霩做了什么,但绝对与我无关,我从没指使过他跑你那去搞破坏。”
窦逍长指一转,将指尖刚抽了两口的冬虫夏草掐灭。
稍往后靠了靠,他眼皮都没抬地直问:“柳霩在哪?”
这语声,比那天在聚氧小楼外的台阶上、窦逍警告她时更阴沉,金珊心里一紧,声音微颤:“不知道,我和他早就散了。”
明明没在撒谎,可金珊说完这话,却在窦逍突然眼皮一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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